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小宫女们一窝蜂迎了上去,叽叽喳喳喋喋不休。
“春华,你被安排到哪个局帮忙?”。
“尚食局司膳司,你呢?”。
贵嫦在名单上流连一圈,“欸!尚功局司珍司!”。
“太好了,你可以学习做首饰,这是你最喜欢的事情了”。
“嗯……”。
……
六月初,鸿雁高飞,紫禁城上空万里无云。
太和殿外,礼乐作响,铜钟浑厚,紫气东来,百官命妇叩首朝拜,一道旨意传彻整个宫廷:
中宫之尊,与帝齐体,供奉天地,祗承宗庙,母临天下。
故有莘兴殷,姜任母周,二代之隆,盖有内德。
长秋宫阙,中宫旷位,阮之女阮知鸢,秉淑媛之懿,体山河之仪,威容昭曜,德冠后庭。
群寮所咨,人曰宜哉,卜之蓍龟,卦得承乾,有司奏议,宜称绂组,以母兆民。
今使内阁首辅李明袭使持节奉玺绶,谨身殿大学士商辂为副使,立阮氏为中宫皇后。
后其往践尔位,敬宗礼典,肃慎中馈,无替朕命永终天禄。
钦此!
夜,坤宁宫。
知鸢的闷气持久且漫长无边,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算了,左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嫁给一个从一开始就不想娶她的人,还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毫无顾忌作践她的人。
她这胸口,怎么就这么的……憋屈呢?
琥珀跟琉璃双双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担忧。
知鸢等了大半宿,还是没见人来,忍了又忍,“死半路上了吗?”。
“还不来?”。
身旁两位小姑娘吓破了胆,“小……主子,这话可不兴说的”。
知鸢不耐烦的扯开盖头:
“有什么不能说的,屋子里的都是自己人,外人不都被你们遣出去了吗!”。
琉璃苦口婆心,“主子,如今宫中不比家里,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了,咱以后说话……还是得收着些~”。
憋屈的知鸢更憋屈了,刷的起身,“替我卸妆!”。
两丫头又苦哈哈起来,“主子~这,皇上还没来呢”。
知鸢歪嘴冷笑,眼底一片凉飕飕,“鬼知道还来不来,跟谁不是被逼的一样”。
她一把推开两人,“你们给我让开让开,我要睡了,谁爱等谁等”。
两人知道她的脾气,一旦决定了多少牛都拉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上。
一通噼里啪啦的操作完毕,知鸢刚洗干净一身轻的出来。
便听院外太监唱报:“皇上驾到!”。
屋外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参见皇上!”。
行至殿内的时候,沿途宫女也跟着跪了一地,“参见皇上!”。
知鸢懵逼了:不是真爱吗?
皇帝的真爱就这水准?新婚夜都不去瞅瞅那位宝贝贵妃?
话本子上说了,有了白月光的狗男人新婚夜十有八九都会踩皇后的脸面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抬价。
更何况她这个还没到新婚夜就被人做了梯子的。
不过不重要,来不及多想的,知鸢素面朝天,一身简约装束迎了上去。
人在屋檐下,还是得低头。
“参见皇上”。
琉璃两人直接不敢睁开眼,缩着脖子吊着脑袋。
朱见深看到新皇后的第一眼,愣住。
美若不似人间色,古往今来娶妻娶德不娶容,他是真没想到他爹给他定的皇后竟如此姿容绝世。
第二眼,还是愣住。
“怎么洗漱了?”,虽说如今模样也自有一番清水出芙蓉之感,可想必婚服下的她定会更加惊艳绝伦。
而且瞧着他这位皇后眉目微锁,带着淡淡愁绪,十成十不开心啊,尽管不明显,但他自幼比常人敏感,自然有所察觉。
这活脱脱不就是一副压寨夫人的架势么。
知鸢被身边人捧着长大,其实不太擅长说什么场面话。
一贯直肠子得很,不过想到对面人的身份,辗转后才道:
“回皇上,见皇上久久不来,我便想着估计是前朝事忙,您怕是耽于朝政不会来了”。
顿了顿又不大走心的描补道:“请皇上恕罪”。
朱见深再次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片刻后,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知鸢本能的有些排斥他,起身后不着痕迹抽回手。
朱见深淡淡挑眉,深深看了她一眼,朝着上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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