羽月夕放下手中的盘子,才取下弑神棍,像扔一根破棍子一般将它远远甩开,拉着慕容瑾瑜坐在案头,皱着眉头道:“整盯着一个破棍子不知道在看什么,连饭都不吃了。”
慕容瑾瑜斜了一眼羽月夕端来的鹿肉,心底一暖,浅笑道:“今什么风让一向吃独食的娘娘竟然懂得分享了?”
羽月夕狠狠地瞪了慕容瑾瑜一眼,慕容瑾瑜微微一笑,乖乖地坐在她身边,张开了嘴。
“你干嘛?”羽月夕一脸迷惑。
“喂我啊。”慕容瑾瑜理直气壮。
羽月夕哭笑不得,慕容瑾瑜又开始耍赖了。
不知为何,自从幽冥被消灭之后,慕容瑾瑜的性格竟然渐渐改变了,以前一直板着的脸渐渐充满了笑容,一本正经竟然变成了无赖。
她不禁想起了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那个时候,在宫外他就像一个撒开蹄子奔跑的野马,无拘无束,偶尔想到宫中兄弟之间的斗争,才有一丝忧虑。
“你在想什么?”
慕容瑾瑜夹起一块鹿肉,放进了羽月夕的嘴里。
“想起了以前遇见你的时候,那时候怎会想到有今。”羽月夕嚼着嘴里的鹿肉,只觉得芳香四溢,汁多肉嫩,美不可言,眼睛盯着盘子,“夹大块的。”
慕容瑾瑜笑着摇摇头,夹了一块最大的鹿肉,放进了羽月夕的嘴里。
“你怎么不吃啊,你也吃。”
羽月夕鼓鼓囊囊地道,嘴里包着一大口肉,像是要被噎住,她的吃相还是一如既往地粗犷。
慕容瑾瑜看着他,眼睛眉毛都是笑。
听着屋子里的闻言软语,此时连在门口把守的侍卫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你笑什么?”
羽月夕定定地看着慕容瑾瑜,慕容瑾瑜的眼睛中闪着狡黠的光。
“你把鹿肉端来,是想和我一起吃呢?还是想吃完和我一起睡?”
羽月夕瞪大了眼睛,呸了一声,却夹起一块肉,堵住了慕容瑾瑜的嘴,慕容瑾瑜脸上的笑意更甚。
羽月夕见他还笑,假意伸手打他。
慕容瑾瑜却轻轻巧巧躲了过去,将她轻柔地环抱在怀中,深深地闻着她身上的暗香,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神情。
羽月夕被他搂在怀里,鼻子里全是他身上的男人味道,起先她还假意挣扎了几番,被慕容瑾瑜制服之后,便索性将耳朵贴在了慕容瑾瑜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恰到好处的体温,不禁脸颊涌上一片绯红。
“你在听什么?”
慕容瑾瑜的声音带着胸腔的震动,传入羽月夕的耳朵里。
羽月夕将耳朵贴得更紧,低声道:“在听你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慕容瑾瑜将羽月夕搂得更紧了,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听见什么了?”
“听见了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胡。”
慕容瑾瑜笑,羽月夕也笑,他们的笑声将房间里的灯都催得摇曳了起来。
“如此良宵,怎能没有酒?”慕容瑾瑜搂着羽月夕,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想了一会儿才想起究竟缺的是什么。
“来人,将最好的御酒拿出来!”
不一会儿,慕容瑾瑜的贴身太监便送来了两壶用玉壶装着的酒,那玉壶微微泛着亮光,触之犹如触摸在少女的肌肤之上一般温润,一看便知是最好的玉石所铸。
玉壶一打开,瞬间酒香盈满了房间,羽月夕不喜欢喝酒,可是闻到那香味还是忍不住从慕容瑾瑜手中夺了过来,仰头就灌了一口。
那酒犹如琼浆玉露一般,入口甘甜,回味悠长,吞下之后整个人不仅没有醉意,反而还变得更加神清气爽。
“这是大夏国最好的酿酒师酒痴所酿,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羽月夕并未回答,仰头又是一口。
慕容瑾瑜故意打趣,仰头也是灌了满满一嘴。
酒过三巡之后,羽月夕猛然瞥见被她扔在地上的弑神,不禁开口问道:“皇上还没参透那弑神的秘密么?”
慕容瑾瑜听羽月夕这样一问,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此乃上古四大神器,岂是这么容易就会被参透的,上古四大神器已经有了它们自己的意识,若不能取得它们的信任,或者力量远远超过它,它们的秘密便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弑神又是一直追随幽冥的神器,身上的邪气太重,再加上是咱们杀死了幽冥,恐怕它永远也不会供咱们驱使。”
慕容瑾瑜的脸上隐隐有忧虑之色,他起身捡回了地上的弑神,细细抚摸着上面的暗纹,眉头深锁。
羽月夕把弑神拿开,淡淡道:“这样邪门的东西,不理也罢,你可知道,今慕容箫剑走了。”
慕容瑾瑜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吃惊,只是微微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这个皇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次都不会和我告别。”
语气之中竟是淡淡的凄凉和悲伤,慕容瑾瑜缓缓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酒。
“也许,他是觉得对不起你不敢面对你。”羽月夕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两枚散着微光的玉佩,“现在也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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