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还坐在地毯上,手里撸着阿拉斯加巨大的狗头,听见他的话,神色犹豫。
她确实很喜欢陆南思不假,可最近刚刚得知陆南思是周惊寒的未婚妻,现在唱晚对她的感情很是复杂。
她很羡慕陆南思,羡慕她可以完完整整地拥有周惊寒。
除此之外,还有,嫉妒。
嫉妒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原罪,一旦沾染,便犹如毒蛇缠身,逃脱不得。
她不知道见到陆南思后,还能不能像之前那样相处。
柏郁青有意让她出去散散心,指着狗说道:“正好今天还没带它出去溜溜,再不出门消耗消耗它的精力,晚上得拆家了。”
阿拉斯加一听到出门两个字,像是启动了什么开关一样,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迅速从地上爬起,乐颠颠地把牵引绳叼了过来,放到唱晚掌心。
大脑袋不停地蹭着唱晚的手掌,嘴里嘤嘤嘤的撒娇。
唱晚无奈,只好站起来,“那好吧。”
两人走在路上,一边聊天一边牵着狗往教堂走去。
离得越近,阿拉斯加便越兴奋,唱晚险些抓不住手里的狗绳。
柏郁青笑着开口解释:“前阵子陆南思问我借它拍了几场戏,加上它平时没事就往片场跑,里面的人都认识它,会给它喂吃的,所以一来这里它就比较兴奋。”
唱晚恍然,还没来及得说话,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嘬嘬嘬叫了几声,原本就躁动不安的大狗更加开心,拖着她一路往前跑。
等她回过神,唱晚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片场。
她弯着腰喘了口气,一抬头,见一个年轻男人正两眼放光地看着她。
“你好,这是你的狗吗?我记得好像是柏先生家养的呀。”
唱晚抬起头和他对视,“不是我家的狗。”
这个男人穿着破烂,脸上还抹了灰,长得很高,体型偏瘦,眼神却很明亮。
柏郁青从后面跟上来,“这位是我以前老师的女儿,今天来我家做客,顺便帮我遛狗,路过这里。”
年轻男人挥了挥手,“柏先生。”
“任彦。”
唱晚多看了他几眼,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有丝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是最近正当红的一个电影小生,他现在妆造还没卸掉,模样和平时在电视里看到的区别很大。
也难怪她刚才没认出来。
片场里隐约传来一阵争吵声,柏郁青问:“怎么了?拍摄进度不顺利?”
任彦耸了耸肩,“来了个带资进组的,非要演男主的白月光,陆导觉得她长相没达到她的要求,不肯用她。”
“现在正带人闹呢,我出来躲个清净。”
柏郁青好奇问:“那个角色不是早就定好演员了吗?”
任彦大大咧咧地在台阶上坐下,讽笑,“是啊,本来妆都定好了,婚纱也到位,今天那个女演员突然脸过敏,拍不了了。”
娱乐圈里惯用的小把戏罢了,没证据,也没资本撑腰的人,哪怕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声张出来,生怕下一个就拿自己开刀。
唱晚沉默地站在一旁。
这时,那阵争吵声越来越大,似乎战场挪到了外面。
三人一狗侧头看过去。
陆南思戴了副黑框眼镜,身上随意罩了件长款羽绒服,非常随意的穿搭,却依旧轻易地吸引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她怒视着站在面前的女人,冷声道:“去!有本事让你的金主爸爸把我踩下来,不然想演这个角色,门都没有!”
那个被她骂的女人身边围了一大堆的助理,听见陆南思如此不客气的话语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全都安静如鸡地站在原地承受她的怒火。
说完,陆南思扫了一圈,问:“任彦呢?男主哪去了?”
任彦应了声,“陆导,我在这。”
他刚想走过去,却发现陆南思正移动步子往他们的方向过来。
走得近了,她目光落在唱晚身上,笑道:“诶——好巧,又见面了。”
唱晚抿唇朝她礼貌微笑,“好巧。”
任彦眼珠在唱晚身上转了转,“您认识?新人?”
唱晚连忙摇头,“不是,我只是上次偶然见过陆小姐一面而已。”
柏郁青诧异,“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俩这么有缘分。”
陆南思神秘一笑,“有缘分的地方可多了呢。”
任彦问:“陆导,现在这部戏怎么办?进度拖不起,我上次去医院看了下,医生说阿韵起码要两周才能好,而且,很可能会留疤。”
陆南思沉默。
“咱们景都布置完了,总不能干等她两礼拜吧?”
陆南思也挺愁,这部电影的拍摄已经进入尾声,拖不得,唯一庆幸的是,阿韵的那个角色只有一场戏,就是这场婚礼。
“那就只能换人了。”
任彦努努嘴,“您真打算用她?”
“怎么可能?”陆南思瞬间炸毛,“她什么破演技?明明只能演个路人甲,非要挤进来抢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抢不过还耍小手段,给她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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