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几乎是涂抹掉的,何臻印象最深的是小姑娘的笑。除了病态白和过分瘦,那该是多美好、多漂亮的小姑娘!
何骁还要请她吃饭,她想拒绝他,故意说了个价位很高的私人菜馆。他二话没说答应了,她一下子被噎住没话说了。可惜的是,何骁坐她的车,最终还是吃她的钱了。因为临了付账,何骁翻了半天没找着钱包。
她取笑他,却没当真。他涨红了脸,不好意思极了。她当然不在意那点钱,当是何骁给她上演面色狗血却感人的谢礼。
此后,何骁每天每天,都会在她那里订一朵红玫瑰。第一次是积了七朵上门来取,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付上了那顿饭钱。对他的孩子气和较真,她笑而不语,接过钱不再提。
三天、五天、八天,多久领一次,看他心情。她也不注意去记,反正他来,她卖花就是。次数多了,小周都要背后开她玩笑:“何姐,他是不是追你?”
她面色一凛:“别胡说,人有女朋友。”
小周不信。
她简洁地说了医院见闻,小周才噤声。
他这玫瑰一买,就是一年多。一年四季男孩子能干净成什么样子,他都让她见识了。他从大学到去律师事务所实习,红玫瑰换成白玫瑰。她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只是好奇,他这样干净、腼腆的男孩子,真的适合律师这样需要口才与胆魄的职业?
古意回来,是莫骞君的灾难日!秦西洲的存在,古意告诉过她,她咬牙盼念秦西洲回来过。因为,她可以看到曾经不回头狠心负她的男人吃瘪,被一个也许什么都比不过他的秦西洲压在脚底。
果然,秦西洲顺利成为苏婉清的心尖宠。她为什么知道?莫骞君喝得烂醉,直接找上她的花店。逼得她提早关门,她要去开车门,他死活拉着她的手不让走。幸好停车场没什么人,且光线昏昏沉沉。状岁扔号。
他蛮劲很大,又借酒装疯,竟不顾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身份,从身后重重抱住她。她一时发怔,他在她耳边低喃:“何臻。”大概酒后,呼喊声中多了丝旧情。
恰恰是那点点旧情,彻底激怒了何臻。脚狠狠踩莫骞君的脚,十厘米的跟,毫不犹豫地碾着。满意听到他呼痛,趁他不备,手用劲掰开他的脏手。上车,甩上车门,动作之快,莫骞君还在抱脚喊痛。
如此一遭,莫骞君酒醒了大半。眼见何臻发动车子,他急忙挡在她车前,不让她走。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缠着他放弃了的前妻。也许他心里,除了苏婉清,唯一入过眼的就是何臻。所以看她过得那么好,他又惨败在一个德国回来的毛头小子手上,他要缠一缠。
或许,是真的旧情难忘。
毕竟何臻,个性、果决、聪明,当初勾得他心甘情愿娶她。
她一点不觉得可怜,反而觉得可耻,摇下车船,探出半个头朝他吼:“莫骞君,我现在恨你!你继续挡着可以,我会踩油门,撞开你。”
她话说得铿锵有力,眼里全是毅然决然的光。
莫骞君站在原地不动。
她只等了几秒钟,直接发动。把前面的大活人当空气。
莫骞君知道,何臻说的是真话。但他当时被苏婉清伤得体无完肤、颜面尽失,想一死百了,被何臻撞死,黄泉路上还找上个垫背的。
可车头真正夹带风逼近他的瞬间,他倒下,仓皇打了几个滚。
而她,也踩了刹车,差了不到一厘米,她真能把她前夫碾成泥,或重伤。但她不傻,停车场全是监控,她不想给这个渣男陪葬!
重新站起的莫骞君,已经不仅仅是狼狈了。站不稳,西装凌乱,满身灰,惊慌的面上也有灰黑色的擦痕。
何臻下车,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莫骞君,你别再找我。我决定离婚起,你连死在我手里,都不配。”
上车,绕过碍眼的前夫,狂飙去酒吧。
她离婚后都没买醉,今天被莫骞君这么一闹,浑身的恶心都被激发出来了。
点酒时居然撞上了何骁,以及他身后一大批和他一样西装革履的男人。应该都是律师。她没哭,只是对莫骞君恶心,看到何骁还能调侃:“你怎么来酒吧了?”
何骁没想到遇到她,脸发烫,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那神情,就跟小学生犯了错被老师发现一样不安、惊惶。还是身后同样是律师的小王替他回答:“没人有所不知,今天何骁小子漂亮地打赢了第一场官司,我们替他庆祝呢。”
酒到手,她慵懒抿了口,挑眉:“哦?你那么害羞,能打官司?”
这样子勾人的何臻,是何骁少见的,又一次怔在原地,任人鱼肉。还是大嗓门外向热情的小王:“大美人,我看何骁啊,只是看到你木愣害羞,在法庭上可是睿智沉稳、威慑力十足啊。”
她飞了他一眼表示惊讶,一本正经喝起酒来。何骁终于清醒了,恼羞成怒一样推走了以小王为首起哄的同事们,自己凑到一朵娇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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