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道：“这有何难？我攒了几两私房钱，还有些衣裳首饰，你先拿几样去；我再写个欠条给你，到那时候儿，我照数还你。”

马道婆琢磨了一会儿，说：“也罢，我少不得先垫上一些。”赵姨娘不及再问，急忙支开一个小丫头，赶忙打开箱子，将首饰拿了一些出来，还有她的私房钱，又写了五十两的欠条，递给马道婆道：“你先拿去作法。”马道婆见了这些东西，又有欠字为证，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伸手先拿了银子，然后收了契。

她向赵姨娘要了一张纸，用剪子铰了两个纸人儿，问了她二人八字，写在上面；又找了一张蓝纸，铰了五个青面鬼，叫它们并在一处，拿针缝在一起，“回去我再作法，自有效验的。”

这时，忽见王夫人的丫头进来道：“姨奶奶在屋里呢么？太太等你呢。”于是二人就此散去，马道婆自去作法。

赵姨娘回到屋里，心中盘算着刚才和马道婆的约定。她想着那些金银首饰和散碎银子，再想到五十两欠条，觉得自己的计划变得更加完美了。她拿起剪子，开始铰自己的纸人儿。铰完之后，她将它们和青面鬼一起钉在了一张纸上。然后她将这张纸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

夜幕降临，赵姨娘躺在床上，心中默念着马道婆教给她的法咒。不一会儿，她便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见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金银财宝、华丽服饰、还有那五十两欠条。她开心地笑着，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青面鬼出现在了她的梦中。它狞笑着，向她逼近。赵姨娘惊恐地想逃跑，但发现自己已经被这只鬼抓住了。她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她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感到无比的恐惧。她想起了马道婆的话：“回去我再作法，自有效验的。”但是她也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她看着枕头下的那张纸和那些纸人儿、青面鬼，心中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

在那个寒冷的夜晚里，赵姨娘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她开始明白：金银财宝并不是万能的钥匙；华丽服饰也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而那张五十两欠条也只是一张纸而已。她开始感到自己的计划变得如此的愚蠢和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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