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铭看都不看他,优雅地品着文初晨沏的茶,真想不到这个女人沏的茶这么好喝,想必是精于茶道之人吧,做生意又有头脑,待人接物都挺好的,傅志帆简直就是眼瞎了,才会放着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不要,而要那个花瓶沈珂。
虽然,文初晨看上去是不及沈珂年轻漂亮了,那是她疏于打理自己,只要她有时间去做做美容,注意着保养,不过三十出头的女人,还是能恢复光彩照人的。
“席少。”席少铭无视傅志帆,让傅志帆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见文初晨还在指挥人搬家具,傅志帆气得冲过去想阻止,文初晨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如同霜打过的茄子,怔怔地看着席家保镖把家具往外搬。
至于其他傅家人,骂天骂地都没用。
他们的东西全都被扔出去了,连人都被轰出去。
傅父傅母只有着急的份,见傅志帆焉焉地站在那里,他们知道多说无益。
文初晨已经打定主意跟他们撕破脸的了。
她还连夜让人过来换了所有门锁,新的钥匙连傅志帆都不给了,而傅家的家具,日常用品,基本上都是文初晨买的,她让人全都搬走。
席家保镖以及龙哥的人,帮她搬了一夜。
傅家人除了哭骂,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被文初晨搬空,实在是搬不走的,文初晨就砸毁了,原本豪华的大厅,经过一夜的洗礼,遍地狼藉,支离破碎的,如同傅志帆和文初晨的婚姻。
就连两个人的结婚照,文初晨都把自己的相片剪下来,傅志帆的照片则被扔在地上,她还狠狠地踩了几脚。
待到隔天中午,她才把门一锁,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家。
因为她让人连夜换了锁,傅家人都进不去。
文初晨临走前对傅志帆说了一句:“咱们法庭上见吧。”
离婚官司是打定的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傅志帆才狠狠地捶了一记墙壁,恨恨地说道:“文初晨,文初晨,你等着,你等着……”
……
南城区。
傅家一片凌乱,文初晨的小家也是一片凌乱,那些家具都是往这里搬,本来这个小家什么都不缺,骤然塞了这么多东西进来,不乱才怪呢。
她现在也没有心思整理,一夜未眠,现在又到了中午,早就困得不行,她想洗个澡然后睡一觉,睡醒了还有一场持久战要打呢。
傅志帆不会轻易吐出财产的,就算她昨晚占了上风,这场离婚官司想来要打上一段时间吧。
文初晨进屋后径直上楼,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席少铭凉凉的声音:“你这样把客人撇下,自己上楼,真的好吗?”
文初晨怔住,她扭头,还真看到席少铭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他,一直跟着她吗?
她都没有留意到他跟着过来,以为他早就回家了。
很快,文初晨回过神来,她从楼梯上走下来,不好意思地对席少铭说道:“席少,我不知道你跟着过来,不是有意要撇下你的。席少,快坐,不过屋里乱,你别介意。”
保姆在昨天晚上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在席少铭进来时,她就去冲茶了。
席少铭环视一遍屋里,便在沙发前坐下。
保姆奉上香茗时,他浅尝了一口,觉得保姆冲的茶不好喝,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仅是放下了茶杯,没有再碰那杯茶,他看向文初晨,傅家人现在很狼狈,文初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头发有点凌乱,一脸憔悴,显得疲惫不堪。
她是从娘家那里独自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跑了七八个小时,回来后又跟傅志帆闹了一场,昨晚一宿未眠,此刻已是中午,她不累才怪呢。
“席少,谢谢你。”
文初晨再次向席少铭道谢。
“说了,我是受人所托,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道谢。”席少铭温和地说道,“你有熟识的律师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她擅长打离婚官司,经她手的官司,就没有输过的。”
文初晨摇头,“我没有认识的律师。谢谢席少,你帮我安排一个吧,不管要多少钱,我都会出的,只要小雯的抚养权归我,至于财产,我要至少一半。”
“你甘心只要一半?”
“我先把婚离了,拿到一半的财产,再慢慢收拾傅志帆也不迟,还没有离婚,就算我把他的钱都算计过来,一旦离婚还是要分割财产,离了婚,我再把他的钱算计过来,便是属于我个人的了,不需要再跟他分。”
席少铭黑眸闪了闪,文初晨的想法和华宸是一样的,在无法让傅志帆净身出户的情况下,就退而求其次,先要一半财产,把婚离了,再慢慢收拾傅志帆,让傅志帆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经过昨晚,席少铭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便是半年前那个因为老公出轨而蹲在路边痛哭的女人。
“好,我会帮你安排最好的律师帮你打离婚官司。”席少铭对文初晨的看法改观了些,至少文初晨会在失败的婚姻中醒悟过来,而不是像他的青梅那样,无法醒悟,执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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