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切不明了时的暧昧、酸涩、羞耻、向往又惶恐不同,她如今只觉得心中生出了细细绵绵的情意,有些甜,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
她想,她比她想象中更欢喜他,欢喜得连矜持与冷静都抛却了。
人生前二十年,不管什么,便是对林肃州,她都是克制的,清醒的,端着的,如今,她却生出了想要不顾一切痛痛快快喜欢一个人的念头。
傅明予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又让她发怵,她想,比起喜欢他,她应该先喜欢自己。
季年很好,可她也不该妄自菲薄;她可以喜欢他,可也不能丢失了自己;他欢喜她时,她也可以用尽全力喜欢他;若他无心,她也能随时变得无意。
傅明予想到此,心中的结似乎一下子便打开,脑中也清明了起来。
她是傅明予,她爱得起!
“在想什么?”季年进来,见傅明予愣愣呆呆的,脸红红眼睛水润润的,只觉得稀罕得不得了。
想亲近她,抱一抱她,又怕吓到了她,唐突了她,季年只好站在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
傅明予被季年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了他的人,只觉得没有降下去的热度又升高了,却还是看着他笑了笑:“没什么。”
季年眉眼微挑,眼中水光潋滟,忍不住牵了傅明予的手,“那过来坐。”
傅明予乖巧地由他牵着自己手在桌子旁坐下,柔声说道:“刚才做什么去了?受伤了,还发着热呢,怎么还乱跑。”
“没乱跑,”季年对她的关心受用不已,“我去求岳父岳母大人了,求他们将你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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