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能说出这种带着几分轻浮的话,对方还是大洛的长公主殿下。
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源自心头的那几分羞恼。
这女人真是蛮不讲理还喜欢作弄人。
杜衡在若仙阁也是作威作福,虽性子淡然随和,不喜欢和人动手。
却也是不吃亏的主,不然之前也不会想着让云疏妤好好教训暗算他的人。
所以从昨天晚上到清早一直被云疏妤压着折腾,他自然是羞恼的很,心头又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痒意。
凭什么这坏女人就能一直欺负他?
于是他便有些不管不顾了,但话出口他其实就有些后悔了。
出言调戏女子,他还是头一遭。
杜衡悔意刚起,又有些怂的时候。
却见云疏妤和他对视着,对方竟呆滞了片刻。
方才杜衡那一笑,云疏妤竟有几分失神。
这人说的什么话?
在他嘴里留下的滋味?
传出去不知道以为是本宫轻薄了他呢?
但云疏妤刚想发难夺回主权的时候,却对上了他的笑颜。
他生得俊秀如玉,笑起来那深邃眸子里面就好像带着漫天的繁星。
云疏妤一时不敌,侧头过去避开杜衡的视线,微红的俏脸尤外的惹眼。
“哦..原来如此。”
“那,那驸马再多吃一些吧?”云疏妤小手掩盖住面上红意,轻笑着。
她可不是被杜衡三言两语就能击穿防线的,很快就恢复如初的神色。
云疏妤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即便脸上的红晕还在,可那淡然清雅的气质一如既往。
“劳殿下费心了。”
杜衡略微捕捉到伊人的片刻慌乱娇羞,抬眸又见她一副正常的神情,以为是错觉。
这坏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他都说那种话了,云疏妤反而叫他多吃一些?
是吃什么?盘子里的,还是..她嘴里的?
杜衡一招不中,恼怒更甚,一时间又无处发作,只能安分的有一搭没一搭吃着糕点。
为了防止云疏妤再出什么心思折腾人,他索性不再招惹她。
一旁的明折被当做空气一般,听他们二人的对话听的心惊肉跳。
殿下这是怎么了?换其他男子,就算是陛下来,敢说这种话怕不是要被发配去挖矿。
又过了半炷香后。
“驸马吃完了就去书房找我。”
云疏妤接过明折递的帕子,抹了抹唇角就起身离开了。
而杜衡看着碗里那高高尖起的食物,恶狠狠的望着云疏妤离开的背影。
他现在觉得自己刚才心里的悔意很是可笑,就不应该对这性格娇纵的坏女人心软。
——
公主书房。
“殿下。”杜衡推门进去。
云疏妤端坐在书房正中,本来披散的青丝此时被她捋出一束,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系住,其余的依旧披散着。
又是与睡容时,以及初醒时不一样的长公主。
“驸马来了,有事便问吧。”
杜衡思忖片刻,开门见山。
“殿下既然派人压住了昨日的流言,又为何不答应与我退婚呢?”
“你怎么知道是我压住的流言呢?”
“朝堂如今水下是一片浑浊,能做到浑然不觉就压住了流言的人必是朝中权柄之一。”
“我爹又是个心思直肠的人,我回去知晓他们并不知情我与殿下冲撞一事,那自然不是我爹做的。”
“其他几位与我爹的关系应当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更别提压住流言了,怕是巴不得洛都越乱越好。”
云疏妤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皇..”
杜衡不知道她想说“我”什么,还加个皇字,心中觉得奇怪,长公主不是通常自称本宫吗?
用“我”字的时候,后面应当是亲近的人吧,杜衡觉得他还没有到那个地位。。
云疏妤生硬的转折道,“不愧是我皇室的驸马大人,才思敏捷。”
“你猜的不错,确实是本宫差人堵住了流言。”
“殿下既然压下了流言,那应当是不想与在下扯上关系,为何不与我退婚呢?”
云疏妤从书案后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绕到杜衡身前,微微抬眸从上到下审视着他。
她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你是本宫从若仙阁要来的人,便是本宫的人了,我为何要退呢?”
“压住流言一事,本宫即便与你有婚约,可还未出阁呢,本宫为了护住自己的名节,小施手段,有何不可?”
杜衡听罢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岔了,他受前世影响,以为订婚了,二人就不可以不用避讳,但这毕竟还是礼制尊上的世界。
杜衡俯身拱手,“是在下冒进妄言了,殿下恕罪。”
云疏妤见他认错的快,把人拉直了身子,又轻声调笑着问道,
“你执意与本宫退婚,是本宫很不堪入目,入不得小侯爷的法眼?”
“并非如此,是在下配不上公主殿下。”
杜衡一脸诚恳的看着云疏妤。
“在下修为低微,想必殿下也看出来了,我修道数年只到蕴气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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