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夕进了营帐,见墨子渊的脸色并未好转,但也并未恶化,心底放下了心。
“你稍微等一下,药已经在煎了,我马上就去取来!”
当羽月夕又回到伙夫营的时候,先前的那个伙夫已经不知去向,好在陶罐里的药还在煎熬,她打开盖子,见药已经煎得差不多了,便倒了满满一碗,飞身向墨子渊的营帐而去。
墨子渊已经神志不清,脸色苍白,迷迷糊糊见羽月夕端来了药,扯开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脸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羽月夕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忙扶他坐起来,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服下了药。
墨子渊看着羽月夕的侧脸,声音嘶哑道:“谢娘娘。”
羽月夕看了他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在墨子渊眼中,他好像回到了在帝都皇宫之中的日子,他还只是一个被羽月夕捡回来的厮,在皇子府中打杂。
可是现在的皇子府早已经不复存在,他也不再是当初的调皮鬼。
墨子渊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心中忽然一惊,才发现这药有问题。
“你这是什么药!”
墨子渊忽然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羽月夕的手腕,羽月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汤药洒了一地。
“当然是风魂草啊。”羽月夕满脸疑惑,不知为何墨子渊会问,但见他神色可怖,料想这药恐怕有些问题。
她忽然想起伙夫营中的伙夫,她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按理这是墨子渊的药,他绝不敢离开才是,可是。
羽月夕的眼睛忽然间睁大,这药里有人下毒!
手中的瓷碗啪地一声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羽月夕连忙呼唤着墨子渊,可是墨子渊的意识正在渐渐模糊,羽月夕的影子在他眼前有好多个,有微笑的,有发怒的,有迷惑的,有邪恶的,他的意识渐渐涣散,他紧紧地抓住羽月夕的手腕,缓缓闭上了眼睛。
羽月夕大惊,忙搭上他的脉搏,顿了一会儿,才放下心来。
墨子渊身体中的毒已经解开了,只是那药之中,被人放了迷药,墨子渊现在昏睡,恐怕要明日才会清醒过来。
羽月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若那药中是更加厉害的毒药,那么她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正当她暗暗庆幸那只是迷药的时候,营帐之外却响起了爆炸声。
羽月夕本已落定的心又悬了起来,无数个念头在她心头闪过,无数的线索都同时指向了慕容瑾瑜。
羽月夕瞬间心如死灰,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是迷药。
在羽月夕刚进入漠城讲和的时候,一个神秘的黑衣人进了慕容瑾瑜的营帐。
慕容瑾瑜缓缓抬头,眼神中射出一阵杀气,能在悄无声息地潜入万军之中,足以见此人的功力非同可,慕容瑾瑜心底不敢怠慢。
他正准备开口喊人,那黑衣人却高高举起了双手。
“阁下这是何意?”
慕容瑾瑜死死地盯着那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细心留意,生怕有诈。
“我只是来送信的。”
“。”
黑衣人举起的手缓缓放下,冷冷道:“今夜子时,攻城有胜无败。”
“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夫人,此时正在那灵族之王的营帐之中,今夜不会回来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慕容瑾瑜认真审视着眼前的黑衣人,想要推测出他的身份。
“因为这个你战胜墨子渊唯一的方式。”
“条件。”
那黑衣人爽朗一笑道:“好,果然是痛快人,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动墨子渊一根毫毛,其余灵族士兵,你随意。”
蓦然瑾瑜冷眼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续道:“我要的,只是墨子渊乖乖回到灵族,我可不关心他的什么杀父之仇,你要的也不过是人族太平灵族撤军,咱们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无数个念头在慕容瑾瑜的心底闪过,他实在不能相信,胜利会来得如此轻易。
那黑衣人见他不相信,缓缓道:“最后一句话,若今夜子时羽月夕还未归来,便进攻。”
完那黑衣人掀开帷帐出了营帐,身影倏忽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到了子时,果然还不见羽月夕回来,慕容瑾瑜登上漠城旁边的高峰,见灵族军营之中并未有异常情况,当下迟迟不敢进攻。
慕容瑾瑜咬咬牙,最终还是决定殊死一搏,这是他想要取胜的唯一机会。
羽月夕耳听得营帐之外的隆隆爆炸声,无数的呐喊声,心下大惊,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还在如此紧要的关头。
连忙冲出营帐之外,整个漠城已经是战火纷飞,人族的火箭照亮了夜空,灵族士兵正结阵抵御,那些火箭悉数撞在灵族所结的结界之中,绽开了满的烟火。
忽然之间,夜空之中出现了无数比夜色更加漆黑的巨大黑色尖刺,那些尖刺密密麻麻地砸落在结界之上,结界瞬间裂开了无数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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