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子谦,任大将军进长史。
到了王粲这一代,虽然官位上比之祖父司空略有不如,但是说起流传后世的程度,还真比他祖父还要出名。
王粲善属文,其诗赋为建安七子之冠,又与曹植并称“曹王“。
着《英雄记》,《三国志》记王粲着诗、赋、论、议近60篇。
论起名气来说,高平王氏这可是中原地区的大世家了,与东海王氏都不相上下。
一下子两个世家的才俊子弟都与自己交好,何宴心中也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很快,这一丝奇怪就被他抛出去了。
王祥王会既然敢与自己交好,那便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了。
当然,何宴之所以相信这些人的心意,而不去怀疑,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的身份。
他们虽然是出自大世家不错,但不管是王祥还是王会,他们一个是世家掌权者的侄子,一个是世家掌权者的次子。
后台虽然硬,但是身份说不上尊贵。
他们可继承不了父辈的遗产,他们要想给后代多留一些遗产,便需要自己的奋斗。
与自己一般,都是要博出一个未来的。
列为而坐,乐女舞女翩翩起舞,周围有侍女添置酒『液』。
这样的生活,何宴可是有好久没有经历过了,他受困与曹冲的困扰,虽然衣食无忧,但也只是衣食无忧罢了,要想有如现在这般的享受,还是不可能的。
这还是托了王祥的福,是故何宴的第一杯酒便是对王祥敬酒的。
“修徽,来,这一杯何宴敬你,若是没有修徽,这样的宴会,我恐怕是办不起了。”
王祥一副儒生打扮,但却不柔弱,从他手上的茧看来,他武艺就算是不好,但把式还是有的。
听到何宴的这句话,王祥笑了笑,说道:“平叔言重了,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些许俗物,若是能让诸位开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再说了,人力有时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日后便是平叔挥斥方遒,施展抱负,让世人敬仰,到时候,可别忘了小弟。”
何宴哈哈一笑,赶忙挥手道:“修徽却是过誉了,何宴只想要平平淡淡,何德何能能够让世人敬仰?”
“平叔真的只想要平平淡淡?”
王祥这句话问出来,何宴握着酒樽的手顿住了,那酒樽也停在空中,只是酒樽中的酒还在摇晃着。
“修徽此言何意?”
不仅是何意,邓飏李胜王会都看向王祥。
王祥先将酒樽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诸位难道真的想要平平淡淡的过,而不想像史书上写的那些人一般,被世人所敬仰?班超尚且有弃笔从戎之志,诸位难道没有不凡之心?”
邓飏李胜对视一眼,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了。
两人原以为今日只是一个平时聚会,不想居然还会有一些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要发生。
在李胜身边,是一个长得十分俊美的男子,正是王会。
王会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而且脸上涂抹着胭脂粉黛,看起来更显柔弱,当男子有了阴柔的气息,反而显得有些俊美。
不过王会在宴会之中虽然阴柔,但他不是唯一一个,因为此间的主人何宴,与他的类型相似。
何晏的生活作风,涂脂抹粉、步路顾影、服『药』行散、谈玄论道,完全是魏晋世族派头,比之王会,要更加病态。
“若是能够名扬天下,为天下人所敬仰,那我们为何不做?”
王祥看着王会,点了点头说道:“王会贤弟果然有大志向。”
王祥与王会两人的话,自然是传到了何宴李胜邓飏耳中。
换做是庸人,此时想必已经被王祥王会打动了,然后直接被他们两个牵着鼻子走。
但很可惜,何宴的能力与见识都不弱。
而邓飏虽然是草包,但是他也知道在李胜何宴没有说话之前,自己说话肯定是不合时宜的。
除了乐曲的声音之外,宴会突然变得有些沉闷起来了。
何宴眼神闪烁,他看了一会儿王祥,再看了一会儿王会,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来找他了。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们是世家。
从东汉到南北朝,不论从政治、经济、社会风尚、文化艺术来说,都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个世家大族的时代,世家大族在这个历史时期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一切重大的社会动态,无不围绕着世家大族展开。
但在这样一个世族时代中,却产生了这样一个异类的政权——曹魏。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曹『操』生于官二代家庭,出身不算太坏,可当时的世族不是这样认为的。
《三国志·武帝纪》说曹『操』的父亲曹嵩“莫能审其生出本末”,也就是说,没有家谱,出身群众,平头百姓一个。
陈琳在《为袁绍檄豫州》中骂曹『操』是“赘阉遗丑”,实为世族对庶族的傲慢嘲讽。
同时,曹『操』自从征镇一方以来,一直实行抑制世族豪强的政策,这种做法,既是因为曹老板的个人好恶,也是现实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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