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梁王妃现在所想,到底是在家族,还是在梁王,但不管是什么,她都不允许,她现在来坏自己的事,捡她的便宜。
沈星蕴二话不说,应承下来。
她不准他说了,他想起沈峰还让他给她带了一句话。
陛下心思缜密,深猷远计。
沈星蕴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情。
宫中密探这段日子一直在查沈归舟,和她有交集的人,都被查了个遍。
虽然一直没查出什么,但是天楚帝好像还是没有放下对她的怀疑。
宫中密探,不比其他人。
沈星蕴有些担心,她再这样被查下去,会有危险。
沈归舟和他不同,似乎在听别人的事,对他说得这些情况,并无忧心。
她都在京都待这么长时间了,宫中那位还注意不到她才不正常。
至于担心,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虽然在京都待了这么久,和一些不该认识的人都有那么一点不多不少的交集,但是那些值得注意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
不管是在北疆还是在京都,这两年所有发生的大事,都是,圣意。
既是圣意,她有什么怕查的。
沈星蕴似懂非懂,不明觉厉,对沈归舟的崇拜又多了一分。
沈归舟这门揣摩人心的功夫,他也很是想学。
沈归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直接将他扔出了门。
沈星蕴走后,沈归舟将剩下的半杯茶一口饮了。
想起沈星蕴刚才说的事,她嘴角小幅度地扯了一下。
在今日之前,所有发生的事,都是圣意。
以后的事,她会谨记前任工部尚书罗珉的提醒,风动之时,她一定小心。
秦王也最是担心天楚帝的状况,没在丞相府久留,和王石商谈好对策之后,便回了秦王府等消息。
这一夜,他一直揪着心,又担心怡嫔,又担心天楚帝。
他去找秦王妃,秦王妃称病不愿见他。
他心中本就烦闷,也懒得哄她,直接去了书房。
他在书房里熬了一晚上,宫中没有来人,也没有听到丧钟,到了准备上朝的时辰,紧绷的心终于敢放开一些。
下一瞬,他又觉得这一夜过去也不能代表什么,除了排除他父皇暂时还没死,什么也不能证明。
他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吩咐人准备马车,自己迅速换了身衣服,赶去了宫门口。
宫门还没开,文武百官来得也不多。
众人给他见礼,他心中有事,有些心不在焉。
众人很快发现,秦王今日难以亲近,一个个都识趣地不再和他搭话,三五之人聚在一起小声探讨他的怪异行为。
知道一点内情的人不敢多说,他们探讨过后,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
秦王没空留心他们,见到丞相王石到来, 同他走到了一道。
昨晚,王石那边也没有消息,示意他稍安勿躁。
天边出现亮光时,梁王来了。
秦王调整了一下心情,过去给梁王行礼。
他并没有开口打听,先只是暗中观察梁王神色。
梁王受了他的礼,和以往一样,同他寒暄了两句,没有和他说其他的。
秦王也没有在他脸上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心中暗自猜想。
昨日的事情,小皇叔还不知晓?
皇祖母不善政事,小皇叔还不知晓昨日的事情,她没有找他?
这是不是就可以说明,父皇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也没有陷入昏迷?
转头又看到不远处不起眼的九皇子,他主动走了过去。
九皇子看到他主动靠近自己,吓了一跳。
难道他发现自己刚才听到他和小皇叔谈话了?
他发誓,他不是偷听,就是不经意间离他们近了一些。
再说,他们也没说什么不能听的啊?
他正猜想之际,秦王已经到了他面前,他吐了一半的那口气憋住,连忙行礼。
秦王言语温和,让他不必多礼,随口向他问起了陈穆愉。
听他是问陈穆愉的,九皇子憋着的那半口气吐了出来。
他如实回答,陈穆愉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后者南下之后,他们没有联系,他知道的那些都是在朝会上听到的。
秦王不信,问他最近就没有去过晋王府。
九皇子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诚恳地回了两个字。
没有。
七哥都不在,他去干什么。
秦王知道他向来和刑部侍郎欧少言交好,又随口问了一句,他就没有听欧侍郎说过他七哥的事。
九皇子回得很快。
也没有,他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欧少言了。
秦王提到这欧少言,让他也有了想法。
这段日子,也不知道这人在忙什么,他每次约他都约不到人,他去他家堵人,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九皇子越想越疑惑,越想约不爽,恰好,欧少言已经来了,他不满地嘟囔着要找他好好问问,人就从秦王面前走了。
他走得那叫一个自然,秦王想喊住他都没来得及。
秦王本来还想问一下他可听说昨日宫中之事,看他这不务正业的样子,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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