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有闻到什么吗?”
和树懵懂地抬手嗅了嗅:“没有耶……呜哇!”
少年瞪大眼睛,一大群白蝴蝶纷纷扬扬朝他袭来,迫不及待地落在他身上,尤其是手背,蝴蝶更是密密麻麻,叠了一层又一层。只要别看,那痒痒的感觉还挺、更奇怪了好嘛!和树石化了,这可是“真.全身都有虫子在爬”呀!
查理见傻乎乎的儿子居然能被菜粉蝶欺负,挥手帮忙驱赶。
“怎、怎么会有那么多蝴蝶……”和树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心有余悸地问。
老人淡定收回药剂:“是因为我刚才给你涂的液体。”
“可是……啊,我明白了!蝴蝶可以闻到人类闻不到的气味!”
“正是如此。”
和树心里默默垂泪,怪不得,蝴蝶都会对汗水感兴趣了,嗅觉灵敏一点也很正常。
呜呜,刚才那些蝴蝶没有在什么奇怪的东西上爬过吧?
刈谷老神在在地抄着手,并不介意多说一点。毕竟眼下只有这个少年对三位小姐的事最上心,他是老爷的死忠没错,但死忠的前提是他还活着,哪个活人乐意看着一个连环杀手在自己生活的地方为所欲为啊!连十二岁的琉璃小姐都杀,还搞来那么多毒蜘蛛,如此残暴的家伙万一哪天一时兴起拿自己发泄该怎么办!
“不同种的蝴蝶分别有各自喜欢与讨厌的气味,刚才给你涂的,是菜粉蝶最喜欢的气味。”
各有各的喜好吗?和树眨眨眼,传说中对尸体格外敏感的黑死蝶,馆羽姐身上迅速聚集的夜光蝶,他连忙追问:“刈谷先生,夜光蝶跟黑死蝶是什么关系?”
“它们?它们是同一种蝴蝶。”老人先是习惯性露出嫌恶的表情,随后恍然,“是了,我们庄园里的人已经习惯了,但是你刚来,应该还不知道吧?”
和树呐呐回答:“不知道……”
呜,我是笨蛋。
查理抓住蝴蝶们散开的时机,给儿子抹上菜粉蝶厌恶的气味,果然,和树周围终于清爽了。祂满意地从上往下打量一番,随口安慰:“不怪你啦,它们白天晚上两副模样差别太大,一时半会儿联想不到一块很正常。”
和树振作起来,随即发现一个疑点:“那、那黑死蝶对死亡的味道……”
“非常敏感,闻到就会不管不顾扑上去,所以我说那是不祥的蝴蝶啊!”
刈谷自然看出少年有所发现,嫌嘴巴上说没那么直观,干脆领着他们沿着石板路,找到之前路过时发现的死蜥蜴。伸脚拨开草丛,小小一只不足手掌长的蜥蜴,上面爬满了黑死蝶,花纹古怪的翅膀微微扇动,看着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很显眼呢……”和树任由父亲抓住自己想塞嘴里的手指,抱着笔记本小声嘀咕,“所以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那天早上七点,太阳已经出来了,黑白相间的蝴蝶聚集在小琉璃身上,只要有眼睛就该看见的,刈谷先生又那么细心,除非……
“请问,庄园里配备有黑死蝶讨厌的气味吗?”
刈谷颔首:“当然,这正是你最开始那个问题的答案啊!庄园外面那一圈五米高的围墙上铺设着管道,它会一点一点散发夜光蝶讨厌的气味。别说逃跑了,夜光蝶甚至不会接近这堵墙。”
查理在心里补充,那也是祂用来扩散毒素的装置呢,调配好倒进去就行,特别方便别有用心的家伙。
和树一边记录,一边好奇:“刈谷先生那么害怕黑死蝶,为什么不给自己涂上这种药剂呀?”
老人几不可见地撇撇嘴,他哪里不想给自己喷点气味驱赶蝴蝶呢,可惜不行:“这种气味一旦沾到身上,就算洗过澡,持续一周以上黑死蝶都不会靠近,那样的话我就没法干活了。”
“那么持久啊……”和树恍然,“难怪没有一只黑死蝶去找小琉璃,因为她被涂了那种气味呀!”
“什、什么!你是说犯人利用了蝴蝶的特性?”刈谷大惊。
查理笑眯眯地提醒:“还不够哦?要完成琉璃小姐那起案件的不在场证明,应该还需要别的条件吧?”
“啊……”
和树焉了下去,对哦,除了爸爸,七点到八点大家都不可能腾出手去做那些事呀?
刈谷不赞同地看了眼助手先生,老爷家的教育方式先不提,他对自家孩子向来是鼓励教育,见皆川君这么失落,出言鼓励道:“已经很不错啦,夜光蝶是仅仅在日本通用的名字,黑死蝶则是俗称,还有一个最正式、专业人士才会使用的学名叫……呃,我记不清了,只知道特别长一串,念起来很拗口,里面还包含着老爷的名字呢!”
特别长一串的拗口称呼?那个卡、卡、卡什么什么的不就是这样吗?难道也是学名?
和树又找到一个可疑的点,俗称、日本名其实都挺好理解蝴蝶的特征,那为什么馆羽姐提到琉璃身边出没的奇怪蝴蝶,小野寺要提起他们三个外行从未接触过的学名?
卡什么什么一定有问题!小野寺也相当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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