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孤临走时让她给琴起个名字,回去后姜希音倚在前厅贵妃榻上,想了好几个,什么月影、金华、都觉没有楚腰好。
既然楚山孤不喜欢,那就等他回来自己来取吧。
姜希音将琴放在膝旁,边想宣赫的事边等楚山孤。
夜深了,子瑜走进来想熄灯,见姜希音还在,于是问道:“春花,你是在等楚仙君吗?”
“没有,谁要等他,我在练琴。”姜希音否认。
“嗯,”子瑜也没有反驳,他拿掉灯罩,剪了剪里面的灯芯,“仙君刚刚传音说,百里外的陈家庄出了邪祟他去看看,可能要两三日才能回来。”
“哦,那让仙君注意安全。”姜希音单手抱起琴,从榻上起身走了。
身后已经将灯罩重新盖好的子瑜,偷偷笑了笑。
次日,姜希音踩着积雪又来到宣赫门前。
今日天气晴好,阳光普照。宣赫的小徒弟弃疾正在院中晒药材。
听到有人敲门,他放下药材过去开门。
“是你!”弃疾一开门就认出了姜希音。
得知宣赫去下棋后,姜希音又来问了几次,混了个脸熟。
“你今天又是来找师尊的。”弃疾问。
“对呀,他在吗?”姜希音应。
治眼睛是大事,姜希音冒险又开了神识。好在她昨日看了宣赫虽医术高,修为并不高。
“师尊昨天刚回来。”小徒弟打开门,扬声朝里边喊,“师尊,有客人。”
不等宣赫出来,姜希音兀自迈进去了。
等宣赫摇着扇子懒洋洋地从摇椅上站起来,姜希音已经走到了前厅门口。
“怎么又是你?”宣赫就要关门,姜希音已经挤进屋内。
瞬移法阵极耗费灵石。姜希音料定整个屋子内只有医案那一处设了法阵,只要她不往那儿坐,宣赫就没法将她瞬移出来。
还站在院中的小徒弟疑惑道:“师尊你们见过了?”
宣赫斥道:“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知道的事,一边干活去。”
小徒弟朝他伸了伸舌头,继续去晾晒药材了。
“不是跟你说了,你的病治不了。”宣赫合上手中折扇,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移出去。
姜希音如如不动:“谁说我是来治病的。”
宣赫不耐烦,“那你来做什么?”
姜希音温声细语:“昨日我把狐裘忘在医案那儿了。”
宣赫走到屏风后的医案处,拿了衣服递给姜希音,“衣服拿到了,快走吧!”
姜希音拿到狐裘没走。
“神医想不想同我手谈一局?”
“姑娘眼睛看不见,如何手谈?”宣赫望向姜希音的眼睛。
“这个不难,神医落子时,说出落子位置。我再告知神医我想要落子的位置,不就可以了。”
宣赫低头沉思起来。
姜希音看宣赫在沉思,就知道有戏,也不枉她昨天晚上连夜同花疏影提升棋艺。
虽然她的棋艺也不太好,但好歹也应该比能被人赶回家的臭棋篓子强点。
宣赫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掌心,眼前姑娘要同他手谈,目的并不简单。但他下山跟老朋友下棋还没下过瘾就被赶回来,不免有些遗憾。
一局、就下一局,下完就轰人。
思量半天,宣赫同意了。
“好,我们手谈一局。”
姜希音同宣赫坐在棋盘前。
她着白子,宣赫持黑子。
宣赫棋艺差,但人高傲,开头便让了姜希音一子,
姜希音说出位置,小徒弟在旁边替姜希音将白子放上去。
一个时辰过去,宣赫抛下手中黑子气馁道:“我输了!”
输的人总想赢回来。二人于是下了第二局和第三局,宣赫还想下第四局,姜希音起身要离开了。
宣赫正上头,棋友要走还有些依依不舍。他刚刚还要赶人,这会儿开始诚恳地邀请她明日再来。
姜希音答应了。
一连几天,学院一下课,姜希音都会去到雪原深处去找宣赫下棋。
这日又是休沐日,姜希音早早来到宣赫门前,却去得不巧,宣赫不在家,只好原路返回。
她没等到宣赫,楚山孤已经在等她了。
一进屋,姜希音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去哪了?”楚山孤问。
“随便走走,屋子里有血腥味,仙君是受伤了吗?”姜希音问。
“没有,衣服上沾的不是我的血。”
这声音有些暗哑,透着些许疲惫。楚山孤走时说两三日,算一算都要五六日了,也不知道这几日都经历了什么。
姜希音没问,楚山孤却先回答了。
“本是去了陈家庄除邪祟,解决完都要回来了。若止师姐那边突然出了状况,我过去帮忙才耽误到现在。走前让你给琴起名字,想好了吗?”
衣服都没换,等在这儿就为了问她琴的名字?
姜希音:“无名。”
“嗯?”
“这琴就叫无名!”姜希音随意道。
“好,那就叫无名吧。”可能因为疲惫,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莫名有点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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