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人都傻了,那可是轧钢厂好几年都难得办一次的会餐,大家这些天日日夜夜盼着的,就想着在会餐上好好吃上一顿有油水的,过个好年。
在会餐的饭菜里下巴豆?
这不是找死吗?
马华龇牙咧嘴,干巴巴笑道,“师傅,你别开玩笑了,这会餐可是大事,不兴开玩笑啊……”
“谁和你开玩笑了。我认真的。”傻柱沉下脸,阴沉沉看着马华。“马华,我就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么忙?”
马华冷汗都下来了,后背湿了一半。
怎么都没想到,傻柱居然是认真的。
他下意识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对,故意装傻道,“不是,师傅,你这一定是酒喝多了 ……你这喝醉了多胡话呢!师傅你先去床上躺会,我给你把炉子烧起来,煮点醒酒汤给你醒醒酒啊.....”
马华说着,起身就要去烧炉子。
“站住。”傻柱见马华还在装傻,顿时怒了,直接挑明了道,“我现在清醒的很。我没开玩笑,也没说胡话。我就问你,要是让 你帮我在轧钢厂会餐上下巴豆,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马华,你给我 个准话,你愿不愿意。”
“师傅 … … ”
马华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叫你祖宗行吗?祖宗你别闹了行不行。那可是轧钢厂的会餐, 全厂都要参加的。我要是在里头下巴豆,把全厂人给搞拉稀了。”
“上万号人啊,就是不动手, 一人一 口唾沫,也得把我给淹死了 啊 。 ”
“师傅,我求求您,别闹了成吗?我知道你被轧钢厂开了,丢了工 作心里不好受,可你不能这么胡来啊。”
“你说你这图什么呢?这事一个弄不好,可是要命的事啊,就是再怨恨厂里,也不能这么报复吧...
“打住。马华。”傻柱撮着牙花子,打断马华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在所有饭菜里下巴豆,你只要在领导桌下点就行,让领导们拉拉肚子就行了。”
“这大过年的,领导们个个吃香的喝辣的,吃得满肚子肥肠,正好给他们通通肠胃不是?”
马华看傻柱那混不吝的样子,人都麻了,这说的简单,不在全厂的饭菜里下,只在领导桌上下。
可踏马那是领导桌啊。
个个都是领导,最差的也是科长起步了。
这里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马华,也不用在厨房呆了,趁早收拾家伙事,进局子里吃牢饭去吧
“不是,师傅,你这到底怎么了,你说你这图什么啊?”
马华恨不得掰开傻柱的脑子看看,是不是刚才喝酒的时候,喝的都是假酒,把脑子给喝坏了,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胡话来。
“我图什么?”傻柱冷笑道,“马华,你放一百个心,这件事也不会落到你头上的,南易不是主 厨吗?饭菜都是他做的,你想办法,把事情载到他头上就好了。”
“我没图别的,也不是要报复厂里,我就是想把南易弄下来,没了南易,以我的厨艺,轧钢厂肯定会把我给请回去的。”
“那不行的,师傅,这事怎么能办啊,这么害人家,不好吧…… ”马华想也不想开口拒绝,头摇的像拨浪鼓,“而且,这事太冒险了师傅。先不说在会餐的饭菜里下巴豆不被发现有多难,能当上领导的,那就没几个傻子。”
“我们说是南易下的巴豆,就一定是南易下的巴豆了?那南易也不 是傻子,也不会承认,大家也不会信啊。”
傻柱直接抓住他的话头,连忙承诺道,“是不是没风险你就愿意干了?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要是没把握,我也不会找你了。毕竟,你是我徒弟,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呢?”
“我们把巴豆磨成粉,装盘的时候,你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撒点进 去不就行了。”
“下完了巴豆,再找机会把药包放进南易口袋里。放的时候,再放 点从书上撕下来的反动文章。”
“到时候一搜身,有药包和这个反动文章在,南易那就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傻柱在厨房帮厨这段时间,对南易也算是了解的。
毫不客气地说,南易这小子,比他还难相处。一张嘴就跟抹了毒药 似的,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毒。
傻柱平时没少被南易的话给气着。
甚至厂里领导,南易也有不给面子的,没少被怼过。
而且,南易这小子,身上总有一股子清高劲。
明明是厨房里满身油烟的厨子,又是个大老爷们,明明就该像他这 样,粗手粗脚,大大咧咧的。
南易这小子就瞎讲究。
做饭一定得戴上厨师帽,系上白围裙,做饭前还洗手,还得用开水 消毒菜板,烫菜刀。
衣服也收拾得板板正正的。
平时没事,大家伙都在那嗑瓜子吃花生侃大山,他就爱显摆当文化 人,做个摇椅在边上喝喝茶看看书。
这纯属就是吃饱了撑的瞎讲究。
一看就是尾巴没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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