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晃动中,我们看到老张蹲在地上,手里扶着姚兵。姚兵右胳膊上鲜血淋淋,疼的满头冒汗。钟秀和猴子非常紧张,赶紧跑过去:“老大,你怎么了?”
老张歉意道:“这事也赖我。走到这里是一条死路。姚老大发现墙上有机关,他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轻易去动。也怪我手贱,随手一碰,机关就开了。走廊尽头的墙壁居然是一条隐秘的闸门,突然这么一开,老大为了救我把我推到一边,他手就受了伤。”
姚兵坐起来,让钟秀从背包里拿出止血绷带,他把外衣脱下,用水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缠上绷带。
在众人不同意味的目光中,他扶着墙站起来。猴子要去搀他,姚兵摆摆手:“我没事。走吧,看看里面是什么。”
大家开始往里进,我和老贾在最后。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打着手电看着墙。我走到他身边,低声问看什么。
他用军用手套在墙上摸了一把。墙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在灰尘下面露出一个灰朦朦大概巴掌大小的铁门。打开铁门,里面是一个生锈的扳手,现在已经拉开。老贾道:“这就是那个机关。”
“怎么了?”我问。
老贾没说话,重新把铁门关上。然后用手套把灰尘揉一揉,对着铁门吹了口气,一些灰尘又沾染在门上。他问我:“刘洋,你能发现墙上有道暗门吗?”
“我这眼力不行。”我呵呵笑。
“我也不行。”老贾意味深长地说。
里面老张催促:“干嘛呢,快进来,有重大发现。”
我们走到走廊尽头,这里的金属墙是一道闸门,此时已经升起。和外面那道闸门一样,只能升起一小半,要进去只能从下面缝隙钻。
等我进去,看到里面的景象,彻底地惊呆了。
眼前是三条漆黑的走廊,呈扇面散开。光影闪动中,能看到每条走廊的两侧是一排排监狱牢房。一间挨着一间,顺着走廊延伸下去。走廊几乎就没个尽头,当然也数不清这里有多少间牢房。
走廊特别狭窄,天花板上是那种特别小的灯泡。站在这里能感觉到无比的阴冷,黑沉沉非常压抑。
钟秀用手电来回照着,声音颤抖:“原来这里是集中营,关押犯人的。”
我们正要往里走,老张说话了:“老大,眼前有三条走廊,里面还不知多少条岔路。要不然我们还用你的法子,分组探索,这样能保证效率,节省时间。”
猴子一听就皱眉:“我说老张,这个鬼地方如此诡异阴森,谁知道会藏着什么危险,一旦发生意外怎么办?”
老张干笑了两声:“这里都在地下封了几十年,能有什么危险,你说鬼啊?”
姚兵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想了一下:“好吧,那就分组吧。这里三条走廊,老张老贾你们一路,猴子,”他顿了顿,看看我,又看看钟秀,说道:“猴子你和小钟一路。刘洋,你跟我走。”
“试试对讲机。”钟秀说。
我们调整频道,用对讲机互相说了几句话,效果还算清晰。
姚兵说:“遇到事不要勉强。时限一个小时,我们最后还在这里集合。”
分完组,我和姚兵径直走进左面那条走廊。
和姚兵在一起,我很别扭,有些尴尬,和他没什么话说。他也没有和我说话,在前面走得很慢,不时用手电照着牢房。
这些牢房门大多关着,手电光顺着门上铁窗的栅栏射进去,里面的结构非常简陋,也就是两张床一个马桶而已。牢房空间狭小,目测一间不过十平米。一左一右两张床,看样子能住两个人。里面也说不清什么原因,特别黑,用手电都照不亮,给人一种极为阴森的感觉。
我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个想法,便说道:“这里应该不是集中营。”
姚兵停下来,看我:“有什么想法?”
我说道:“集中营条件不会这么好。”我曾经看过一些关于二战德国集中营的纪录片,关押犯人的地方类似大仓库,里面堆着床架子,一层一层都能码到天花板。一层里蜗居着一个犯人,一个大牢房至少能关着上百名囚徒。
如果是集中营的话,根本不会像眼前这种条件,两个犯人就能占一间牢房的情况。
我把想法说了出来,姚兵点点头没说什么。我看着一间间牢房,来了精神,说道:“现在看来,这里的牢房大概有两种用途。”
“说说。”姚兵道。
“一种可能是关押政治犯;还有一种可能,”我犹豫一下:“我想起了731,这里会不会是日本人做活体实验的场所?”
姚兵笑笑:“别瞎猜了,看看就知道。”
不得不说,日本人修建的牢房又窄又矮,逼仄阴森,看着就让人窒息。走着走着,我们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扇牢门居然是敞开的。
走过去,我摇了摇那扇牢门,门轴已经锈死,转动时特别困难,噶吱吱的摩擦声响让人牙床都倒了。我正在研究这扇门的时候,冷不丁一抬眼就看到牢房的床上坐着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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