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醒醒啊,醒醒啊!”
筝筝拍了拍玘程的脸蛋,入手都是胶原蛋白,黏黏的应该是汗渍,“诶,还得洗洗手,全都是汗!”
“柳筝筝,回家!”
玘程突然睁开双眼,吓得筝筝一屁股刷在了地砖上。
还以为玘程恢复清醒,要报自己刚才肆意玩弄的一箭之仇,但还好,不过是回光返照。喊完后,玘程又死机了,就这么坐在淋浴间的角落。
“吓死我了!喂,别装死啊,我已经把你带回来了,赶紧起来把澡洗了。”
筝筝识出了玘程只是虚张声势,恨恨地又拍了拍他的小脸,但是玘程却怎么也不肯睁眼,保持着半死不活的样子。
“切,别跟我装,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做,我可不管你了。”
筝筝转身离开卫生间,可才出去半个身子,又回身探头张望,玘程仍旧一动不动。
“嘶,我真是欠你的!”
筝筝恨自己为什么是“三好学生”的优秀候补,我这晶莹剔透的玲珑心啊!
唉,做好人难,做一辈子好人,难上加难。
作为优秀的红领巾,筝筝不能见死不救,因为要是玘程真有啥毛病,最后折腾的还是自己,没办法,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来咯。
“覃玘程,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我欠你的,自从和你认识以后,我身上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期末考试被你压一分,啦啦队比赛还得了倒数第一,你说,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我治好了你的胃病。”
“蛤?就你那捂肚子的法子?你糊弄谁呢!都二十一世纪了,要讲科学,不要搞什么封建迷信,你以为你是法师吗?
等等,你醒啦?”
筝筝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抬头看去,玘程果真用他那睥睨一切的眸子盯着自己,啊,他全部都听进去了吗?
“你说呢?”
玘程现在也就刚恢复了面部肌肉,手脚四肢暂时还不听使唤。
“咳咳,那我也有一说一,你那什劳子‘友疗’确实让我好受了不少,但我觉得这可能最多是个心理暗示,只是从精神层面缓解了同感,从病理的角度来说........”
筝筝眼神左躲右闪,瞧着淋浴头乱七八糟胡说一通,希望能把这一茬就这么糊弄过去。
偶尔瞄一眼玘程的表情,只见他依旧死死盯着自己。
“好啦,总而言之,略略略。”
筝筝升了调门,想把自己此刻的心虚盖过去,但说出“谢谢你”的时候又感觉万分羞耻,总觉得要是说了出来,自己又得低他一头。
“柳筝筝,你在说什么?”
玘程自然不会让筝筝轻易过关,咬住了筝筝最后那含糊不清的吐字,非要她重新清楚地讲出来。
“我说,略略略。”
筝筝故技重施,可玘程一脸鄙夷,显然不买她的账。
“谢谢你。”
筝筝又换了方式,故意低声嘀咕,声音轻到连自己都听不见。
“柳筝筝,没吃饭啊?说这么小声,我听不见。”
玘程饶有趣味,今天非要逼着柳筝筝把这话当着自己面,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说出来。
“哎呀,好啦,我说,我说就是啦。”
筝筝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玘程看笑话,倒不如自己坦坦荡荡说出来,这样也就不欠他了,省得他以后拿这事做文章。
筝筝鼓起勇气,和玘程对视着,“谢谢你。”
此刻,两人的眼中都倒映着对方的样子,安静的房间内,唯一发出声响的只剩下两人砰砰直跳的心脏,沉默片刻后,玘程打破了尴尬。
“柳筝筝,帮我洗澡。”
玘程你这不是打破尴尬,你是让二人更为尴尬!
“蛤?你想得美!你,你耍流氓!”
筝筝在刚才的对视着,还破天荒地觉得玘程倒还有点人性,他那眸子里纯洁无暇,就像是上天赐予人世间的宝物,看久了,心灵竟有了净化之感,此刻的安宁与祥和,都是自己所向往的。
但是这一切都被玘程那口无遮拦的嘴巴给破坏了,瞧瞧你都说了什么话?这是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说出来的话吗?
“柳筝筝,我动不了。”
“鬼才信你呢!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柳筝筝,大家互相帮助,我帮了你,你就应该做出相应的感谢。”
“是啊,我不是说了谢谢嘛。”
“远远不够,回礼应该由我说了算,我现在想要的,就是洗澡,所以,作为受到我恩惠的你,此刻就不要多说废话了,再磨蹭,我就要感冒了。”
“什么歪理啊?再说又不是我主动要你帮我‘友疗’的,哪次不是你自说自话..........”
筝筝还在辩解,对这么荒唐的要求,自己怎么能一点都不反抗就接受了呢?我筝筝也是要面子的。
可正当筝筝找论据支持自己观点的时候,又恢复不少的玘程,伸出自己的右手,打开了淋浴花洒,霎时间,喷洒出来的水流将二人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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