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唉,几年前闹小偷,偷走了大枫叶金币。”男人眼眶红了一圈,胸膛剧烈起伏,“也不知道贼人会不会珍惜保养那枚钱币……应该不会吧,估计是为了卖钱才偷的;可恶啊混蛋,不爱护就别碰她啊!”
快哭了诶,和树眨眨眼。
隼肃然起敬,这就是爱吧?明明还没有确定大枫叶金币的下落,已经快为可能存在的悲剧掉眼泪了。
乌丸家的这个私人博物馆很大,藏品众多。一行人晃晃悠悠转完,差不多便到了午餐时间,这才终于跟分开的兄弟组汇合。毕竟隼必须跟他们保持安全距离嘛,如果客人站得过远,一个讲解员应付起来属实尴尬,索性分开行动,规划好路线各自配备一名讲解,倒也自得其乐。
“所以乌丸你为什么跟我一块儿看啊?这不是你的庄园吗,你的东西你还不熟?”
瞧,有事喊大哥,没事叫乌丸,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
然而面对三双亮晶晶的眼睛,乌丸莲耶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放下刀叉,擦擦嘴,春风细雨般解释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也不了解。庄园里的古物一部分从祖上继承,一部分是我儿子收集的,其他不到四分之一才是我送他的礼物。”
这个关键人物一出,戴尔蒙德便自知说错了话。在他不知所措之余,隼嘴快问了一句:“你有儿子呀?”
大侄儿看起来最多三十岁,他儿子多大?五岁,十岁,满打满算不能超过十五岁吧?这么年轻就喜欢玩古董了?
“嗯,他叫乌丸悠仁。”源源不断的思绪通过共享思维传入脑海,晚年失子的大富豪轻快回答,“可惜啊,没来得及见一眼小叔叔,悠仁就因为意外过世了。”
……这话是否哪里怪怪的?
和树跟隼沉默片刻,对视一眼,默契归结为乌丸先生悲伤过度,导致的言语功能紊乱。毕竟这是一个何等重视家庭的人啊!幼子突然离世,大侄子一定非常难过。
戴尔蒙德感受到大哥传递过来的真切失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违和,但依然跟着小朋友笨拙地出言安慰。面对孩子们的关心,乌丸莲耶全部笑纳。它确实难过啊,怎么可能不难过呢?乌丸悠仁比贝尔摩德和它的血缘关系更近,拿他做实验,说不定效果会更好……嘛,算了,已经结束的失败项目不需要额外浪费时间来设想这么多永远不会发生的“如果”。
悲伤回忆在众人的默契下迅速略过,午饭后照例是外出参观景点的时间。因为对宗教意味浓厚的地方没有兴趣,所以乌丸莲耶直接让伏特加整理出周边景点,他们两个自己按照地图跑去囫囵看看就行了。相比多一个陌生人同行,小叔叔跟朋友搭伙作伴,沿途问路,浅浅经历一番波折,欣赏欣赏目的地漂亮的建筑,兴许比严格介绍每一处人文景观的历史渊源更好玩吧?他们明天一早去拜祭完前任塞壬的衣冠冢,就该准备回去开学上课了呢,愉快的时光即将结束,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啦。
和树抱紧果汁,弱弱忏悔:“我都快忘了大家是来天草扫墓的……”
“其实我也。”
“……”
我也,戴尔蒙德吹着口哨关掉大哥分享给自己的蓝牙耳机。
两人面面相觑,黑羽.亲弟弟.隼心虚地转移目光:“哈、哈哈,不愧是大侄子,观察力特别敏锐!今天感觉玩得比昨天开心呢。”
和树低头踢石子:“对对对对呀,不是鱼冢先生不好,但这样自在多啦!诶,隼酱,我们下一站在哪里哦?”
“我看看……”隼展开地图,“是口崎观音穴,很近,要翻山。”
他将鱼冢先生在观音穴旁边的备注随便抛诸脑后,只有上午能去参观的唯一原因是潮汐,这对塞壬来说就跟没写一样。同理,难走的山路照样不是问题,确认周边没人,风带着飞就好了嘛。
“那我们出发?”
“嗯!”
“等等,两位小哥!”
两人回头,那是位拄着拐杖的中年大叔,眯眯眼,皮肤黝黑,身上的衬衫洗褪了色,款式也很老旧。
“两位。”大叔神情严肃,嗓音沙哑,举手投足间带着股可靠的真诚,“观音穴午后会被潮水淹没,很危险,想要欣赏的话,还是请你们明天赶早吧!”
路人的阻拦完全是出于好心,他们当然不会犟嘴;而且对于不能指挥海浪的普通人,确实不要在这个点靠近比较好。少年们乖乖谢过大叔的提醒,保证自己不会上山——没说不会直接飞上天——男人眉眼微松,客气往来了几句,萍水相逢的三人就此道别。本来这是一段甚至不值得专门回去给家人念叨的经历,直到大叔在身后发出悲鸣:“诶?千佳你不来接我了吗?那我要怎么回去啊!”
我记得大叔的脚有伤,和树止步。
那个观音穴听起来也没特别好玩,隼顺势停下。
“你忘了吗?四郎去接待旅行团了呀!”
咦,旅行团?小狗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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