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慵懒的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望着窗外细雨霏霏,一时间出了神。
蝶舞夫人被囚禁在娉婷居的枯井中,如此大的手笔,她不相信作为君王的藤原一鸣会不知晓此事。
那么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要么王囚禁了她,要么是有人揣测到了王的意图,为其解决这个后患。
至于为什么是囚禁,而非直接杀掉……
她想到藤原一鸣偶尔看向自己时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
想来蝶舞夫人在他的心中还是占有一定地位的,因而不舍得她死。
只是蝶舞夫人如此娇弱的一个人儿,终究还是没能撑住这场暗无天日的囚禁——彻底疯掉了。
如此倒能解释的通。
就是不知玉管事那个癫婆,知不知晓自己的女儿并没有死,而是被王给囚禁了?
冷月心把玩着自己胸前的一缕头发,半晌没有说话。
静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出言安慰道:"女御莫要伤心,那些抢了您宠爱的女子,以后再也不会跳出来碍着您的眼了。您不如想想,未来该如何行事。"
冷月心唰地一下睁开眼,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声音透着些许冰凉。
"什么叫不会再跳出来碍着我的眼了?"
静子被她盯得心心里发毛,瘦弱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栗。她想不明白,为何刚刚还人畜无害的女御,此刻会突然散发出如此可怕的气场?
那气息令她如此熟悉,就跟主人发怒时一样!
静子低下头不敢在与之对视,声音更是颤颤巍巍的,活像对方是个会吃人的妖精!
"就、就是同您一起来的那群女子,今天晌午已经被青木将军送出皇居了......"
"送去了何处?"说着冷月心缓缓坐起身来。
她面上虽然平淡无波,但周身散发的威压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静子面白如纸,大颗大颗的冷汗将鬓角打湿。她狠狠咽了口唾沫,这才继续说道:"听、听说是被送去了军营,犒、犒劳将士了......"
冷月心闭上了双眼,手指一点点收紧,捏的咯咯作响。
她生平最讨厌两件事,一个是糟蹋侮辱女人,一个是残暴虐待稚子。
哪怕你给他们一个痛快的了断呢?
也好过他们活在这世上苦苦挣扎求生,却始终逃不出这炼狱。
人不该如此卑贱的活着!
人亦不该如此没有底线!
静子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娇媚浓艳的女子,她虽也可怜那些无辜的女子,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女御、女御您怎么了?"
半晌,冷月心深吸口气,而后将内心的浊气缓缓吐出。她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精气儿,软绵绵的又躺了回去。
"没事,你退下吧,我乏了。"
"是。"
静子连忙点点头,悄喵无声的退了出去。直到关上了房门,她才想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儿。
夜色暗沉,华灯初上。
冷月心坐在镜前描眉添妆,将那本就精致妩媚的眉眼,描绘得更加勾人。
随后她蘸取一点口脂于指腹,将原本略显苍白的唇瓣涂抹,直至变得娇艳欲滴,这才停手。
"静子,你将食盒提上,随我一起去拜见王。"
"是。"静子低下头,十分恭敬地应道。
如此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很快便到了芳露殿。
冷月心才到大殿门口,便被站在外面的女官拦下。"王在殿内休息,女御停步!"
还不等冷月心开口,静子便十分识相的走上前与之攀谈。
"我家女御亲手做了些和果,想端来给王尝尝,有劳优子姐姐通报一声,可好?"
优子不为所动,伸出一双纤纤玉手令对方将东西交给自己。"食盒给我吧。"
"好姐姐,您就通融通融吧~"
说着静子上前一步,不露痕迹的将一个荷包塞进了对方的袖口中。
优子将荷包往里面塞了塞,转而换上一抹笑脸,柔声说道:"冷女御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冷月心微微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从始至终,她都懒得与对方多说半句。
优子这一去有点久,回来时颇为为难的朝冷月心一笑。
"冷女御真的不好意思,王他现在不方便,您还是请回吧。"
冷月心目光幽幽的朝殿内看了一眼,见里面的人确实不打算见自己,只得转身离开。
第二日,藤原一鸣在选人侍寝的时候,也不知是因为殿内一下子少了太多貌美如花的女子,因而注意到了冷月心;
还是出于昨晚冷漠拒绝了她的心意,从而心怀歉意。
总之时隔了这么久,对方终于再次挑选她入芳露殿侍寝。
冷月心自然不会白白放弃这个机会。
当晚她精心挑选了一件逶迤拖地的长裙,层层叠叠的薄纱将她妙曼的身姿包裹,好似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令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朦胧梦幻的美。
裙摆上由金丝银线绣着成百上千只明暗交叠的蝴蝶,臂膀两侧分别垂下两片薄如蝉翼的轻纱,行动间如蝴蝶振翅,蹁跹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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