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就来!”伏伦斯基对那个向屋子里张了一眼并请他们到团长那儿去的军官大声说。
伏伦斯基此刻很想听下去,想知道谢普霍夫斯科依还要对他说些什么。
“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女人——这是男子事业上的一大绊脚石。爱上一个女人,又要做一番事业,这很难。既要避免障碍又要随心所欲地爱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结婚。怎么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呢?”爱好打比喻的谢普霍夫斯科依说,“等一等,等一等,有了,这好比背上有包袱,却要腾出双手来工作,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包袱绑在背上。这就是结婚。我结了婚,就有这样的体会。我的双手一下子腾出来了。但要是不结婚而背着这样的包袱,你的一双手就腾不出来,你就什么事也干不了。你看看马桑科夫,看看克鲁波夫吧,他们都是因为女人而毁了前程。”
“那是什么样的女人!”伏伦斯基想到同这两个人搞上关系的法国女人和女演员,说。
“女人的社会地位越巩固,情况就越糟,好比你不光是用双手背着包袱,而是先要从别人手里把它夺过来。”
“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伏伦斯基低声说,眼睛瞪着前方,心里想着安娜。
“也许是的。但你要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再说,女人总是比男人更讲究物质。我们把恋爱看得很伟大,她们却总是很实际。”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他对进来的跟班说。其实跟班并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样来请他们去。跟班交给伏伦斯基一封信。
“是仆人从培特西公爵夫人那儿给您带来的。”
伏伦斯基拆开信,脸刷地红了。
“我有点儿头痛,我要回家了。”他对谢普霍夫斯科依说。
“哦,那么再见了。你给我行动自由吗?”
“我们以后再谈吧,我会在彼得堡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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