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羽,禾丰,抬眸看着天花板,表示和自己无关,他俩就是个大夫而已……
秦禹峥周身翻涌着怒火,气的闭了闭眼,冷笑出声,却又心疼的不得了。
“你们都是废物吗?”语气低沉的危险。
慕南委屈巴巴。
骨羽,禾丰:生气,但不能气,打不过,而且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秦禹峥深吸一口气,撑着还阵阵疼痛的身体,要下床。
“主上!您现在不能下地,伤口刚长好。”骨羽面色发苦。
“别拦我!这小东西不管不行了!”秦禹峥的愤怒恍若拧成实质。
慕南心头狂跳,主上这是发怒了,不知道荆默会被怎么样惩罚,心里不由得为他捏了把汗。
“主上!属下已经看过荆影卫了,他就是冻的狠了,但好在身体素质不错,又有内力相护,现在喂了药,人都睡沉了!您身体刚好一点,不能瞎胡折腾。”
哎呦,骨羽长老气的脑门疼。
禾丰立在一边,摸了摸鼻子,一个人拦就行了,他就不去了吧……?
秦禹峥闷咳几声,脸色更白,动作却没有停,穿着单薄的中衣,下榻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骨羽说的话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慕南也想劝劝,但是主上脸色黑的吓人,他害怕……
偏殿就在寝殿的外间,距离不远,但就这么几步路,秦禹峥也走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的刀口发着刺疼,额头上满覆着疼出的汗水。
骨羽几人苦着脸跟在后面。
秦禹峥走到偏殿门口,消瘦的身子靠在门框上,停住休息一下,嘴里的呼吸声很粗。
等力气恢复的差不多,秦禹峥沉着脸,继续往外走,很快,就看到了床榻上,那人沉静的睡颜。
秦禹峥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轻呼了口气,脚步放慢的走过去,弯身坐在榻上,眼神细细的打量荆默虚弱的面容。
骨羽几人见主上没事,就停在了门口,没再进去。
箬竹烧好了热水,一桶一桶的添到浴桶里面。
“主上,奴婢告退。”
秦禹峥瞥见那桶热水,伸手摸了摸荆默冰凉的手,心疼的难受。
慕南在门口等着,想着主上现在不能用力,便大着胆子进了殿。
“主上,属下帮您?”
秦禹峥看了好一会儿荆默眼下的乌青,才回答。
“不用。”
慕南尴尬的后退。
“你们先出去吧。”
“主上,您……”骨羽最后劝道。
“本座自有分寸。”
骨羽不再多言。
骨羽三人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秦禹峥胳膊没有很大的力气,却强撑着,把人扶了起来,荆默本就瘦弱,又折腾这么多天,人消瘦的更厉害,根本没多少重量。
秦禹峥扶着人,把人中衣脱掉,赤裸着弄进了浴桶里面。
冰凉的皮肤接触到温热的水,刺激有些强烈,很快荆默额头上热的全是汗水。
秦禹峥身体发着疼,咬牙闭了闭眼,搬了椅子坐到一旁。
等人泡的差不多了,才把人从浴桶里面抱出来,塞进了被窝里面。
胸膛上的伤口扯了几下,秦禹峥倒吸了几口冷气,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也躺了下来,同荆默睡到一起。
翌日,荆默先醒来了,刚睁眼,目之所及是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凌霄殿的偏殿?
他怎么会在这里。
荆默心疑,正想自己怎么会睡着时,冻的停止运转的脑子终于再次运作。
主上,主上醒了,他要见主上!
荆默正要起身,却突然注意到被窝里异常暖和的温度,偏头过去,正对上,主上锋利挺拔的侧脸。
荆默傻了。
他这是在做梦吗?
荆默动作停下来,小心的碰了一下主上的脸,是热的,又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嘶,疼,这是真的?
荆默不可置信,正想坐起身,却陡然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光裸着身体,伸头看去,只见一地的凌乱的衣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荆默脑内风暴,过大的信息量让脑袋的负荷过载,直接宕机。
没一会儿,秦禹峥也醒了,大手在被窝里胡乱摸索,然后直直的掐住荆默细瘦的腰身,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
荆默脸色涨红,平躺着,眼眸发空。
“醒了?”秦禹峥嗓音发哑,低声问道。
荆默回答,“是,主上。”
秦禹峥侧躺着,眉眼温和,这会儿没什么怒意。
荆默面色窘迫,不知该说什么?
“荆默,你是不是得跟本座解释什么?”
荆默心中咯噔一下,鼻间酸麻,小声道,“主上,您没事了就好,您想怎么惩罚属下都行。”
秦禹峥气笑了,敢情是自己对他还不够好?
“属下护主不力,让主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属下罪该万死。”
“是吗?是本座要关着你的,你这是在怨本座吗?”
现下没什么事,正好把该说的都说说。
“不,属下没有这么想,更不会怨主上,是属下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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