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今天不醉不归,就当给你送别了。”张子默拿出酒壶,给范玉麟倒满。
“行吧,反正送不送也是个形式,咱们兄弟还有再聚的一天,喝!”范玉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顿酒,基本都是范玉麟在喝,满打满算至今,他来蜀山已经七年了,跟在家的时间一样长,早就把这些伙伴当成家人。骤然离别,心中只有不舍。
萧清风也跟着喝了几杯,等范玉麟喝得醉醺醺后,将范玉麟扶起,看向张子默。
“你真的不送他们?”
“不送了,总有再聚的时候。”张子默神色莫名。
萧清风长叹一声,御剑带范玉麟离去。
南宫雨佯装平静进屋,脱去鞋袜坐在张子默床上。
张子默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很自然地抓起南宫雨的脚放进盆中,温声道:“有时间我来看你。”
南宫雨点了点头,等张子默将水倒掉后,取出一根红绳递给张子默,伸出白嫩的小脚。
“替我戴上。”
“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张子默将红绳系在南宫雨脚踝上,笑着问道:“明明是戴在你脚上,却说是给我的礼物,这东西有什么含义不成?”
“才不要告诉你,保密。”南宫雨嫣然一笑。
张子默见南宫雨钻进被窝中,疑惑道:“你不回去了吗?”
“我跟师父说过了。”南宫雨背对着张子默,后背微微颤抖,“你真的不送我了吗?”
“对不起,我……”
“没关系,不送就不送吧,你会来找我吗?”
“会的,我一定会来找你。”张子默重重点头。
南宫雨这才转过身,深深地看着张子默。
“你原来说要在外面打地铺,我醒来就能看到你,我觉得还是太远了,你坐在这里,明天我一睁眼就能看到你。”
张子默温和笑道:“好,我就坐在这里,明天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我。”
“明天能看到,后天呢?”
张子默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那红绳的含义,在外待了这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
男子在女子脚上戴红绳,代表一辈子不离不弃。而南宫雨主动让他帮忙戴上,已经表明心意,的确是送给他的礼物。
可他该怎么表明心意呢?
她是南宫家的小姐,而他只是蜀山的一个杂役,纵使手上有再多的力量也不可能公之于众。
这样的他,该拿什么接受她的心意,又该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一夜,张子默过得很煎熬,尤其是被窝中时隐时现的哭泣,更是让他心如刀绞。
直到天微亮,南宫雨这才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装作睡得很香,下意识地伸出脚,见张子默下意识地替自己将鞋袜穿上,眼眶再次湿润起来。
出门后,南宫雨突然扑到张子默怀中,紧紧搂住张子默。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张子默嗫嚅许久,轻声道:“照顾好自己,等我去看你。”
南宫雨黯然离去,这自然不是她想听的答案,临走时深深地看了张子默一眼,让张子默越发心痛。
张子默坐在门外,看着南宫雨御剑离去,魂也好像跟南宫雨一起飞走了。
……
听剑河外,一辆普通的马车从天而降,细细看去,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的马,皮肤上有淡淡的鳞片纹路。
与此同时,一辆灵兽拉着的简朴木车也从天而降,车内走出一个青衫中年人,眼神温润如玉,像个儒生。
青衫中年人下车看着这匹马,笑道:“纯种龙血马,这是军需,非等闲人能用,敢问阁下是?”
车门缓缓打开,一个白衣光头女子走下马车,双手合十,朝着青衫中年人行礼,模样庄严圣洁像是寺庙里的菩萨,声若天籁。
“阿弥陀佛,贫尼慧心,见过施主。”
“原来是南宫家的慧心大师,在下范无救,有礼了。”青衫中年人拱手还礼。
“贫尼已出家。”
“是在下失言了,大师此行何为?”
“接人。”
“巧了,我也是,不知范某可有幸与大师同行?”
“路谁都能走,施主请。”
“大师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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