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台左手提着鸡蛋灌饼袋子,右手端着一杯豆浆走进刑警队办公室。
“肖鸣,快来帮我拿一下。我快夹不住了。”
肖鸣放下手里的方便面,拿下欧阳台右胳膊夹着的一个文件袋。
“什么东西啊?”肖鸣问。
欧阳说:“路过传达室,有咱们刑警队的包裹。
我就一并拿上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挺轻的,应该是文件什么的。”
肖鸣看了看文件袋上的收件人,“刑警队办公室。
登记的电话是咱的办公室电话。
队长和副队还没来,我拆开看看。”
肖鸣说着撕开快递文件袋。
欧阳吸一口豆浆,坐在肖鸣办公桌上,“咦?是一盘老式录像带。
这种录像带,现在可不常见。
需要老式的录像机接上电视才能看吧?
我记得小时候,我姑姑结婚就是这种录像带,画面贼不清晰,声音呲呲啦啦。
不过也属于是特殊年代的特殊记忆了。
什么人给咱们寄这个?”
题安走进办公室,肖鸣连忙说:“队长,有人给咱们寄了这个,你看看。”
题安看了一眼录像带,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手套戴上。
肖鸣和欧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队长,有问题?”
题安举起录像带对着阳光看了一下。
“谁拿回来的?”
欧阳举手,“我。”
题安问:“除了你们两个,谁还接触过这个录像带?”
“没了。”两人摇头。
题安说:“我觉得有点蹊跷,什么人会给咱们刑警队寄这种东西。
里面又是什么内容?
如果里面真的有一些内容。
排除掉恶作剧的成分。
那一定与凶案有关。
也许是凶手寄来挑衅的,也许是目击者寄来的目击视频。
有寄件人信息吗?”
肖鸣看了看快递文件袋,“有。”
题安说:“快吃早饭吧,一会儿凉了。
吃完去查一下寄件人身份。”
题安将录像带装进证物袋拿到了技术科。
技术科小刘端详了半天录像带,“队长。
这个录像带很老的,已经停产几十年了。
看这个盒子,应该是德国巴斯夫生产的Betamax录像带。
这种录像带在几十年前应该很普遍。
现在除了偶然留下来的,已经都销声匿迹了。”
题安说:“有没有可能导出里面的内容?”
小刘皱皱眉,“可以试一试,但是应该时间比较长,因为要进行好几次转换。”
题安说:“那我现在如果去二手市场,找一个播放这个录像带的机子,是不是要更快一些?”
小刘说:“队长你可以试试。
但播放这种录像带的机子,真是不好找。
如果保存得当,一般人都当旧物件收藏了。
如果保存不得当,即使找到了买回来也不一定能用。
队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边在二手市场找播放机,我这边也抓紧帮你修复。”
题安拍拍小刘,“辛苦啦。”
小刘笑笑,“我就喜欢做有难度的事。这件事够难。”
题安回到办公室,找到了网上的旧货市场网站,寻找了一圈,没有可以播放这种录像带的机子。
于是他发布了一个高价寻物帖子。
几个小时后有人回复可以详谈。
欧阳问题安,“队长。一个录像带值得吗?”
题安说:“有人要给我们传递信息。
我们是刑警队。
给刑警队传递信息,而且用这么奇怪隐秘的方式,一定是有关案子的。
如果是目击证人的目击视频,我们那些未破的悬案就有了一丝希望。
有些人想要匡扶正义,但碍于怕受到威胁,不敢站出来,但又不断被自己的道德感折磨。
于是就会选择匿名的方式告诉警察真相。
我们以前不是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匿名信。
不过......老式录像带还是第一次。”
欧阳吐舌头,“能报不?真够贵的。”
题安笑,“咱们经费紧张,我倒是不指望。
不过可以申请试试。”
欧阳说:“那就基本没啥希望了。
但我就是好奇这寄东西的人,怕泄露自己的信息,可以有很多方法呀。
几块钱上网买个U盘对吧?
方便你我他。
非要弄这么个古董。”
肖鸣进办公室,气喘吁吁,“同志们,稀奇稀奇真稀奇。
寄件人信息和手机号查无此人。
登记的地址也是一个废弃的垃圾站点。
我回来歇歇,吃个午饭。
下午再去物流公司问问。”
欧阳台说:“队长。寄件人还真的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题安沉思,“这样费尽心思隐藏自己,如果不是目击人对警察极度不信任,那就还有一种可能,录像带是凶手寄来的。”
题安转过椅子。
果断在电脑的聊天界面点了下单。
两天后题安的加急快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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