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没死,他们这就开始替朕做主了?”
书房内,皇帝的声音狠戾传出。
伺候的宫人们瞬间噤若寒蝉。
近日来皇帝虽人在曙光园,但大臣们联名上书魏渊过继一事的折子,宛如片片雪花纷沓而来。
来福小心翼翼地抱着折子进来,皇帝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握着手里的佛珠。
“皇上,这些都是有关魏世子的。”
越说,声音越小。
来福弯腰将折子规整放好,作为皇帝心腹,来福也会替皇帝分类些轻重缓急的折子。
原本对魏渊,皇帝有五分满意,但现下经过魏渊与大臣们结党营私的做法,令五分满意直接跌至零分。
他只是不能生,又不是快死了!
皇帝可以过继他人,但不许他人觊觎。
再加上魏渊莫名勾搭上了本该入宫的秦三小姐,皇帝想到替人入宫的秦岁初,这会心里有些莫名的火气。
皇帝神情阴晴不定:“把这些人都记录下来。”
朝廷是该整治一番了。
“北地眼下正在重建,来福,传朕旨意。”
皇帝挥手写了圣旨,魏渊被任命为朝廷督都,即日起前往北地任职。
得到圣旨的魏渊很懵,皇上这是对他不满?居然把他调离京城了。
北地那边的情况是个人都不想过去,魏渊更愿意向北地捐款来显现自己的好名声。
“世子,这或许是皇帝对您的考验呢?”
“或许世子能在北地立下功名。”
幕僚建议,毕竟圣旨都来了,再揣测圣意有什么用?
而且,魏渊本身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他上战场建功立业更不可能。
这两种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远在庄园秦今今还有些不可置信。
秦岁初顶着自己的样貌得皇上宠幸,现在位份已经是美人了。
虽然人还没回宫,但宫里内务府已经记载在案。
她心里升起嫉妒,“若进宫的是我……”
不行!皇帝不能生育,空有宠爱没有子嗣的嫔妃,秦今今可不敢当。
但一想到秦岁初已经侍寝,而且秦岁初的身体没问题。
秦今今只是想想就有些坐不住,她觉得事态没按自己发展走下去。
于是抓来管事,满脸急切。
“送我回京!”
秦今今躲躲藏藏的回了京城,与魏渊汇合。
魏渊安慰完她,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眼下谁也顾不了谁。
夜里,秦今今一脸害怕的被秦夫人护在身后,对面的秦大人脸色发青,怒目圆睁。
“谁许你回来的?”
“父亲,女儿再不回来,是不是要眼睁睁看着秦岁初一步登天?”
秦今今红着眼质问。
她想做皇后,要做这天下最珍贵的女人。
她肯与魏渊接触,也是因为魏渊是过继人选这点。
只要魏渊继位,她就是皇后!比入宫给老皇帝当一个小小的妃子强。
“眼下秦岁初已经侍寝,将来她若是有孕……”
秦大人严厉打断她:“不可能!”
皇帝绝不可能有孕,而且他也不会允许。
“浮生那边时刻朝本官汇报情况,初儿才刚刚侍寝,你说的这些也不可能发生。”
“倒是你匆忙回京,可知被人发现初儿替你入宫的后果?”
现在朝廷两极分化严重,皇帝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秦大人得知女儿回来,还偷偷去送魏渊,吓得快晕厥过去。
他沉下脸,如今魏渊是能顺利被过继还不知道。贸然站位魏渊已经担了很大风险。
后宫的秦岁初,就是秦父留给秦今今最后的退路。
可惜秦今今根本不懂他慈父心。
秦夫人心疼女儿,连忙护着开口。
“好了!再怎么争吵,今今回来便回来了,庄外日子轻闲,怎么人还瘦了?”
女儿定是焦虑的睡不着,秦夫人瞪了秦大人一眼。
秦大人冷脸甩手,“你好好回房反省!”
夜里,皇帝做了个梦。
早晨醒来时,皇帝看向身下久久不能回神。
就连白天处理政务时,午间小憩的时侯,也能梦到秦岁初那张梨花带泪却又勾人的小脸。
可他见到秦岁初哭时,对方是易着容的。
一想到秦岁初脸上的易容,皇帝便有些厌恶皱眉,他开口唤人进来。
“秦美人最近动向如何?”
来福闻言,连忙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自从那晚侍寝之后,皇帝虽然没有再去,但秦岁初那边却多了许多监视的暗卫。
如今秦岁初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底下,居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除了她身边的丫鬟。
秦岁初很少出门交际,除了必要的请安,基本上不怎么出门。
倒是那个宫女浮生最近出门与秦家传信往来,秦岁初好似还不曾发觉。
“回皇上,秦美人今日出门向贵妃请安,她的宫女写了短讯传回京。”
“上面写了什么?”
来福犹豫道:“秦大人命令她给秦美人服避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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