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他亲近外公外婆,成为穆家当之无愧的受宠小少爷,那现在真是要横着走便横着走,还用看他穆涿的脸色?
程振越想越气,一时间想不通,也懒得再多想,反正他找母亲过来,只是为了让她帮忙求情。
其他这些,与他何干。
见母亲答应,程振心口的大石这才放下来,正要走,却被母亲叫住。
“振儿,那个舟泽啊你还是别去沾边了,听见没有?”
程振闻言不悦皱眉,“凭什么?妈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
女人一噎,继续苦口婆心劝:“先不说他是你舅舅的人,就是不是,你看看他能给你带来什么,他还勒索你,什么品质啊这是,我真看不上。”
女人一脸克制不住的嫌恶。
她一开口便滔滔不绝,话里话外都是想让程振找个有能力有背景能帮衬他的,别和一些没利用价值的人再继续鬼混。
程振不爱听这些,没多久便不耐烦摆摆手,“好了好了,妈你不用再说了,我还有事,就走了,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办。”
语罢,程振头也不回离开了。
而女人也在犹豫再三后,找到了穆涿。
穆涿正和舟泽说话,唇边原本是带笑的,一抬眼看见女人,笑意霎时淡了几分,眼神也变得疏离起来。
舟泽默默地看着这一变化,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他当前很有眼力见儿地什么也没有问。
女人搓搓手,胆怯地盯着穆涿,那眼神很复杂,令舟泽有些许的困惑,他莫名有种直觉——这眼神绝不是一个亲姐姐能对弟弟有的。
可是……这究竟怎么回事?
“小涿,你,能不能单独聊两句?”
“不用,舟泽不是外人,我能知道的他都能。”穆涿想也不想便回绝。
舟泽都准备起身了,听见这么一句又默默坐了回去。
女人目光阴暗了一瞬,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语气里不无哀求道:
“那,那好,是关于振儿的事,你也知道的,他还小,不懂事,就不小心惹到了些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忙平一下?”
天知道她有多不情愿这样求对方,更想直接揭穿这个舟泽的丑恶面目,他根本配不上穆涿!
可事关程振,她不能那样从心所欲。
女人因此心底也是又气又恨。
而一旁的舟泽听见女人所说,又稍一联想,不难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事。
如果不是舟泽是当事人,知道具体经过,说不定还真会当程振是“不小心”,但现在……他就笑笑不说话。
穆涿听后,也是下意识看向舟泽,两人眼神交互,分明认识还未多久,默契却浑然天成。
舟泽轻咳一声,略带撒娇朝穆涿说:“那个,我困了,就别让这种小事耽误我们休息了吧?”
他本意是让穆涿迅速处理,但却不知道穆涿在听见那句“休息”时,心跳狠狠失速了下。
喉结处的线条也变紧绷了些微,难以察觉。
“好。”再开口,嗓音也更低沉喑哑了。
舟泽:“?”
嗯?他说什么了吗,怎么感觉穆涿哪里不太对劲。
舟泽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见穆涿对女人冷淡回:“拘留是一定的,至于其他,没有下次。”
一字一句,言简意赅,且毫无余地。
女人却如释重负,用力点点头,感激不尽,“好的好的,我一定让他今后小心做人,不再麻烦你了。”
两人的关系生疏到像陌生人,而非血亲。
舟泽看着,眸子里的困惑更浓郁了。
而后穆涿带着舟泽同二老告别,驱车同舟泽回到洋房。
舟泽有种回了家一样的奇妙感觉。
他好奇地看向穆涿,刚张口斟酌着想问,便听见对方先开口了。
“很想知道我和穆雪为什么那么疏远?”
很好,知他者莫若穆涿,一发即中。
穆雪便是程振母亲的名字。
舟泽笑眯眯地闭上了嘴,专注听穆涿给自己解释。
他们一同窝在一楼客厅里的松软大沙发里,距离尤其近,近到再往前不到五厘米,便可以亲吻对方。
此时此刻的舟泽还未意识到这距离的暧昧,满心满眼都是想听八卦的探究欲。
那双猫咪一般澄净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穆涿而不自知,令穆涿被看得心内痒痒却也只能不动声色。
穆涿放轻声音说:“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我父亲故交的女儿,她的父母因事故去世,我父母便将她接到了我家,而我对她不怎么有好感,所以自然而然疏远。”
穆涿解释得很详尽,唯恐有舟泽想不知道而他忘了说的。
若是此刻有AS的员工听见穆涿说这样一长段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不是,他们总裁什么时候如此温柔耐心了,平常分明说超过十个字就会冷脸好吗!?
但舟泽不知道穆涿还有这样的一面,于是完全不感到异样,边听边思忖点头。
穆涿所说的和他猜想得差不多,穆雪果然和穆涿不是亲姐弟,穆雪对穆涿那样畏惧小心,怎么可能是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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