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多废话啊。”羽月夕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慕容箫剑道:“这玄鹫只出现在传中,太傅是怎么得来的?”
看来他丝毫不关心自己为何前来,而在这头巨兽上纠缠不休,羽月夕心里好气又好笑,他哪里知道自己此次前来受了多大的苦。
可是羽月夕也不知道,这玄鹫的厉害之处,自古以来它就是无数修行之人梦寐以求的坐骑,但因其性格怪异,法力高强,并且轻易不认主,连出现在世人眼中的次数都少之又少,更别提驯服了,慕容箫剑自然会很是眼红。
“顺手捡的呗。”羽月夕胡诌道,转而又严肃起来,“这可就是邡城?”
“正是!”
“你们已经包围多久了?”
“七。”慕容箫剑得意道,“只是没想到这兽族竟然是缩头乌龟,一直避而不战。”
羽月夕心下大惊,无数疑问在脑海闪烁,若慕容箫剑已经包围了邡城七,那么暮晨早就应该已经带领大军回来了啊,可是为何却没有见踪影?难道暮晨并未回都城?那他又会在哪里屯兵而不被发现呢?
见羽月夕不答话,慕容箫剑以为她是被自己的功绩所震撼,便得意道:“既然太傅归来,想来烽燧盐因的事已经解决了,父皇是要我班师回朝了吗?”
羽月夕心下惊异,平时习惯算计的慕容箫剑怎么变得如此愚蠢?
“难道太子就没有疑问为什么暮晨没有回邡城么?”
慕容箫剑哈哈大笑,心底却不以为然,因为之前和兽族勾结派兽族奸细去刺杀自己然后嫁祸在慕容瑾瑜身上的时候,他和暮晨的交换条件就是烽燧和盐因两座城池,他以为现在那两座城池肯定已经沦为兽族领地,自己虽奉命包围邡城,但不过是表面文章,他和暮晨早已串通,即使皇帝让他屠城,他也已经想好了一千个理由推辞。
暮晨退兵的消息,慕容箫剑并不知晓。
“他此刻不应该在烽燧盐因两座城中屯兵吗?”慕容箫剑道。
羽月夕摇摇头道:“看来太子还蒙在鼓里,暮晨已经退兵了。”
“什么?!”慕容箫剑叫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皇上以为你已经遇上了回城的暮晨大军,以为你已经凶多吉少,才特意让我来找你。”
慕容箫剑后退了两步:“不,不,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太子也注意到了?按理暮晨早就应该带领大军回来了,可你有见过他的一兵一卒吗?”
“糟了!”
慕容箫剑忙转身吩咐手下,言语焦急,手下飞奔而去。
羽月夕也和慕容箫剑回到军营,玄鹫远远避开军队,它不喜欢这群臭烘烘的人儿,慕容箫剑也担心它再发狂伤人。
不久,领命而去的士兵匆匆忙忙冲进军营。
“怎么样?”慕容箫剑的声音中满是焦急。
那士兵跪倒在地道:“回殿下,邡城中,空无一人!”
“什么?!”慕容箫剑和羽月夕同时叫道。
慕容箫剑脚下一软,重重的跌坐在椅子里,仿佛全身被抽干了气力一样瘫软,自从认识他以来,羽月夕从未见过他这般颓丧的神情,心下更加疑惑。
“到底怎么了?”
羽月夕感到脊背一阵发凉,纵使面对百万敌军,她也不会像此刻一样恐惧,面对敌军,还能想方设法周旋,伺机进攻,可现在的对手,竟是一座空城!
“这么多,我竟然一点都没起疑心,简直太失败了!”
慕容箫剑握紧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看上去已经心灰意冷到了极致。
“难道真的没有半分周旋的余地么?”
羽月夕仍旧不死心,她知道,能让无比自负的慕容箫剑露出这样的神情,一定是极难处理的事情,但心底始终还是存了一丝希望。
慕容箫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静静地坐在椅子里,皱紧眉头,苦思着前因后果,想到最后,一个他极为不愿意承认而又不得不承认的真相慢慢在脑海中浮现。
他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开口,以一种万念俱灰的语气道:
“太傅,你可曾想过,为什么邡城会是一座空城?暮晨的军队又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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