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道:“以后镇魔塔的试炼,人族试炼区随便练习一下,妖魔试炼区用来累积时间,参悟功法就行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尽量不要去挑战镇魔塔,避免被塔灵复刻。
镇魔塔或许问题不大,但是有可能已经被侵蚀了,出现了部分塔灵与妖魔沆瀣一气的情况。
当然,这是禁忌,如果你无法确定能把握住,就立刻将这段信息忘记。”
王恒沉吟之后,提醒道。
这片区域,属于深层记忆禁区,王恒有释放大命运术,有尘寰镜同样守护,不至于被侵蚀,被窥视到。
所以一些话,王恒也说得很直接,没有藏着掖着。
岑子衿很聪明,但若是王恒藏着掖着,她也无法明白——无法明白,这对于岑子衿这种命格的存在而言,很致命。
岑子衿闻言,却没有任何异样之色,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
她甚至连一丝的动容都没有。
她静静地倚靠着王恒的胸膛,将身体与王恒的身体紧密了几分。
王恒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那种柔软的轮廓。
也同样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她内心的那种涅盘之后的宁静。
“原来,她内心深处是知道的,只是这种知道先前被因果牵引,被魅惑,被覆盖掉了。”
“曾经她内心的冰封,恰恰反而是一种守护,一种自保……”
王恒忽然明白了。
明白了之后,忽然对岑子衿的人生与命运,有些心疼。
“王恒。”
岑子衿自王恒的怀抱中离开,伸手轻轻地抚摸王恒的脸。
王恒静静地看着岑子衿。
“其实我知道,不仅仅是塔灵,天碑也是如此。如果说这世间还有清澈与纯粹,那么魂源珠应该是唯一。”
岑子衿的话,一举反向击中了王恒的心,让王恒的呼吸都微微凝滞了刹那。
“果然。”
王恒沉默许久,随即长叹了一声。
所有的预感,莫名生出的想法,在这一刻,被完全地实锤了。
不是岑子衿的话能实锤。
而是岑子衿蕴含的命格本身,足以实锤这一切!
更遑论,岑子衿这种存在,其母亲被镇压在镇天碑上的这种因果……
其实更加地接近某些禁忌与真相。
就像是他王恒的父亲和母亲被针对,因而他同样能发现很多真相一样。
岑子衿的母亲,凌月琴,那个二十年前被钉死在镇天碑上的奇女子,一个足以能和王恒的母亲宁雅、父亲王钦并列的、堪称‘玄禁巅峰’级的天骄。
天骄的判定,其要达到玄禁级绝巅需要什么实力什么底蕴,王恒如今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自己就是。
而他成长到这一步,光是龙魂丹、龙魂灵丹,涅盘造化丹都吞了不知道多少。
再加上三千大道的辅助,再加上尘寰镜的反复栽培,以及眉心之中那一片浩荡的魂海本源加持在身,就这,也就玄禁级绝巅层次。
就这,他都没有能踏入天禁级天骄行列。
而岑子衿的母亲,就是玄禁级绝颠层次的天骄。
被钉死在镇天碑上,是在被收割,还是被当成肉猪豢养,没有人知道答案。
若是彻底死了,到如今也无人收尸!
这就是镇天碑。
但凡天碑有灵,这天碑之灵心向光明,多半也不止于此。
或者说,这就是某种牺牲?
王恒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这种事情,一再地牺牲,一再地苟且,一再地容忍,并不会让结果变得更好。
他虽然没有达到真正的高层次,却也明白一个道理——妥协求存,等于慢性自杀!
“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也无法确定。
可当我打破内心禁忌,实际上我有想过去确定。
然后我去尝试着……证明。
结果,我就近乎于失去了自我。
如果不是你将我唤醒,我在参悟镇天碑之后,就会心甘情愿地自我献祭,以成全月思萱师姐的母亲——月青霜。”
“她的母亲,有些疯疯癫癫,修行出了很大的问题,但是本身其实心中一片光明,不然我也不至于心甘情愿。
这世间真真假假,很难以界定。
甚至有时候……
我其实都无法界定王恒你存在的真假。
我……
我在乎,又害怕,但是我又要坚强,因为我即便懦弱也无人知晓,也没有人在意,当然,我也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是我却也不舍,不舍这份莫名的心动,有些难以看到结果的感情。
所以之前我在那真虚幻灭的幻境之中,对你出手了……”
岑子衿轻声地诉说着。
她袒露心声,说了很多很多。
她展现出了一个少女真正孱弱的、人性的一面,她将王恒当作了她最大的依靠。
王恒静静地聆听着,充当着最好的听众,安抚着她受伤的心灵,安抚着她有些触动的情绪。
“你唤醒了我之后,我已经明白,这样的证明本身,就是一种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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