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云浩阳脸色同样沉冷,心中憋屈,却终究没有在这位冥仙子面前太过于强势。
他眼神冷冷地扫了冥仙子一眼,语气不善,道:“云逍遥,云皇又岂能以‘魔’来称呼来形容?这一切是什么造成的,你心里莫非不知?你敢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出这般诛心之话,只能说,你冥清荷当真是令我失望了!
只希望,你接下来的把控,能做到问心无愧!
人在做,天,在看着!”
冥仙子冥清荷神情平静。
她眼神深邃却也清澈。
“云浩阳,你且放心,论公平,你不问是非地出手,盲目地信任王恒,本就是一种偏帮——你和祁山荣的表现,又有什么区别?你或许会说,王恒肯定是值得信任的,没有任何问题对吗?
祁山荣恰恰也是这么看待魂道衍的!
而魂道衍有没有问题,都没有关系,无论他是被姜无生夺舍,还是他感悟了姜无生的道冥战魂之法,那都是传承。
都是人族的天骄!
可王恒不一样。
他若是王恒,自然没问题。
可他若是云忘心——那就必须被镇压,被斩杀于此地!”
冥仙子的语气很轻,可是那话语之中却蕴含着绝对的、毋庸置疑的权威与意志。
云浩阳嘴巴动了动,他很想反驳,很想说王恒的内心是多么的清白——可是,他的确反驳不了。
一代剑体云忘心,恰恰是一个真正的禁忌。
为了掩盖其中的黑暗,为了让云逍遥的皇族名誉不受损,云忘心的传说仅仅停留于惨死的经历上,已经停留于一代大成剑体的人生经历上。
命途多舛,天骄一世而过早夭折——这是史上的记载。
这是一种美化。
实际上,云忘心乃是最大的魔,也是最狠毒的魔,以无耻之尤的手段侵占了天脉玉狐圣女的清白,还妄图让天脉玉狐圣女诞下圣体灵胎,以让他自己转世夺舍……
这件事,禁忌之深,超乎想象。
此时,云浩阳不得不闭嘴,然后目光复杂地看向王恒。
他相信王恒是清白的,绝不可能被夺舍。
可他相信却毫无用处。
冥清荷作为镇天碑的秩序守护者,一切的定义由她来评判。
这是冥清荷的责任和义务,却不是他云浩阳能插手的事情。
冥清荷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若是再插手,就是真正的僭越——他作为镇天碑的镇守者,绝不能在如此情况下还强行的干涉,知法犯法!
云浩阳退了。
纵然不甘心不忿,却也不得退。
冥清荷则是仔细地打量着王恒。
王恒不卑不亢,神情平静。
他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所有的人,也不介意事情以最坏的结果去发生。
但是对‘云忘心’,他同样有着绝对的敌意。
云逍遥的对错,与他无关。
云忘心是正是邪,是人是魔,他也根本不在意。
可是云忘心算计了他,妄图夺舍他,甚至是让花月迷失在了时间长河之中,这一结果,王恒绝不可能接受,更不可能原谅。
“王恒,镇天碑的参悟,从未有人能参悟出三千大道中的序列道韵,你是唯一——当然,当初也有一个人做到了,那个人就是云皇云逍遥。”
冥清荷轻声开口。
她的话语意有所指。
这句话一出,现场顿时有些哗然。
王恒身边,厉飞语和徐凌纷纷皱眉。
厉飞语甚至就想要主动站出来质疑,帮王恒说话。
可是,他尚且没有开口,顿时便说不出话来了。
就像是被神秘的规则枷锁,以至于他被直接地‘禁言’了。
厉飞语瞪大双眼,反复尝试开口,却是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骇然,随即看向了云素心、徐凌等人,却发现,云素心、徐凌的情况同样如此。
不仅仅是云素心和徐凌,便是其余的那些天骄,同样都被特殊的规则枷锁住了,都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一刻,厉飞语也意识到,一定是这位‘冥仙子’施展了某种禁忌禁术,限制了现场所有人——除了王恒和魂道衍等当事人。
果然,这时候,厉飞语就听到了王恒开口说出的、让他内心狂跳不已的话。
“冥仙子的意思,不外乎是我王恒就是那云忘心,或者是被其夺舍,或者是获取了对方的传承,所以该被镇压?”
王恒直接以一种质问的语气,与冥清荷形成了正面的对峙。
王恒此时也非常清晰地感应到了,在冥清荷的面前,他弱小得连蝼蚁都算不上。
毕竟,就算是强大如云浩阳,显然也并不是冥清荷的对手。
不然,以云浩阳的强势和刚烈,绝不会沉默不语。
实力不如人,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有什么话语权的。
所谓公平,实在是廉价而可笑。
王恒的质问,让不少天骄都倒吸冷气——在他们看来,王恒这是真的勇,真的敢啊!
竟是敢如此质问冥魂山的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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