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儿当然没有把白麓当狗,哪怕他有时候真的跟狗一样听话,她也没这么想过。
她就是想回城,想要那个名额,她有什么错?
于是她也冲白麓凶道:“你干嘛这么吼我?我就是想把回城名额搞到手,又不是真和你闹离婚,我孩子都给你生了,我还能一个人跑哪去?”
“你就不能为了我退一步吗?等我拿到名额回城我再重新跟你领证,你又不会少块肉,至于——”
白麓当场回道:“至于!”
他逼近林妍儿,与她对视。
“当然至于!”
“当初先嚷嚷要和我结婚,无论我干什么你都接受,只要我和你结婚就行的人是你,现在嚷嚷着离婚,怎么样也要离婚的人也是你。”
“怎么?之前和我结婚的目的达到了,现在为了名额就想把我甩一边了?”
林妍儿听到这,反驳道:“我没有——”
“你就有!”
白麓强压她的声音。
他看着林妍儿的眼睛越靠越近,里面的凶狠暴露无遗。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说直白点,利益?因此想和我结婚生子的,但现在你想离婚是不可能的。”
“不就是一个回城名额吗?”
“没了就没了,省得你老惦记,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参加了。”
白麓抓住林妍儿的手腕,不顾她反对的强行禁锢住她的手,拽着她身体去找了根粗绳子把她绑了起来,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
“放、放开……你太过分了!你个该死的坏胚,你要是真敢不让我参加,我一定会和你离婚的,不会再和你过日子了!”
林妍儿挣扎。
可惜她的挣扎在白麓面前全是徒劳。
白麓力气大得惊人,之前对待林妍儿时他都是收着力没敢使劲,现在绑林妍儿的时候制服她轻轻松松,没一会儿就把她捆好扔到了床上。
“呜呜坏胚你别这样呜呜……放了我,我不提离婚了还不行吗呜呜……”
在意识到胳膊拗不过大腿后,林妍儿委屈得哭了出来,她才不要真被关家里错过报名时间。
白麓不为所动道:“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大队那边我帮你请假,你身子弱还要照顾孩子,没空干活,更没空参与啥劳子的考察!”
这次他是真生气了。
媳妇不教训一下,她是真翅膀硬了想飞走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
林妍儿再次挣扎起来,可人被绑着,连下床都难,只能像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在床上翻动身子。
白麓可不理她,直接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门,林妍儿冲外面大喊道:“我讨厌死你了!你要真敢这么做我讨厌你一辈子!你听到没?!”
然而她的威胁毫无作用。
接下去的几天,白麓都把她关屋里,别说去大队,连床都不让她下,平时她想上厕所什么的也是拿恭桶在屋里解决,白麓后面会倒出去。
白麓态度很决绝,无论林妍儿软磨还是硬泡,他就是不放人,一副非要把这报名时间给熬过去不可的样子。
林妍儿生气也没办法,现在这个家里完全是白麓一手遮天,爷爷想进来看望他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拦在门外,更别提和他关系差的白爸。
这期间林妍儿和他吵了无数的架,把之前没吵过的架都全给吵了一遍。
白麓宁愿被她骂,天天和她这样吵架,就是不肯放林妍儿下床,一直用绳子绑着她。
林妍儿气得闹绝食,白麓也不惯着她,直接嘴对嘴强行喂进去,让她不吃也得吃,态度和手段都格外强硬野蛮,没有丝毫温柔可言,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眼看着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报名时间真的要错过了,林妍儿心里急得不行,逮住机会就求白麓放了她,说她知道错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越是对那名额表现得在意,白麓脸色越差,自然也更不会把自己放出去,反倒是把她看得越来越紧,生怕她哪天溜出去报名。
林妍儿只能强迫自己把态度软化下来,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让白麓先把她身上的绳子给解开再说。
可白麓也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硬是这么和林妍儿僵持着把时间给拖了过去。
在希望破灭那天,林妍儿如遭雷击,哪怕白麓把她绳子解开了她也不想理白麓,甚至对他的第一句话就只有两个字。
“离婚。”
她一定要和这坏胚离婚!
林妍儿气坏了,她无法原谅白麓这种行为,她明明就只想暂时离婚一段时间,后面就可以再领证,为什么他偏偏那么固执,不肯听她的,还要把她关家里不让她出去?
白麓也没有一丝胜利者该有的喜悦,他只是想让林妍儿绝了回城的念头。
“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离婚。”
他也放了狠话。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媳妇要这么执着于回城,甚至为了这个回城名额还要和他离婚?
在媳妇心里,难道就真没有一点自己的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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