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羽月夕仍旧未醒,慕容瑾瑜也还在昏迷,好在暮晨信守了他的诺言,并未趁人族空虚之时大举进攻,甚至连边境的兽族也突然之间不见了踪影。
因为有慕容啸的重重保护,太子慕容箫剑并未有丝毫机会加害慕容瑾瑜。
世界一片太平,慕容啸便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看羽月夕,比起羽月夕,他去看慕容瑾瑜的时间简直少得可怜。
这****刚好批阅完奏折,便唤上徐公公,朝皇子府走去。
白芷见皇上又来,盈盈下拜道:“奴婢参见皇上。”
嘴角却是无尽的笑意,可能是因为羽月夕的缘故,慕容啸对这个机灵的丫鬟也甚是喜爱起来。
“行啦,去看看太傅。”
完径直朝羽月夕的房间走去,刚掀开珠帘,就看到一个宽大的男子背影坐在床边,慕容啸眉头一皱,走了进去。
听到身后有人来,那宽大的背影转过身来,慕容箫剑那张脸上有些吃惊。
“父皇,你。
“哼,你不好好给我呆在你的太子府,跑这儿来干什么?”
慕容啸的脸色低沉,显得极不耐烦。
“承蒙太傅相救,儿臣感激不尽,不料太傅遭此变故,儿臣实在是伤心,便特意过来看望太傅。”慕容箫剑忙解释道。
慕容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一手将你养大成人,会不知道你内心的想法?这段时间你来得比较勤啊,以后不必再来了。”
慕容箫剑心下一动,知道他已经生气,不敢再答话,只得默默退下。
“太傅今日情况可有好转?”慕容啸回过头问旁边的白芷。
白芷不敢怠慢,微微拜了一拜道:“这几日太傅面色稍微好转,只是仍旧不能进食,即便有太医的药丹,太傅还是瘦了许多。”
慕容啸微微点头,示意她下去,看着羽月夕瘦削的脸颊,仍旧苍白毫无血色,不知不觉眉头又深深皱起。
徐公公在一旁看得分明,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慕容啸问。
“老奴不敢讲。”
“有什么不敢讲的,。”
徐公公眼睛望向窗外,目光涣散。仿佛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皇上这般模样,让老奴想到了一位故人。”
“你是凌妃?”
徐公公微微点头道:“当年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也许现在皇上还不会如此孤独。”
“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现在本王的眼里,只有这一人。”
“唉,请皇上恕罪,老奴冒犯了。”徐公公走到羽月夕床边道,“老奴很是担心。”
“担心什么?”
“自古英雄爱佳人,可又有几人能如愿呢?纵然如愿,真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
徐公公的话一语中的,这正是慕容啸所担心的,虽然自己倾心于她,但在他内心深处,他很明白,羽月夕真正所爱的,是慕容瑾瑜,而现在,慕容箫剑这孩子也似乎对她心生爱慕,唉,羽月夕啊羽月夕,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想到这里,慕容啸不禁苦笑,缓缓起身道:“走,以后,还是应该少来为好。”
徐公公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跟在慕容啸身后,出了皇子府,径直回宫去了。
夜里,慕容瑾瑜的寝宫之中。
白芷正准备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却猛然发现慕容瑾瑜的眼睛似乎动了动,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没太在意,正准备出门之时,忽然听得一声咳嗽。
白芷扔掉手中的衣物,跑到慕容瑾瑜的床边,定定地看着他。
“皇子殿下?”
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慕容瑾瑜的手指动了动,白芷惊喜万分,又唤了几声,慕容瑾瑜的眼珠转了转,终于缓缓睁开。
“月夕,月夕在哪儿?”
慕容瑾瑜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羽月夕的情况,那段记忆在他昏迷期间不停地在脑海里上演,羽月夕咬破手腕,放尽了全身的血液,来拯救自己,那画面像魔咒一般,数月以来一直包裹在他心中,从未散去。
白芷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骗他道:“太傅很好,殿下不要担心。”
听闻此语,慕容瑾瑜缓缓舒了一口气,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长久以来的虚弱让他支起自己的身体都显得十分困难。
“我去叫人,皇子先不要动。”
白芷完便跑了出去,一时间整座皇宫都传遍了这个喜讯,昏迷很久的慕容瑾瑜竟然醒了!
皇帝慕容啸带着太医来到皇子府,太医诊过脉后,脸现喜色道:“恭喜皇上,皇子虽然现在气血微弱,但调理两当无大碍。”
皇帝缓缓点点头,把脸转向慕容瑾瑜道:“你好好歇着。”
“我要见太傅。”
慕容瑾瑜微弱的声音响起。
“太傅很忙。”
“我要见太傅。”慕容瑾瑜仿佛没有听见皇帝的话,固执道。
慕容啸眉头一皱,道:“你给我好好歇着,休要再问太傅!”
慕容瑾瑜挣扎着下床,在场众人竟无一个人敢上去阻拦,他脚一沾地,便重重地跌了下去。他并未放弃,使出全身的力气,向羽月夕的寝宫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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