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无数妖族从天而降席卷整个村庄。
到处都是妖兽的吼叫。
";二狗!";马叔目眦欲裂,抄起钉耙冲向妖兽。
他明明只是一个凡人,但是一钉耙却直接刺中了一只妖兽的眼睛,那妖兽疼得龇牙咧嘴在地上不停的吼叫着。
其他村民有样学样,纷纷拿起武器对抗妖兽,一开始还能对妖兽产生一丝伤害。
但这份生机转瞬即逝。
百足神君的长戟破空而来,戟刃穿透马叔胸膛时带起一串血珠。老人死死抓住戟杆,用尽最后的力气看着风成候:";带着...地宫...";话音未落,戟身爆发的妖火已将他烧成焦炭,碳化的手掌仍保持着推送的姿势。
村长拄着拐杖站在祠堂前,浑浊的双眼倒映着血色月光。
“老祖宗,你们说保护村子的方法现在也是时候该使用了吧,我虽然是一介凡体,但我能承受住这份业果!”
村长似乎也有什么秘密?
一只三眼蟾蜍此时变得无比巨大一口就能吞下一个人。
当三眼蟾蜍喷出的毒液即将淹没人群时,老人突然用拐杖刺穿自己的心脏:";归云列祖,借骨为盾!";
飞溅的鲜血在空中凝结成血色屏障,毒液撞上屏障发出滋滋声响。村民们惊觉自己脚下浮现古老阵图,那些被妖兽啃食的残肢断臂突然悬浮而起,在阵法中重组为血色巨人。
";快走...";村长干瘪的身躯迅速枯萎,祠堂供奉的牌位接连炸裂。血色巨人一拳轰碎蟾蜍头颅,但更多妖兽前赴后继地扑来。巨人每挥动一次手臂,就有村民的身体部分化作血雾——王婶正在给孩童包扎的右手突然消失,李铁匠奔跑中的双腿瞬间汽化。
风成候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上古的血迹之法,利用整个村子的生命来献祭出村子的最强守护神兽就是那血色巨人,但这样下去,村子将会消失。
此时的秀云无比愤怒,她很是绝望!她想要救这些村民,但是从她决定跟傣族神君走的那一刹那就被喂下了一颗妖丹,那颗妖丹封住了她的实力,现在她想要突破却感觉浑身痛苦,只能发出无尽的哀嚎。
“快走快走,你们别傻,为了我不值得!”
其实秀云也很清楚,即便没有她,即便不是为了她,百足神君被人发现肯定也会全部灭口的。
阿牛娘将小胖推向地窖,自己却转身冲向妖群。她发髻间插着儿子成亲时的并蒂莲,在妖火中燃成一道璀璨的金光:";畜生!休想碰我孩儿!";
正在撕咬尸体的鬣狗妖突然浑身僵硬。这个从未修炼过的妇人,竟用菜刀生生劈开了妖兽的头骨。更多妖兽蜂拥而至时,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与小胖如出一辙的血色咒印:";侯爷,您当年种下的噬心蛊...该还债了!";
说完这句话。
她将目光看向了此时的风成候。
“阿牛,为什么全村人只有你能修炼,你知道吗?我们也并非是普通人,带小胖走带小胖走!”
“母亲有你们这两个儿子值了!”
咒印爆发出的红光吞没了方圆十丈,被波及的妖兽瞬间化作白骨。烟尘散尽后,只剩小胖凄厉的哭喊在回荡——妇人站立的地方,唯余半截桃木簪插在焦土中。
而此时的风成候想哭却哭不出声,他只能沙哑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体内的力量也在疯狂增长。
他脑子里想起了村子里所有人的好,想起了所有人对他的照顾。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关爱,他成功成为一个普通人,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这一切如同过眼人烟。
他愤怒,他狂吼。
就在他即将站起身时,之前那一只巨龙再一次飞奔而来,一脚将他踩在脚下。
巨龙发出嘲讽之音。
“小子!好好享受这场视觉盛宴吧,你是神君的丈夫,你有资格死在最后!”
风成候被妖龙按在爪下,眼睁睁看着血色浸透婚宴的红绸。秀云留下的天妖铃铛突然发出尖啸,那些飘散在空中的魂魄竟被强行吸入铃铛。铃身浮现的诡异纹路,与二十年前沈七夜襁褓上的封印图案完全重合。
";不要看...";秀云在云端泣血呼喊,但风成候的瞳孔已完全染成赤红。他看见每个死去的村民都化作光丝缠绕在铃铛上,二狗残存的手掌、马叔焦黑的指骨、母亲心口的咒印...这些碎片正疯狂涌入他残缺的右臂。
他怎么可能忍住不看?
他怎么能做到不看?
焚烧人油特有的焦臭味与妖兽口中的腐腥味混合,幸存的村民在呕吐中被撕碎,肠肚挂满妖兽角质的犄角。
老妪抱着孙儿半截身体哼摇篮曲的颤音,与妖兽啃食骨头的咔嚓声形成诡异二重奏。
被鲜血浸透的喜字剪纸在妖风中盘旋,最终贴在二狗失去下颌的头颅上,宛如扭曲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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