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别人,你是别人吗?你就不怕你哥知道,回来找你算账。”
“村长,看你说的,家里孩子都是我娘再带,我跟我爹只管种地。再说,我大哥都不管他,我这做叔叔能怎样。”
“反正你不许走。”
不想跟他掰扯的村长,黑沉着脸。
“不走就不走,你是村长你说了算。”
梁国安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站到一边,心其实也悬着,万一真死了,他哥会不会追究他不清楚,但他们一家子的名声肯定彻底玩完。
村民们叽叽喳喳的离开。
黄文友将烧开的水,提进房间。
狗蛋依旧昏迷着。
江林染正拿着针线给他缝合伤口,张大兰在一边,帮着打下手。
“需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不用,这样,你去找村长开证明,我写几个药名给你,你去找赵大奎借自行车,骑着去公社,给狗蛋拿点药回来。”
“还有就是狗蛋晚上肯定会发烧,住在这里不是很方便,问下村长能不能安排个住处?”
黄文友出来,村长已经在开证明。
几下写好,去村部拿章的姜支书刚好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赵大奎就拉着黄文友往自己家走。
“我爹他会安排,我带你快点去快点回。”
身高腿长的赵大奎担心黄文友自行车骑不好,不太放心把自行车借给他,干脆自己带着黄文友,骑上自行车,飞快的赶往公社。
往常坐牛车,来回至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赵大奎带着黄文友不到四十分钟就赶回来。
回来的时候,江林染已经抱着狗蛋,住进村尾一间空着的茅屋。
张红花跟着帮忙照顾,知青点那边,张大兰带着李大娥在收拾江林染弄脏的铺。
村长跟姜支书在门口,用石头搭建了一个临时使用的简易灶台。
黄文友将药递给江林染。
“他会没事吧?”
“我会尽力。”
黄文友出来,就见赵大奎再问梁家人。
不提还好,提起来就村长一肚子气:“你大娥婶去找他们,他们说狗蛋自此跟他们家没关系,谁爱要谁要。”
“我去找他们。”
“找有用?这次狗蛋就不会因为肚子饿出来找东西吃,出事。”
姜支书拉着赵大奎。
“黄知青你过来。”
村长把黄文友叫到跟前:“我来说,你来写,给狗蛋爹写封信去。”
“没他爹电话吗?我的意思电话会更快些。”
“梁家人有。”
村长道。
“我去拿。”
赵大奎应道。
“信还是要写,电话打去不一定有人接。”
明白村长意思的黄文友回知青点,拿着信纸钢笔过来,刚刚好赵大奎拿着号码也回来。
等黄文友将信写好,赵大奎带着黄文友,再次往公社赶。
两人先去打电话。
果然,那边说人不在。
两人只好把信先寄出去。
晚上。
张大兰跟张红花两人,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陪着江林染守着狗蛋。
不知道是狗蛋运气好,还是江林染医术好,狗蛋半夜的时候,烧了一次,就很快退下去。
张红花看着躺在那,逐渐有点生气的狗蛋:“小染,没想到你医术这么好。”
“我姥爷是大夫,我从小跟他学的。”
张红花点点头。
心思一转:“小染,婶子经常头痛,你能帮婶子看看吗?平常都还好,就是那个来之前的前几天,这太阳穴往上,一整块都跳着痛。”
“可以呀,你把手伸给我。”
张红花把手伸过去,江林染把脉之后。
又详细询问她来月经前后的情况。
“我给婶子开三幅中药,你去药房把药配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连续吃一疗程。
等下次来,看情况在开后面的药。”
江林染说完,又莞尔一笑:“不过,我觉得到时应该就痊愈,不需要再服药。”
“小染,谢谢你,这些年婶子是痛怕了。公社卫生所也去过几次,药当时有用,过后又痛。”
止痛片当然是当时有用,江林染腹诽道。
狗蛋的伤暂时没好,张大兰就陪着江林染一起住在这边。
住到这边,方便的还有赵大奎,每晚都要过来报道一次。
一会替张红花送吃的,一会替村长传话,总之,就是借口多多。
腊月二十八这天。
村部排起长队,每年今天是结一年总账的日子。
村长念名单,姜支书发钱,会计陈超算账。
参加合作社的村民,拿着多出来工分几乎一倍的钱,数了又数,不舍得放回裤兜,好像放进裤兜就会不见。
紧紧地,捏着手上,时不时的看上几眼。
“村长,这不公平,凭什么他们那么多,我们这么少?”
村长看眼说话的赵四,环视在场的人一周:“先前就说过,参加合作社的肯定要多些,没参加的努力把手艺练好,过完年加入,到时大家会赚的一样多。”
“村长,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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