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晚各喝一碗,煎药时三碗水煮成一碗便可。”
“是。”
四喜福了福身子,请示下管事妈妈的意思,便出去抓药了。
“无事便好,只一点,她这手腕不会留疤吧?”
管事妈妈坐在凳子上探着身子,指了指沈清如搭在床边的手腕。
只一句,大夫便了然了,这教坊司中女子是以色侍人的,留不得疤。
只是……他装好自己的医箱,放到桌子上,轻捋胡须。
“她割的太深了,按理来说根本等不到老夫来就会丧命,如今能活着已是稀奇,至于疤痕,我可以开一些除疤的药膏,至于效果如何,还要看她的恢复情况。”
大夫从自己的医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
“待到她的手腕微微结痂时开始使用,每次涂抹一点,将结痂处全部盖住便可。”
“多谢大夫,小五!送他离开。”
管事妈妈向大夫道谢后,便叫手下的人送人离开。
大夫走后,管事妈妈来到沈清如的床边,轻撩起烟粉色的床幔,见她还昏睡着,仔细打量了半晌。
床上的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但丝毫不掩其容颜绝色。
若是家中未出事,依着她的家世,做一个皇子正妻也并无不可,只可惜……
“哎~”
管事妈妈长叹一口气,放下纱帘,将烛光挡住。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皇城里所有人的性命都系在上面那位的裤腰带上。
试问有多少人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就是自己也不例外。
管事妈妈来到门口,挥了挥手,手下人便很有眼力见的将门轻轻关上。
“厨房里热着粥和药,等她醒过来,给她端过来。”
没等丫鬟回答,管事妈妈迈开步子离开,刚走到拐角处又想起什么快步返回。
一群人提心吊胆的,看到妈妈离开,一脸的劫后余生。
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可没想到妈妈又回来了,赶紧收敛脸上的表情,低下头。
“刚才忘说了,你们几个可要看住她,好多个大人物可都想着这位姑娘呢!在你们手里出了事,妈妈我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护着你们了,到时候我们大家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称是。
看到几人瑟瑟发抖的模样,管事妈妈放心离开。
————
夕阳余晖渡过层层云朵,映在沈清如的窗外,又一点点消失,不见踪影。
直到夜幕降临,沈清如才将原主的记忆全部消化,然后清醒过来。
她一动,守在床边的四喜就察觉到了,赶紧凑上前来。
“姑娘,吃些粥该喝药了。”
四喜放轻声音,生怕刺激到这个刚救回来的漂亮美人儿。
沈清如在四喜的搀扶下坐起身子,无声地点点头。
她刚刚消化了原主的记忆,只觉得身上很疲惫,提不起精神。
得到肯定的回答,四喜便叫守在门口的人将提前备好的食物端上来。
沈清如靠坐在床头,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干净利落的吩咐好一切,心想:这小丫头虽然胆子有点小,但还挺贴心。
粥被端上来,她刚想接过来,却发现四喜将碗挪开了。
“姑娘,我喂您吧,您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沈清如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只好妥协的张嘴喝下四喜喂过来的粥。
两人配合默契的快速解决掉一碗粥,以及一碗汤药。
沈清如紧皱眉头,这药也忒苦了,这开药的大夫怕不是和我有仇?
“四喜,现在什么时辰了?楼里怎的这般清净?”
吃饱喝足,沈清如终于恢复些力气。
屋内没有开窗,只点了几根蜡烛,光线并不明亮。
“姑娘,已经酉时一刻了,这个时辰教坊司……该接客了,所以楼里的姑娘们都在前院。”
四喜略顿了顿,虽怕刺激到她,却还是老实答道。
“哦,对哦。”
沈清如怔了怔,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那你先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清如在四喜的搀扶下,缓慢地下了床,推开窗院内一片寂静,时不时会有小厮路过院子去前院。
良久,沈清如没有听到四喜离开的声音,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瞧见四喜一脸为难的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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