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时大家都非常忙碌，基本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所以工藤新一就悄悄将这颗子弹留下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他就是这样做了。

而现在，当看到望月芥羽的那一刻，工藤新一恍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留下了这颗子弹。

……或许，就是想要将它交给眼前的这个人吧。

望月芥羽抚摸着那颗属于伯莱塔M92F的子弹，神情恍惚了一瞬，随后勉强扯了扯嘴角，低声道：“谢谢。”

“那你们……”工藤新一犹犹豫豫，想到自己的猜测，有些说不出口。

望月芥羽收起证物袋，轻笑一声：“新一，有没有人说你情商低？”

工藤新一：∑(O_O；)

“啊，是我说错了什么吗？私密马赛！”工藤新一连忙道歉，脸上的红晕直接一路烧到耳根。

望月芥羽耸肩：“走了。”

这一回工藤新一没有再拦他，望月芥羽顺利离开。

目送着望月警官远去，工藤新一挠头，有些气馁。

“新一，怎么样？”

他的身后，毛利兰温柔的声音传来。

工藤新一扭过头，见到少女此刻正站在毛利事务所的楼梯口，笑盈盈地看着他。

“嗯，见到了，谢谢兰告诉我望月警官在这里。”工藤新一说罢，犹豫了一下，不自信地询问道，“兰，我的情商很低吗？”

毛利兰豆豆眼：“诶？”

……

车上，望月芥羽启动帕加尼，缓缓朝着公寓驶去。

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哼，臭不要脸！当年的事情明明都是你在一手操控，结果到头来他们都要感谢你。”

望月芥羽斜过眼，看到漂浮在自己身边的小人。

小人只有拇指大小，浑身散发着不可名状的柔和光芒，让人看不清小人的面容，只是和祂对视一眼，身体就隐约感受到无形的压迫。

“你怎么还越长越小了？”望月芥羽并没有被这种压迫震慑到，而是真心实意地发问。

以前祂好歹已经是个足球大小的光球，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拇指大小。

世界意识非常生气：“没发现我现在已经有身体了吗！再过不久我就可以拥有实体了！”

这可是祂好不容易才凝结出来的！这个无知的人类！

望月芥羽：“啧，我还是喜欢你圆滚滚的时候。”

世界意识炸毛：“我还是不喜欢你！”

可恶，这个该死的人类！竟然让他逃过一劫！

望月芥羽勾起嘴角。

——一年前——

天空中隐约泛着红色的金芒，原本汹涌的海面逐渐平静，晨间的风轻抚过沉寂的海滩，带来海的气息。

沙滩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瞳孔已经因为精神力的溃散变为了漆黑，原本痛得抽搐的身体终于回归平静。

“咳咳——”

他不断地咳嗽着，将口鼻中的沙子咳出来，随后摇摇晃晃地翻过身子，躺在冰冷的沙滩上。

一阵凉风吹过，掀起青年额间的碎发，亮出他那双略有些失神的眼睛。

一个光球突兀地出现在他的头顶。

“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办到的？”

光球发出惊愕的尖叫声。

那道反噬落在望月芥羽的身上，最后却被望月芥羽身上迸发出的另外一道力量抵消！

明明差一点要了望月芥羽的命……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听到世界意识的话，望月芥羽又咳出几口鲜血，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原本青年惨白的脸颊上此刻沾满了鲜血，嘴唇上都是殷红的血丝，可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神情中却是从所未有的畅快和鲜活。

世界意识赶紧扫了一下望月芥羽的脑域，发现他的精神力已经彻底溃散了。

“你利用我？”

后知后觉的世界意识不断喃喃。

突然，祂拔高音量，声音带着几分怒气：“红桃K，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随着祂的话，原本露出一丝曙光的天空重新阴沉下去，海岸上的浪潮又一次汹涌起来，无风掀起巨浪。

望月芥羽没有回答祂，只是畅快地大笑。

青年的笑声中带着沙哑和几分讥讽，完全不像是从前的那个风光霁月的课长大人，更像一只得逞的恶鬼，似哭似笑，让人难以捉摸。

只可惜空旷的沙滩上并没有人听到，最后只能被海浪声吞噬下去。

已经想明白了一切的世界意识俯视着他，原本稚嫩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成熟：“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们！”

那些示弱、那些顺从、那些忍辱负重……全是红桃K的伪装！

什么时候踏入红桃K的陷阱里呢？

——就是从祂找红桃组帮忙的那一刻起！

红桃K的目标一直都是祂！不，或者说是精神反噬！

“当年黑桃A明明被你抓住，但你还是故意放水，让黑桃A使用精神力攻击世界之子，让我被迫从沉睡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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