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挑衅了?
沈瑶侧首,轻蔑的道:“你嫁人也不过是商人妇,我却靠自己的本事赚钱,指不定哪天就是你夫家都要恭恭敬敬的称我一声沈东家,你这个附属品算老几?”
“就凭你也想超过钱家?下辈子吧!”白芸汐虽看不上钱家,却更见不得沈瑶好过,说完便撞开沈瑶的肩膀,快步朝马车方向走去。
“原本不想步子迈的那么大,现在我改主意了。”目送白芸汐上了马车,沈瑶缓缓勾起唇角。
开个作坊,赚点快钱也不难,回头先查查钱家做哪个行当的,专门抢他们家买卖,让白芸汐嫁过去就破产也不是不成。
看着马车走远,跟着出来送客的肖小妹小声提醒道:“我看那白芸汐对姐夫有心思,沈姐姐你可得小心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沈瑶的男人若是需要盯着才牢靠,还不如一脚踹了自己过日子它不香吗?”沈瑶轻笑。
尚没想好要不要和秦大川试试以夫妻的身份相处,沈瑶自是不会当成私有物。
人心最善变,但有的原则不能便。
例如,自己的筷子只能自己用,不能做公筷。
而马车上,白芸汐还在不留余力的想给沈瑶挖坑。
“赵姐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这般掏银子救济那些穷苦人,怕是力有不逮。不如让他们先等一等,沈氏回村后配好药,再让人送来如何?”
白芸汐这番话有一半是替赵诗悦着想,但更多的是不想沈瑶白白赚了神医再世的名头,却一文钱不用花费,衬的她越发无用。
“我带来找沈娘子看诊的都是重病症,为了几两碎银就让他们久等,岂不是违背了我的初衷?”
赵诗悦摇头,看了白芸汐一眼,意味深长的道:“芸汐你或许不懂,这事我既然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把责任推给义诊的沈娘子。”
白芸汐眼眸微闪,歉疚的道:“对不住了赵姐姐,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你别怪我想的不周全才是,我也是想帮帮你。”
“嗯,我知道。”赵诗悦没有多说,闭上美目小憩,不想看白芸汐谨慎的模样。
明明两人是以姐妹相称的,是从何时起,白芸汐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还是从一开始白芸汐就是这样,只是她没发现呢?
忽然想到和沈瑶相处的情景,赵诗悦发现沈瑶身上有很多闪光点,尤其是那份真挚,总能让与她相处的人放松。
沈瑶已经说只能在县城再留一日,赵诗悦便只安排了一日的义诊,这天来的病人明显更多,但轻症也相对多些。
晚上收义诊的摊子时,赵诗悦竟生出了几分的不舍,问道:“真的不能再留下两天吗?”
“家里还有两个崽儿等着投喂呢,再不回去还不得以为我们不要他们了?”沈瑶好笑的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赵小姐有空可以去乡下转转,我的厨艺还不赖。”
今天赵诗悦没有带白芸汐过来,不用抬头就看到厌恶的人和阴森森的眼神,沈瑶的心情愉快不少,说话也更轻松随意些。
“等你乔迁的时候,我去给你贺喜,但你得单独给我做一桌酒席,对得起我的厚礼。”赵诗悦没经过长辈同意,便给自己定下行程。
“那好办,包你吃过一回想赖在我家常住。”沈瑶哈哈大笑。
这几日的相处,让沈瑶对赵诗悦有了全新的认知。
赵诗悦平日里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可实际上骨子里却是爱撒娇又爱使小性子的主儿。
不过赵诗悦又懂得分寸,所以沈瑶并不反感。
赵诗悦不好太晚回去,因为明日还有事不能来给沈瑶送行,故而已经提前准备了礼物,从点心到布匹还有启蒙的书籍和文房四宝,可见是用心了。
不仅是赵诗悦,肖小妹也舍不得沈瑶走,这几天一直忙活的她还有空给沈瑶和沈瑜做了两双鞋子,想也知道是熬夜了。
“沈姐姐你虽然比我厉害,可女红实在拿不出手,看姐夫衣裳缝的那两针,我五岁的时候都比你缝的好。”这是肖小妹揶揄沈瑶的话。
“谁能娶到我们小妹可真是有福气了,等冬天闲了,我让沈瑜过来跟你学学针线活,好歹得比我强啊。”沈瑶对自己针线活不好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术业有专攻,人无完人嘛。
第二日一大早肖捕快就雇了辆马车来接人,肖小妹只能眼巴巴的把人送上马车,直到沈瑶说最多一个多月会再来,这才不再跟着马车一路送。
却说秦大川夫妻回村后,少不得有人来打探情况,还好沈瑶买的瓜子和糖果不少,不至于干磨牙。
得知张家的田地补偿给秦大川使用十年,全村都高呼县令是青天大老爷在世。
其中村长问的最详细,当得知秦大川夫妇跟沈瑶竟然因祸得福的入了县令千金的眼,高兴的连着抽了两袋烟,差点把沈瑶给呛出鼻炎来。
“村长叔,这是我认下的妹妹,以后就跟着我过了,在县令大人那过了明路的,叫沈瑜。”沈瑶正式把沈瑜介绍给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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