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看着怀中沉沉睡了过去的女子,眉染春色,脸颊红粉,被汗水打湿了的头发贴在她额角和侧脸,显得惹人又可怜。
季年小心翼翼抱她进了澡房,亲自替她擦洗后,才抱着她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第二日,傅明予早早便醒了,却因为头顶的目光炙热而专注,就是不敢睁开眼睛。
且浑身上下实在酸痛沉重,想起昨夜的事,傅明予忍不住刷的涨红了脸,长长的睫毛也微微扑扇起来。
“予儿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季年看着脸红的傅明予,轻笑出声,然后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再移到唇上。
二人初经人事,又爱得新鲜又热烈,没一会儿气息便又乱了。
傅明予双手撑着季年的胸膛,嘟嚷出声:“季,季大人,今日要进宫......”
季年却是不管不顾又亲了一阵才放过她,趴在她耳边粗粗喘着气。
“予儿,予儿,予儿......”季年一遍又一遍地叫道。
“季大人。”
季年轻咬着她的耳尖,不满地道:“叫夫君。”
季年灼热的呼吸和若有似无的啃咬让傅明予浑身瞬间软成水一样,还微微发抖了起来,“夫,夫君,别......”
二人又闹了一阵,季年才离开她,却又瞥见她凌乱的寝衣下大片雪白肌肤,和上面深深浅浅的印子,眸色又加深了。
傅明予见他盯着自己的身体,低头一看,慌乱地拉扯衣服遮盖裸露的肌肤,“不许看。”
季年也微微红了脸,却仍是看着她道:“好看。”
“你,你转过头去。”傅明予道。
季年见她羞得慌,便也不再逗她,自己穿好衣服才唤了人进来伺候傅明予。
按照惯例,新人第一天要祭拜天地祖先,再给舅姑敬茶。
昨夜栖云先生已经离开了长安,季年于是带着傅明予直接进宫了。
“夫君,官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傅明予坐在马车里,有些忐忑地问。
季年牵着她的手,“天子威仪,非同凡响。贵妃娘娘却是个天真浪漫的,最是和善不过,予儿放心,且一切都有你夫君我。”
傅明予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福禄在殿门口见了季年和傅明予,笑着上前行了礼,“恭喜二位了,官家和贵妃娘娘在里头等着二位呢。”
福禄说完便高声唱了个喏,然后便带着季年与傅明予进了殿。
傅明予跨过门槛,微微抬眼快速看了一下殿内高坐的二人,然后便一直垂眉敛目,跟在季年身后。
“民妇傅明予,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傅明予跪下来,俯身大拜。
傅明予只听得一个严肃威仪的声音道:“抬起头来。”
傅明予这才直起身子,却仍是垂首敛目,然后又听得官家道:“这规矩倒是不错。”
季年见官家还未让傅明予起来,心里开始着急心疼,想到她细皮嫩肉的,只怕跪久了膝盖要遭罪,“皇上,可不可以让予儿起来回话?”
官家哼了一声,“朕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护上了!”
“皇上,您不如和季大人去御书房吧,臣妾与季夫人话话家常。”一旁的贵妃娇娇柔柔地说道。
“你跟我来!”官家瞪了一眼季年,起身离开了。
季年将傅明予扶了起来,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才跟上官家,去了御书房。
官家一离开,殿中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傅明予这才敢抬头,朝高座上的明艳貌美的贵妃笑了笑。
贵妃也笑着站了起来,弱柳扶风地走了下来,牵起傅明予的手,看着她道:“怪道行之对你心心念念,我若身为儿郎,定然也要追到天南地北的。”
傅明予适时害羞,“娘娘说笑了。”
“我原以为,行之这样的性子,便是成了亲,只怕也是冷着房中人的,如今看来,他冷了谁都不会冷了你。”
“今日民妇有幸面见天威和娘娘玉颜,官家与娘娘泽被天下,若能染得半分官家与娘娘的相处之道,民妇与夫君定也能相伴到老,恩爱两不疑。”
季年说过这位贵妃娘娘毫无架子,最喜浪漫的情爱故事和各种传奇轶事,于是傅明予便投其所好,将话题往这些事情上面引。
贵妃果真亮了眼睛,牵着傅明予坐下,“妹妹快过来坐,详细说说你与行之的事,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傅明予自然挑着好的有趣的说,贵妃又是个有情趣的,一时之间,二人聊得火热。
等季年来接傅明予出宫,贵妃还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予儿若是得闲,只管与行之进宫来陪我说话。”
傅明予应了,道下次给贵妃做一套洛神花钗。
贵妃更是舍不得她走,拉着她又问了些珠绣的事情,又嘱咐季年多多带她进宫,才目送着二人离开。
“这小商户倒是得你心。”官家看了一眼道。
贵妃捂嘴一笑,百媚横生,“季夫人见多识广,胸襟开阔,与她说话极为有趣,妾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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