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默问道:“你没事吧?”
叶无忧摇了摇头,冷声道:“你先出去。”
……
溪边,天吾狠狠瞪了公孙敬一眼。
“换个功法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你非得给人家吓成这样干什么?”
公孙敬仔细翻看先前登记的册子,头也不抬道:“五师伯的意思,你有意见自己去说。”
天吾声音立刻弱了下来:“那还是算了,我看见我师父就发怵。他老人家的用意我自然明白,可你就不能委婉点跟人家说?”
公孙敬淡淡道:“若是实话实说,他不会同意用三年时间筑基的。师伯对他期望很高,他若再次筑基,前途不可限量。”
……
阁楼内,叶无忧听着众人不断下楼的声音,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嘴唇快要咬出血来。
公孙敬看似给了他两个选择,其实他根本没有选择。
他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只有留在蜀山学剑,才有可能报仇!
良久,楼里的孩童都已换好道袍出去,整个阁楼彻底安静下来。
叶无忧终于下定决心,拿起放在床上得道袍换上,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阁楼。
公孙敬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神情肃穆道:“现在宣读蜀山的规矩。”
“第一,尊师重道。”
“第二,持斋守戒,清心寡欲,禁荤腥,禁嫁娶。”
公孙敬刚讲了两条,远处便传来一阵争吵声。
“我就不明白了,小师弟究竟犯了什么错,非要这么残忍?不行,我一定要找师父理论去!”
众人齐齐转头,有一风姿绰约的红衣美妇从山道中走出,凤眼含煞,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红衣美妇身后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青衫儒士,还有一位眉清目秀的青衣小童。
青衫儒士鼓足勇气劝道:“你就别去找师父了,到时候师父不罚你,又该罚我了。”
红衣美妇突然停下脚步,还未转头,便吓得青衫儒士连连后退。
“你个没良心的,小师弟从小就在咱们眼前长大,你就忍心看他去锁妖塔送死?他今年才八岁啊!”
青衣小童双手抱在脑后,眼中并无担忧,平静道:“应该只是一次历练,师爷总不至于这么狠心。我相信以小师叔的能力,肯定能在锁妖塔活下来。再说了,师伯们肯定都劝过了,就算您二位去,师爷也不会改主意。”
青衫儒士连忙附和道:“你看,咱儿子多明事理,我这一路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萧瑾瑜,你这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红衣美妇眉毛一挑。
“娘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儿子,你说句话。”青衫儒士连忙向青衣小童投去求助的目光,却不想青衣小童直接将头别过去,全当没看见。
公孙敬给天吾递了个眼神,天吾伸手戳了戳苏言,苏言直接将陆云推到红衣美妇面前。
“我……”陆云欲哭无泪,见这三位师叔齐齐将头转过去看风景,只能硬着头皮抱拳行礼,“八师爷,十师爷,您们回来了。”
公孙敬三人这才上前,恭敬抱拳行礼。
“见过八师叔,十师叔。”
“见过八师伯,十师伯。”
红衣美妇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众多孩童,眼中怒气这才消散,娇笑道:“今年这些孩子是由你们几个教啊,我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回来了。正好我家风儿也到年龄了,就跟他们一起筑基吧。风儿,你跟着师兄们好好学,记住规矩,没筑基不可以过溪,娘会抽空来看你的。”
红衣美妇说完,揪起青衫儒士的耳朵便火急火燎地离去。
“娘子,你轻点,疼疼疼!”青衫儒士被揪住耳朵,只能歪着头对公孙敬几人叮嘱道,“风儿就交给你们了,不要有任何特殊照顾。”
“对了儿子,把这本字帖练完,爹有空再来看你。”青衫儒士从怀中取出一本发黄的字帖,丢到青衣小童手中。
青衣小童愣愣地伸出手接住字帖,有点不知所措,哪怕早就习惯娘亲那风风火火的性格,也没想到离别来得这么突然。
天吾几人抱拳送别,低下的脸庞憋满笑意,就连公孙敬也忍俊不禁。
他们这位十师叔在蜀山可是出了名的惧内,也不知道是不是辈分的问题,反正从他们幼时拜入蜀山开始,八师叔就一直将这位十师叔治得死死的。
一旁看戏的众人议论纷纷。
张子默低声道:“范玉麟,你这消息是在哪儿买的?不是说蜀山禁嫁娶吗,怎么这二位都成婚生子了?”
“不知道啊,什么情况?”范玉麟直接傻眼,愤愤道,“那个茶楼老板居然蒙我,我的一千两啊!”
南宫雨看着溪那边红衣女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心生向往,轻声道:“那位应该就是剑圣前辈的八弟子玄霄剑仙,另外一位是十弟子青木剑仙,我曾听说这两位成婚多年,本以为是谣传,却不曾想居然是真的。”
“看什么呢?”天吾拉过青衣小童,轻轻咳嗽一声,“他叫萧清风,以后跟你们一起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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