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宫的琉璃瓦上积聚着三日未散的紫气,哲宗捏碎手中的密折时,龙案上的鎏金狻猊香炉突然炸裂。
沉香灰烬在空中凝成";苏恒";二字,惊得年轻帝王霍然起身,明黄龙袍扫翻半盏雨前龙井。
";荒唐!";哲宗抓起染着朱砂的边关急报,指尖在";百万大军";四字上抠出血痕,";隋字旗插在贺兰山,明军饮马斡难河——";
他猛然转身,玉带撞碎青瓷笔洗,";就为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黄裳雪白拂尘轻轻一扫,满殿狼藉瞬间归位。
他道袍上的先天八卦图无风自动:";陛下且看。";
指尖点在香灰凝成的名字上,紫微星突然大亮,";三日前北斗移位,这苏恒正是贪狼转世。";
哲宗瞳孔骤缩,想起三更时分惊醒他的那道惊雷——当时紫宸殿梁柱上的盘龙金漆裂开三寸,正对应此刻黄裳拂尘指着的星图缺口。
";逍遥境...";年轻帝王突然嗤笑,沾着茶水的指尖在龙案画出大元疆域图,";当年陈抟老祖入逍遥,也不过在华山睡了三百年。";
他猛地戳穿羊皮地图,";这小子能让三大王朝赌国运?";
黄裳道冠突然迸射金光,背后浮现出道德经虚影:";陛下可闻白马寺地宫十八重金刚伏魔阵?";
他袖中飞出半截断裂的降魔杵,";此物是八师巴本命法器,如今...";
降魔杵在触到香灰名字的瞬间化为齑粉。
哲宗突然抓起镇国玉玺按在星图上,传国玉玺的缺角恰好盖住贪狼星:";太傅是要朕学那宋襄公?";
他年轻的面庞在晨光中半明半暗,";还是说...";
玉玺突然迸发龙吟,震得黄裳道袍猎猎作响。
黄裳躬身时,道冠垂下的流苏显出北斗阵纹:";老臣上月参悟《道藏》,在第三百六十卷见着句谶语。";
他指尖凝出金色小篆——【贪狼现世,紫薇易主】。
哲宗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落梁上积尘:";好个道门魁首!";
他蘸着茶水在案上写";苏";字,水迹竟渗出朱砂色,";传旨!将新修的《万寿道藏》抄送武当山三份——用金丝楠木匣装。";
黄裳拂尘扫过御案,朱砂水迹凝成太极图:";陛下圣明。老臣昨夜观星,见武当山金光冲斗牛...";
他袖中滑落半枚阴阳鱼玉佩,";恰与苏小友破境时的天象吻合。";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雕花窗棂时,哲宗腰间龙纹玉佩突然浮现星图。
年轻帝王摩挲着温润玉璧,瞥见黄裳道袍下摆若隐若现的武当云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窗外突然掠过白鹤清唳,衔着片带血的密宗经文消失在云海之中。
……
大汉皇朝。
未央宫九重玉阶染着霜色,刘彻指尖抚过龙纹玉玺的缺口。
那处裂痕是七日前天降陨石所击,此刻正渗出暗金血丝,将案头《大元疆域图》浸出狰狞狼首图腾。
";陛下!";霍去病玄铁战靴踏碎殿前薄冰,肩甲残留的漠北风沙簌簌而落。
他腰间新铸的饮血刀嗡鸣不休,刀柄镶嵌的狼牙正与玉玺裂痕共鸣:";三百龙骧卫已至雁门,此刻发兵可夺大元三州!";
刘彻忽然轻笑,掌心腾起的气运金龙缠住青年将领的饮血刀。
刀身映出霍去病灼灼星目:";去病啊...";
帝王拾起青铜错金虎符,在沙盘上划出猩红血线,";你看这大元版图像什么?";
霍去病战甲鳞片铮然作响,陆地神仙境威压震碎三丈内冰晶:";将死之狼!";
他刀尖点在王庭位置,真元激得沙盘狼图腾炸成齑粉,";末将只需十万精骑...";
";错。";刘彻突然捏碎虎符,精钢碎屑凝成苏恒独战六尊陆地神仙的虚影。
画面中朱雀剑气焚尽八百里草原,真武剑意洞穿白马寺浮屠塔:";这是淬毒的饵食。";
帝王指尖点在苏恒眉心金纹,";三大皇朝、魔宗道门、乃至隐世老怪...都等着分食垂死巨兽最后的气运。";
霍去病瞳孔骤缩。
他看见沙盘上大元疆土正在渗出黑气,那是国运崩溃前的回光返照。
饮血刀突然不受控制地颤动——三年前他率八百骑深入漠北时,也曾感受过这种濒死凶兽的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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