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见韩非无动于衷,李肆扫了一眼院子里的金杆玄麻,接着道:
“你院子里的金杆玄麻可以卖了!”
忽然,他又看到韩非腰间的青锋剑,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出来这把剑价值不凡。
“还有你腰间这把剑,只要把这把剑卖了,还清我的债务之后,还能剩下不少灵石!”
“你明明有办法!这不是见死不救是什么!”
李肆情绪激昂,唾沫横飞,对着韩非指指点点,仿佛韩非才是那个欠债的。
这就是典型的巨婴,粗糙的利己主义者。
比伸手党还可恶,一切以自己为中心,只知道等、靠、要。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对他好,为他服务一样。
我能帮他,为什么不能帮你?
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帮你。
对于嘤嘤狂吠的李肆,韩非没有搭理。
和这种人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纯属浪费口舌。
韩非选择直接将他“请”出门去。
“师兄请自便!”
看着李肆离去的背影,听着不断传来的骂骂咧咧的声音,韩非摇了摇头。
前世有句话,心软之人,便是无福之人。
到了这方世界,弱肉强食,人命如草蓟,心软之人,便是无命之人。
青锋剑是他生存的一大倚仗,卖了去给赌狗还债?
且不说钱这辈子能不能收回来,卖了之后,能否买到这么趁手的武器,也是两说。
所以,他根本没有考虑。
李肆说他天性凉薄也好,见死不救也好,道德绑架之类的,对于他来说,都不存在的。
真理只存在于大炮射程之内,这个世界,也一样,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至于李肆携恨报复,他倒是不担心,如果李肆有胆来,他正好检验一下最新苦修的成果。
离去的李肆,脸色阴沉,驻足回头望向那紧闭的院门,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那把剑,少说也值个两百灵石。”
“别怪我心狠,这是你一个炼气二层的家伙能拥有的么?”
李肆站着一动不动,脸上露出挣扎犹豫之色。
随即,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阴恻恻的笑了笑,然后径直离开。
……
夜里,韩非完成每天的日常活动之后,照旧谨慎观察一圈,确定四周无人,方才溜了出来。
刚要到自己院子时,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压低声音谈话。
“你确定他有价值两百灵石的长剑?如果让我白跑一趟,除了那条胳膊,再收伱一条腿当利息!”只听见一人阴恻恻的道。
“贰爷,我亲眼看见的...”旁边一人言语谄媚,是李肆的声音。
韩非听李肆对那人的称呼,也知道了来人身份。
姓纪,家中排行老二,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平日里除了替赌坊收债,杀人放火、坑门拐骗的事没少做。
“现在动手吗?”李肆催促。
“急什么,没看见灯还亮着吗。等他睡着之后,咱们再动手。”
“对了,小伍,东西都带了吗?”
“带了,带了,这猛火油足够把他这房子烧成灰了...”那个叫王伍的家伙回答道。
听清对话内容之后,韩非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外乎是杀人夺宝的传统戏码。
虽然料到李肆会心怀不满,却没曾想他这么狠,直接勾结另外两人,前来杀人放火。
这几人也当真歹毒,如果自己处于熟睡之中,房子被猛火油这么一烧,还真可能会有大麻烦。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韩非眼神一冷,隐入黑暗之中。
“贰爷,我去方便一下。”黑暗中传来李肆的声音。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肆便返回了。
“你小子,真他娘的是懒人屎尿多...”纪老贰见来人身影,低声骂了一句。
来人却不答话,垂着头,走了过来。
似乎是被骂习惯了,他低眉顺眼的来到两人跟前。
纪老贰和王伍又低声笑骂了两声,转头将视线回到屋里,继续关注屋内的动静。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只见李肆忽然气息暴涨,一剑挥过,竟然直接在纪老贰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嗬...嗬...”
纪老贰一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直直的指着李肆,不断颤抖。
他倒退着,嘴里溢出混合着鲜血和口水的血沫,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以及疑惑的神色。
“姓纪的,现在,你还要卸老子的胳膊和大腿吗?”
李肆收回手中长剑,仿佛是看懂了纪老贰眼神中的疑惑。
纪老贰捂着脖子,直挺挺的倒下,眼看是活不成了。
王伍则是一惊,本能反应似的退到一旁,指着李肆道:
“李肆!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肆没有回答,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王伍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原因很简单,他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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