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明予才到了珠绣铺,便见到了孟嘉乐与孟嘉欣,姐妹二人正坐在二楼的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嘉乐,嘉欣姐姐,你们怎么来了?怎不派人告诉我,久等了吧?”傅明予道。
孟嘉乐见了傅明予,一下子站了起来,“明予姐姐,你终于来了。”
傅明予吓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小心扶着她坐下,比划着她的肚子,“你都这样了,还到处跑,嘉欣姐姐怎么不劝着她点。”
孟嘉欣摇头,“我如何不劝,可她这性子,倔的跟头牛似的,说要来看你便要来,连妹夫都拿她没办法。”
傅明予依着孟嘉乐坐下,说道:“有什么事让我过去就行,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你都回来了也不来找我,我可不就过来了。”孟嘉乐说道。
“我正打算这两日就抽空过去看你,”傅明予道,“你们今日过来,可是有急事?”
“明予姐姐,我听说你定亲了?我二哥他......”
孟万氏昨日匆匆派人来说,傅明予定亲,孟禀书喝得酩酊大醉,让她们打探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定下来了。
傅明予点头说道:“嘉乐,嘉欣姐姐,我昨日确实定亲了。”
“怎的如此突然,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孟嘉欣道。
“你怎么认识季大人的?我听说他脾气不大好,可是真的?”孟嘉乐听到的何止是‘脾气不大好’。
听着长安百姓们对季年的评价,结合她家何典事的说法,季年可是彪形大汉,长安煞神,位高权重,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季大人很好,待我也是极好的。”傅明予大大方方地回道。
“他比我二哥好?长得如何?”孟嘉乐难以置信,她二哥怎么说也算风度翩翩,又会哄女人开心,那季大人除了地位高些,难道傅明予是被逼的?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啊。
傅明予无奈道:“嘉乐,人与人哪能比得了的,各花入个眼罢了。”
“明予妹妹,我二哥是不是没有机会了?”孟嘉欣直接问道。
傅明予点点头,“抱歉。”
“可惜了,是我二哥没福气。”孟嘉欣一直便觉得傅明予极适合孟禀书,只是,这样的女子,注定有更好的归宿。
“感情的事勉强不得,明予姐姐,恭喜你啊,”孟嘉乐道,“不过你原来的嫁衣给了我,如今可还赶得及做?”
“我已设计了新的嫁衣,刺绣部分由绣铺的绣娘一起做,珠绣由我带着人做,来得及的。”
“那便好,期待看到你风光大嫁。”孟嘉乐虽说替自家兄长惋惜,可也同样替傅明予觉得开心。
“谢谢。”
“今日我和三姐姐前来,也想顺便再挑些珠绣饰品,你可有做新的?莫藏着掖着,让人拿来给我们看看。”
说到女子心喜之物,孟嘉乐便眼睛放光,将其他事情都抛到了脑后,专心和傅明予、孟嘉欣看起绣品来。
接下来,傅明予又忙了多日,每日一大早季年便到晋昌坊接她前往东市,闭市又将她送回晋昌坊。
傅明予劝了季年几次,见他坚持要接送,便也由他去了。
傅明予每日里忙着走亲访友,做绣品,设计新的绣样,到西市选铺面,忙碌的日子便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傅明初春闱的日子。
“阿弟,这是我亲手做的护膝、护腕和夹袄,用了最好的皮毛,轻便又暖和,你穿上。”傅明予一大早起来,便与甘氏和傅有余跟在傅明初身边,围着他转。
“这是我在天宁寺替你求的文昌符,特地今日才给你,你收好,还有这个香囊,提神醒脑还防虫,也带着。”
甘氏收拾了一个篮子,“我和温妈妈做了些肉干、胡饼和好克化的糕点,你饿了就吃,竹筒都装满了水,这两罐是茶汤,另外都是开水,你省着点喝,尽量别喝贡院的生水啊。”
“包里还有一些丸药,有治肚痛的,退热的,祛风的,都分门别类放好了,以防万一,还有这几片参片,你若是体力不支,便含上一片。”甘氏边收拾边碎碎念。
“明初啊,考试不必太紧张啊,平常心,平常心。”傅有余走来走去,似乎要去考试的人是他,连手都微微颤抖了。
“你爹我没读过什么书,更没考过科举,不过明初啊,你别紧张啊,不紧张。”傅有余又抖着交待了几句。
“爹,娘,阿姐,你们晃得我头都晕了,”傅明初看着紧张得不行的家人,哭笑不得,“你们怎么比我还紧张。”
“我们不紧张。”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又相视而笑。
甘氏说道:“罢了罢了,我们三个也不懂,便不闹你了,明初也该出发去贡院了。”
“爹,娘,阿姐,你们放心,一个小小春闱而已,田七和温叔送我去贡院就成,你们在家等着我回来啊。”傅明初说着,便与田七拿了东西,温叔已准备好马车等着了。
“明初,不然爹也送送你吧。”傅有余想了想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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