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遇的目光有些涣散,靠着纪安南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小遇,要不再睡一会儿?”
“还睡?睡你个头睡!”沈随遇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捞起一旁的枕头就往他的那张俊脸上砸。
纪某人眨着湿漉漉的狗狗眼,委屈巴巴的哭诉“小遇,你怎么能这往对我,我不过是看你太困了,所以才……”
“嗯?看我太困了?那你的眼珠子往哪里飘呢?手又往哪里摸?”
还有,你说的睡和我理解的睡特么的是一个意思吗?词性都不一样的好吧。
纪安南,请问你的脸呢!脸呢!
有了底气他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心虚“看看摸摸又怎么了,更过分的又不是没做过,而且我摸我媳妇儿怎么了”。
理直气壮,根本没有一点儿愧疚的心思。
他这赖皮的模样气的沈随遇火大,抬脚就要把人踹开。
长腿还不等他伸直,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某处传来,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让他直接扑进了纪安南怀里。
“小遇,怎么了?”纪安南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自从前两天的事情过后,他看沈随遇看的更紧了,生怕他再出什么好歹。
沈随遇一口咬在了某人的胳膊上,似乎是泄愤一般。
我怎么了,你特么的居然问我怎么了,我怎么了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要不是因为你,我特么的能成这样?
气死我了,咬死他咬死他!
纪安南愣了愣,然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他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两声“那个……”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遇,你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扯到那个……”
“你闭嘴啊——”沈随遇恼羞成怒的狠狠瞪着他,气的他又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纪安南哭笑不得“好了……小遇你要是还想下床的话,那就听话,别再乱动乱咬了,不然的话,我怕我会……”
沈随遇紧紧的抱着自己,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特么的这人是肾宝吃多了吗?特么的居然还有经历?!他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能……
“小遇,我去给你放热水”说完纪安南就独自一人出了门,恰巧和对面屋子里的雨非命同时开门,两人默契的一同去烧水。
沈随遇捂着自己的老腰,试探性的一只脚下了地,然后盯着自己一直在颤抖的那条腿,默默的把自己的腿给移了回去。
嗯,他就不该有什么期待。
热水烧开的速度很快,两人又默契十足的一人抬了个浴桶回去,烧好的热水散发着热气,沈随遇舒服的享受着某人的伺候。
褪#去衣物,露出肌肤上大片大片的青紫交加的痕迹,还有的甚至变成了淡黑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纪安南还是感到头脑发热,鼻头甚至有可疑的液体流下。
他胡乱的擦着鼻血,神情有些尴尬。
看着茫然无措的纪安南,沈随遇噗嗤一声乐了,毫不留情的笑话他“哈哈哈哈哈……某人居然流鼻血了,还真是活久见”。
他笑着笑着就觉得不对劲了,面前人的脸上还带着鼻血,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吓得沈随遇一个激灵。
“我,我洗好了……”
把人从浴桶里捞出来擦干后,纪安南尽心尽力的给人涂抹着药膏,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
他像是打扮洋娃娃一样,给沈随遇穿好衣服,用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沈随遇的长发,用法力烘干。
仔细周到的像极了传闻中的“贤妻良母”。
一根白玉簪将沈随遇的一半长发束起,看起来和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贵公子一般,只不过不同的是——
这人是他纪安南娇养出来的,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小遇你先待一会儿,要是无聊的话我让沈久过来陪你”。
“呃——你觉得阿久他的情况会比我好多少吗?”
纪安南略一思索,好像……同命相连?
他一进厨房就看见雨非命拿着一把菜刀,另一只手拎着一只兔子的耳朵,正在思考从哪处开刀比较好。
粉嫩嫩的兔子抬头望着房梁,一脸的生无可恋。
再一细看才发现雨非命浑身狼狈,像个凶徒一样恶狠狠的盯着兔子,看的纪安南眼皮子一跳。
他可还记得雨非命之前炸过厨房的事情,吓得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夺下了他手里的兔子和刀。
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兔子感激的眼泪汪汪的:主人~你可终于来救兔兔了。
然后……
感动不过三秒的兔子顿时心碎的稀里哗啦的。
下一刻,砧板上多了个兔头和没了脑袋的兔子身子。
“你给我出去,谁准你进我的厨房的!”
“我是想给我家阿久做些吃的”。
“吃的?”纪安南冷笑一声“你那是吃的?我看是猪食还差不多,让沈久吃你的猪食,你是怎么想的?”
“纪安南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做的是猪食,我做的东西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您心里就没点儿逼数么,之前是谁在副本里炸了人家村长家的厨房,你做的东西差点儿没毒死二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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