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沼泽中。
有海伦娜吞噬掉乌列拓的双腿,然后怪肉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与乌列拓联系在了一起。
就如同一个由雪花堆砌出来的雪人,插上去了材质不同的胡萝卜或者木棍。
而乌列拓剩下的身子显然就是这胡萝卜或木棍。
总归只是一个植入体。
海伦娜操纵着怪肉,向上用力。
接下来奇迹发生了。
他原先一直无法动弹的身躯,居然被怪肉硬生生的托了起来。
就像是海洋中溺水的人。
下方一旦有一个人托举着他,那么这个溺水的人就会被拖出海平面。
现在黑暗沼泽中的这种情况就和这种溺水的例子差不多。
海伦娜的怪肉手臂担当了这个托举的角色。
可却又不太相同。
因为溺水的托举人和溺水人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他们现在却因为怪肉手臂的吞噬融合成为了一种异类的共同体。
海伦娜和乌列拓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反正他们知道,如果自己不采取这样的措施,双方都要死。
(海伦娜不能吞噬自己的腿,否则的话就会像那种半弧形的情况,往上举着自己的身躯,不能动弹又会向下弯,最终结果就是头从上方重新栽入黑暗沼泽。)
好在就目前来看。
他们这种方案的前景一片大好。
乌列拓很快就被怪肉举了出去,
彻底脱离了黑暗沼泽的范围,反观他的复制体。
那惨白的头颅。
就如同卡带了一般,纹丝不动了。
然后又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缩了回去。
就像是正准备雕刻完成一件艺术品。
结果却因为一个失误,而只能重新来过。
反正不管原因是怎样。
属于乌列拓的那颗惨白头颅,即便已经到了腰身,也还是瞬间缩了回去。
就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拉着它。
但海伦娜的却依旧在往上升…
真正的海伦娜依旧在往下降。
冲出黑暗沼泽的乌列拓不敢懈怠。
当即眸光一凝。
然后用两只健壮的手臂拽着怪肉,奋力的拖拽沼泽中的海伦娜。
他不知道这种方法到底行不行得通。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
如果行不通。
海伦娜完全被黑暗沼泽吞噬,怪肉属于她的诡异物品。
是肯定也会随着沼泽被吞噬下去的。
那么他现在已经与怪肉连接在了一起,等海伦娜被拽了下去,自己也要同样陪她。
所以二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根本容不得双方有一点点的小心思。
除非他们心甘情愿的让冒牌货来顶替他们的身份。
自己则是不知道被拖拽到什么地方。
或者是死亡。
也或者是另一种姿态的存活。
但无论是哪一种,
宿命的结局终归是逃脱不了死亡的笼罩。
乌列拓的眼中深深的闪过一抹黯淡,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了阿尔敏的身影。
也闪过了这一路来死去的那些玩家。
闪过了那些经历的诡异。
青藤鬼校。
红色高跟鞋。
诡异怪鸦。
游荡的群诡。
教学楼的秘密。
血人诡异。
肥硕肉瘤。
乃至于现在的恐怖鬼轮。
腐烂的水手诡异。
暗藏玄机的查寝。
说实在的。
经历过这些一系列的事情。
他对于阿尔敏的心情早已经不是刚来到怪谈游戏时的愤怒了。
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从客观层面上来说。
因为阿尔敏卖掉了第一轮的熊国玩家。
导致怪谈降临。
他全家都死在了那场诡异中。
他恨。
他恨的要死。
…
可阿尔敏又有什么义务一定要让所有玩家活下来呢…
真正参与到这恐怖的怪谈游戏中。
乌列拓能直接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助。
他的一腔愤怒。
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被击的粉碎。
如果没有阿尔敏。
先别管他是出于什么动机。
可事实就是他们活到了现在。
虽然只有区区的几个人。
但他确实是没有对他们下手。
否则的话。
他们早就在第二轮的青藤鬼校就死去了。
各种矛盾与动机相互交织。
让人根本分不清阿尔敏的真实。
不自觉想起来当时的那个场面。
阿尔敏身披鬼火,破旧的诡异玩偶,老老实实的趴在肩膀上。
冰冷的骨爪,滴着殷红的鲜血。
淡蓝色的瞳孔波澜无惊。
连看他们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就直接走了出去。
乌列拓出现了一瞬的恍惚。
但很快又将心中杂乱的心绪抛去,竭尽全力的拉海伦娜上来。
希望有用吧。
乌列拓心中暗叹一声。
他看不透阿尔敏,但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没有人有义务必须要帮别人。
就算阿尔敏在第一轮的怪谈小镇中没有将熊国玩家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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