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很快便过去了,到了婚礼当,整个大夏国都沉浸在一派热闹喜庆的氛围之中,不仅仅是在帝都之中,就连一些边陲镇,贫困无比的地方,也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比过年还热闹。
清晨时分,一个名叫蒙城的镇之中,原本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好像是顷刻之间,便出现了无数的人,人们聚集在街道上,人人穿着最鲜艳的衣袍,朝着城中心走去,就连衣衫褴褛臭气熏的乞丐,也不知在哪儿找来一块红布披在身上,顺着人流朝城中而去。
蒙城的中心,是一个白色大理石铸成的高台,高台上是一根漆黑的石柱,那是蒙城百姓祭的地方。
今日还未到祭的日子,人们却仍旧渐渐聚集在祭台周围,满脸虔诚,为的正是庆祝遥远的帝都城中,慕容瑾瑜和羽月夕,大夏国的皇帝和皇后的大婚。
人们渐渐围拢在祭台周围,一个穿着怪异服装的老人佝偻着腰,杵着一根被磨得油亮的拐杖,缓缓登上祭台。
所有的声音都忽然间停止了下来,那老者正是蒙城的巫师,他嘴里正喃喃自语,念念有词一般,又举起自己的拐杖,对着帝都方向跳着奇怪的舞蹈,最后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帝都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祈求创世之神保佑,皇上和娘娘子孙延绵,大夏国万世太平!”
老者似乎用足了声音,声音都显得有些沙哑。
行完礼之后,他缓缓站起身来,望着帝都的方向,又是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鞭炮声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祭台之下,几口大锅正在沸腾,几头待宰的牛正在屠夫的屠刀之下哀嚎。
人们吵吵闹闹,唱着自然淳朴的歌曲,围着那几口大锅载歌载舞,欢喜连连,浑然不知他们的劫难,已经悄然到来。
蒙城外的野地之中,空间急剧扭曲起来,似乎被撕开了一道黑色的巨大口子,一股黑色的劲风从那口子中急速涌出,瞬间淹没了整个荒地,无边无际的黑风颜延绵开去,所有花草树木,沾者立即枯萎燃烧成了灰烬。
那股黑风渐渐凝聚成无数的人形,每一个都身穿着漆黑的铠甲,手中的长矛漆黑一片,最终,在那道黑色的口子即将要闭合之时,一个暗红色的火球从里面呼啸而出,在黑风之中落定,渐渐幻化成人形。
幽冥的脸渐渐在火焰中浮现,他双拳紧握,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
他转过身,望着帝都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脸上一阵杀意闪过。
“大夏国么?本王来了!”
一声令下,眼前的千军万马瞬间而动。
蒙城中正围着大锅煮食牛肉的百姓忽然之间感觉到大地震颤了起来,还没缓过神来,一股黑色的劲风就席卷了整个镇。
没有一声呼号,没有一声惨叫,甚至连一声惊讶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蒙城便永远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黑风过后,蒙城中空无一人,煮牛肉的大锅还在沸腾,锅下面的柴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可是片刻之前还在载歌载舞的人,却一个都不见了身影。
没有人会知道,蒙城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股黑风向帝都方向而去,迅捷如闪电,恐怖如恶魔。
帝都城中,皇宫之中。
羽月夕坐在大红色的软轿之中,红色的盖头遮住了绝美的脸颊,她索性闭上眼睛,仔细听着轿子之外百姓的欢呼和祝福,听着听着,不禁面色潮红。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她想起三年多以前,自己被慕容箫剑逼婚的场景,当时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是谁能想到,又正是这个人,三番五次地救了她?
羽月夕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轻掀起了头上的盖头,心翼翼将轿子的窗帘拉开了一道细缝。
无数张热情洋溢的脸瞬间映入眼帘,她赶紧放下了窗帘。
轿子仍在颠簸,耳边的欢呼声仍在继续,羽月夕不敢再往外面看,索性又闭起眼睛。
这样热闹的场景之下,似乎她不清不楚的名声被人统一遗忘了一般,有的只是欢乐和祝福。
不知不觉之间,轿子停了下来,羽月夕听到了慕容瑾瑜的声音。
“有劳了。”
然后听见滴滴哒哒的马蹄声绕过轿子旁边,走到了轿子前面。
停下的轿子又渐渐颠簸了起来,羽月夕知道,大婚最隆重的游城,开始了。
想起三年之前的游城,她不禁脊背发凉,那个时候的慕容箫剑,狂傲不可一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改变了,发生在他身上的改变,让羽月夕对他背后的那个神秘的师父充满了好奇。
轿子仍在颠簸,耳畔的欢呼声仍在持续,轿子前面的马蹄声滴滴哒哒像是一曲乐曲,羽月夕的心底升起一股甜蜜,从今开始,她便成了慕容瑾瑜的妻子,大夏国的王后,想着想着不禁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忽然之间,轿子停了下来,羽月夕掀开窗帘,看到一个侍卫在慕容瑾瑜的耳边悄悄了些什么,慕容瑾瑜的脸色越来越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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