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先生虽然极力隐藏着他身上的强大气息,但是羽月夕三人仍旧早就察觉到了。
待到他走到桌边,羽月夕微微仰起头,浅笑一下,道:“先生请便。”
那先生也不推辞,微微一笑,便大摇大摆地坐在了空缺的那一方。
慕容瑾瑜心戒备,此人身上气息强大,不可觑。
慕容箫剑却仍旧饮酒谈笑,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不知几位客官从何处而来?”
那书先生淡淡一笑问道。
“我们离开帝都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才返回。”慕容箫剑自顾自夹了一筷子菜,淡淡道。
“哦,我就三位客人风尘仆仆,看上去定是舟车劳顿。”
“劳顿不上,这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落得清闲。”
“不知阁下师承何人?”
那书先生冷不防问出这一句,把一直在一旁不话的慕容瑾瑜和羽月夕吓了一跳。
连他们都不知道慕容箫剑的师承,他又怎会对一个旁人讲起?
但慕容瑾瑜和羽月夕心里都十分明白,慕容箫剑背后的那个人,一定十分了得。
“闲云野鹤之辈,出来先生也是不知道的。”
那书先生竟然难得地点头不再追问,忙岔开话题道:“皇上已经离开数月,这帝都之中竟然仍旧一片繁华,真是让老夫这种乡巴佬开眼啦。”
这样一,慕容瑾瑜瞬间提起精神来,的确,在他离开之前,他走得匆忙,没有和一个人打招呼,竟然宫中没有内乱,还将这帝都治理得井井有条,他不禁心下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欣慰的是朝中众臣没有异心,没有趁机作乱。
担忧的是朝中无他也能如此昌盛,他的作用又在哪儿呢?
那书先生又和慕容箫剑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慕容箫剑也不挽留,大手一挥便要送客。
书先生的身影消失在酒楼门外,淹没在茫茫人海之中。
羽月夕这才逮住机会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你看出来了?”
慕容箫剑微微摇头,面带微笑,不置可否。
羽月夕和慕容瑾瑜面面相觑,均不知那书先生的来历。
既然他并未有意害他们,羽月夕和慕容瑾瑜便不再理会,三人稍作休息,便准备回宫。
刚走到帝都城中,离皇宫还有好几里路的时候,街道上便来了一队人,人人身着礼服,士兵分列两边,鼓号手在前吹拉弹唱,场面好不热闹。
一开始羽月夕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娶媳妇儿,搞得如此隆重,待到那一队人马走近,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精壮的汉子,那汉子径直朝慕容瑾瑜走去,见面便拜倒在了他跟前。
“微臣接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地上跪伏着的,便是慕容瑾瑜的得力爱将楮墨。
慕容瑾瑜忙伸手拉他起来,突然之间这隆重的礼仪搞得他有点不习惯。
“行了,让他们都撤了。”
道路两旁的百姓见慕容瑾瑜如此低调,不禁欢呼起来,喊着吾皇万岁等恭敬之言。
慕容瑾瑜微笑着环顾四周,最终还是坐上了楮墨准备的轿子,因为周围的百姓实在太多,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竟然是寸步难行。
平稳的轿子之中,慕容瑾瑜坐在羽月夕的对面,慕容箫剑坐在慕容瑾瑜的身边,羽月夕似乎很是喜欢热闹,她掀开轿子的帷幕,探出头来。
“快看,那就是咱们皇后娘娘!”
“对啊,皇后娘娘好美啊!”
。
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羽月夕的脸上爬上了一阵红晕,她假装不经意间看向慕容瑾瑜,却见慕容瑾瑜正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旁边的慕容箫剑却是一脸微笑。
羽月夕不敢再伸出头去,直到护卫队到达皇宫,在无数大臣的欢迎下进了宫,他们三人才从轿子里出来。
一出来,羽月夕便听到空中一阵尖啸声传来,她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只在半空中盘旋着的玄鹫,那玄鹫已经化成了雪雕大,叽叽喳喳地落在羽月夕的箭头,歪着脖子看着她,看上去很是伶俐。
羽月夕伸手默默玄鹫的脑袋,笑道:“好可爱的雕。”
玄鹫也蹭蹭她的掌心,显得极其享受。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慕容瑾瑜便在第二的早朝上宣布,为了庆祝魂族和灵族之围的破解,帝都之中,大宴三日。
大夏帝国历来便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国家大事发生或者重大节日,全国各个城邦都会举行盛大的宴会庆祝。
慕容瑾瑜只许大宴三日,已经算是极为节俭了。
整座城市,这个帝国,一时间都沉浸在一片欢闹祥和之中,他们经历了这无数战火,终于换来了片刻的和平。
皇宫之中,也是一片歌舞升平,一连三日,夜夜笙歌。
羽月夕熟悉了皇宫之后,便在未央宫中住下,她并不知晓,那未央宫,本就是为她准备的。
“娘娘,奴婢为您梳洗。”
一个丫鬟端着铜盆推门而入,羽月夕正趴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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