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是南陵百年世族,必然会比我们知道多。”
“送客!”宫川穹起身头也不回离开大堂。
“站住”,盏鸢站起来拦住宫川穹。
“宫家的后人竟是个没骨气的,人家都算计到你们头上来了,还在这里明哲保身呢。”
“盏鸢!”勾月呵住她,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姑姑……”,盏鸢算的上是听勾月的话,想一次说个尽兴又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宫川穹有些触动。
盏鸢说得没错,他何尝不知道许家在算计自己。
机关林虽是在许家山庄,名义上归属于许家,确鲜少有人知道里面的机关其实是宫家所设。
他们说的没有错,这化骨河水也就是传说中杀人不见血的巫术便是宫家先人所设。
只是后人的传颂中渐渐的把宫家人摸黑成了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百年前,南陵并不是现在山川秀美的模样,而是一片蛮夷之地。
几个大部落之间为了挣点地盘来来回回打了数年,所过之处横尸遍地。
南陵比不得草原也比不得良渚,这里长年多雨,充沛的雨水汇集成大大小小的河流。
战死士兵的遗体不及时处理,变回顺着雨水污染水源。
人喝了被污染的水,瘟疫便如同死神一般跟了上来。
宫家先人早年间行走江湖,见过太多无辜的人因此殒命,暗下决心要想出个办法来。
所谓化骨,不是江湖人传闻中的杀人利器,反而是用于救人的。
“不成,你跟我出来”,宫川穹黑着脸,把宫不成叫出大厅。
宫不成随着宫川穹出来大厅,一路顺着小道弯弯绕绕。
宫不成对宫家很熟悉,却没想到宫家还有个自己从来密室。
“这件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机关林里的秘密,宫家历代掌门人心口相传。”
宫川穹把一小瓶粉末递给宫不成。
小瓶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不成,想要破解化骨和水,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还在机关林里,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当面你爷爷传给我了四句话,头顶一颗珠,江边一碗水,文王一支笔,七叶一支花。取这四样各一钱,与这瓶子里的粉末服下,可暂时抵御化骨河河水的侵蚀。”
“父亲,我可以告诉外面的朋友们吗?”
宫川穹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转告他们。”
“多谢父亲。”
宫家之行,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但是也不算是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头顶一颗珠,江边一碗水,文王一支笔,七叶一支花。”
几人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离纤尘道,“延龄草、八角莲、鞘筒蛇菰和重楼。”
“姑姑,听这意思,就是这四种草药吗?”
“宫家先人既然也是医者,离纤尘又对这几样草药很是了解,我们应该不难找到。”
“除了八角莲,其他都好找。”宫不成道,“现在八角莲已经多年都寻不到了。”
离纤尘紧接着说道:“那机关林里除了机关,就是草药最多了?”
“是啊,里面几乎遍地是!”
“长什么样?”盏鸢道。
“我幼年也见过,不过这种草药确实稀少,具体的样子我不能完全画下来了。”离纤尘道,“我师父在世时,便寻天下,将许多珍贵的草药都一一记录下来,编纂成册,这种草药他一定记过。”
“那册子现在在哪里?”勾月问道。
“我师父的遗物,现在就在我随身的包袱。”
“太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对着图一张一张的寻,肯定能寻到宫家所说的草药。”
盏鸢到底还是小孩子,一听到有线索,便高兴得不得了。
离纤尘愁眉不展的,显然他知道这事没有那么容易。
师父的图册上是画得是齐全,不过这机关林师父也仅仅是进去过一次,怕是疏漏诸多。
回到住所,离纤尘小心从贴身的包袱里取出一本册子。
册子不大,画的却十分精美。
离纤尘保存也十分小心,怕册子受潮还里里外外的用油纸都包好了。
打开册子,果然如离纤尘所说,里面画的细致,看着图册仿佛那些珍贵的草药就在面前一半。
栩栩如生,让人不禁感叹画图之人的技艺。
只是他们要找的东西没有确切的名字,只有一个含糊不清的描述,让人找起来着实费些心思。
“姑姑,你看,这个花,它真的有七个叶子。”
盏鸢指着册子上的一株花,七片叶子围在一起,中间开出了一朵花。可能是作画之人为了写实,花骨朵特意用朱笔点出来了。
还真是呢,几个人围上来仔细瞧着。
“七叶一株花,叫重楼。”
两个时辰过后,经过几个人的努力,四句谜语竟然都找到了相应的。
“头顶一颗珠,延龄草,这种草药生长过程中只能采摘一次果,并且生长在植株的最上面,有一颗黄白色的花苞顶在中间,像一颗宝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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