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闪闪,心凄凉,爱一个如意郎,恨一个薄情郎。风瑟瑟,冻着娇娘,添一件衣裳,挡一点寒霜。
天为铺,地为床,眠一回心神慌,梦一回心灵伤。情绵绵,梦绕高唐,做一回牛郎,戏一个鸳鸯。
星儿稀,月儿凉,泪一半粉妆,倦一半粉妆。荡悠悠,意断柔肠,爱一个薄情郎,恨一个如意郎。
左卫国回首望望澄澈的星空下,人们在清凉的灯光中演艺着爱的誓言,笑道:“笔友,你们?子的文艺活动搞得不错嘛。”
任笔友道:“自娱自乐,穷开心而己。”
“兄弟,我想知道郎老板最后为什么答应了我的报价?”
任笔友道:“我们郎老板是真心感谢你搭救了他的员工,是真心想和你合作的。”
左卫国道:“我经常与砖厂打交道,红砖的成本是多少我还是清楚的。所以我的报价并不至你们厂没利润,只是郎老板少赚点而己。”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你和我们郎老板合作,那是属于强强联手,一定会有个辉煌的未来。”
左卫国哈哈笑道:“兄弟,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会和郎老板长期合作下去的。笔友,问一个关于你的问题,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不会一直在砖厂搬砖吧?”
任笔友嘿嘿一笑,道:“到哪里又不是搬砖呢?”
左卫国愣了一下,继而哈哈笑道:“对,对,都是搬砖,都是搬砖。”
很快,他们来到办公室前,左卫国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对着暮色中的小伙子说道:“笔友,明天见。”
“明天见。”
挥手目送左卫国离去,任笔友仰望着星月璀璨的夜空,感觉一切都很美好。虽然提成没了,但是生意做成了,厂子有了营生,兄弟们有了希望,一切又都将好起来了。
一切终将好起来!
他一高兴,就情不自禁的吟起诗来道: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户户净窗明,村村鸡犬吠。
英雄罢远征,良人下夕烟。
七月七日夜,迢迢河汉会。
盈盈天地间,缕缕人间味。”
真快,又是七月七日夜了!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
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
走马兰台类转蓬。
一阵微风吹来,任笔友禁不住打个寒颤,他苦笑一声,身后却传来朗朗一声笑:“是笔友吗,你在这发什么呆呢?姑娘们还等着你去参加七夕晚会哩!”
“是郎大老板啊!你不参加晚会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七夕节啊,我不能冷落了我媳妇儿。”
说话间,郎中郎已经来到他身边,不由分说握住他的手说道:“笔友,谢谢你了。你不仅救活了厂子,还振救了我的家。”
“郎老板,说严重了吧。”
“你主持的晚会,七夕节晚会,让我对伴侣有了深刻的认识。我也不唠叨了,总之得谢谢你!你快下去吧,别寒了姑娘们的心。我也得回家找媳妇儿去了。”
郎中郎急匆匆的钻进车里,关门打火起步几乎是一气呵成。自从拥有了砖厂,他总是以创业尹始工作忙为借口,很少回家。其实孙萍心中明镜似的,男人所谓的工作忙,其实是男人患了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通病!
暑假中期,儿子橙橙去他姥爷家玩去了,这个曾经热闹的小家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安静得自己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但即便只有自己一人在家,她也习惯性的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习惯性的等着丈夫和儿子共进晚餐。当夜幕拉开,天下俱黑时,她才想起儿子去了他姥爷家,丈夫已经数日未归,只有自己一人在家,便酸酸的长叹一声,默默的拔拉了两口饭,曾经的美食已经索然无味。她苦笑一声,依然麻利的收拾着餐具卫生,她无甚爱好,就喜欢把家经营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温温馨馨的。然后,她裹紧衣服斜躺在沙发上,是休息,又似在等着家人的回归……
永胜砖厂的七夕晚会正在夜霜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人们无非就是嗨歌扭舞,有时候即便是清唱尴扭,众人却也是兴致盎然的乐此不疲。
郎中郎的决绝离去,银富香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终将不是男人心目中那个最重要的存在。曾经,男人口中那些个“唯一”、“特别”的词汇,不过是他猎艳图新的借口罢了,在男人心中,原配才是融入他骨质里的归宿感。多可笑啊,我当自己是他胸口的朱砂痣,其实不过是墙角的蚊子血,他对自己的贪恋,不过是苍蝇本性的使然。夏流的一声吆喝令她忽然清醒:哪有什么非我不可,分明是她们母子牵着他的脊髓在人间走,我像件打折时抢购的羊绒衫,再贵也暖不到骨头缝里去。她在人群中搜索,很容易的就发现表哥正孤独的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呆呆的望着自己。她犹豫了一下,便轻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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