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出来,沈归舟望了她一眼,没有立即说结果。
秦王妃心抬了起来,想到了那两支下下签,“……如何?”
沈归舟稍作迟疑,回答了她,“卦象显示,不是很好。”
秦王妃将她这话在脑中自动解读,不是很好,那就是……大凶!
她定了定心神,紧张询问:“他可平安?”
沈归舟看着她瞬间变化的神色,没有做声。
她的沉默,让秦王妃心直接揪了起来。
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
秦王妃端起茶喝了一口,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茶差点溢出来。
怕将茶杯打翻,她又将茶杯放下。
她小声呢喃,“不会的。”
过年前,他还给她寄了信,报了平安,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归舟听清了,对她这种不信任的行为,也没生气。
听秦王妃刚才说她这位兄长去南方游学多日,她好心补充了一句,“王妃要找的人,早已不在南方。”
秦王妃正要觉得沈归舟是在胡说八道,听到这话,猝然抬头。
不在南方!
怎么可能。
她这兄长这几年一直都在南方游学。
“那他在哪?”
“北边。”
秦王妃错愕,沈归舟也瞧出了她的怀疑,将卜卦的用具收了起来,没有多说什么。
恰好,雪夕过来告知饭做好了,沈归舟客气地向秦王妃问了一句,要不要在这里用个便饭。
秦王妃慢慢醒神,心里被她的几句话搅弄得乱糟糟的,还有话想问,张嘴又没有勇气问,害怕听到更糟糕的事情。
她婉拒了她的邀请,没再叨扰,提出了告辞。
沈归舟也不意外,没有收她的银子,将她送出了门。
秦王妃这个客人的突然光顾,让沈归舟改了主意,吃完饭就收拾东西回城躲清闲去了。
高柯进宫求见天楚帝之前,柴向刚好向天楚帝上禀了一件事。
近段日子,有人在私下议论,前段时日工部的贪墨风波,另有玄机。
工部的银两缺口,实际上并没有查出的那么大,而是晋王在户部的账册上动了手脚。
天楚帝听完后,眉头微微蹙起,吩咐柴向,将流言的源头找出来。
此事刚说完,高柯求见。
邓伯行遇刺,天楚帝也有些诧异,问了高柯详细情况。
可是这个详细的情况,高柯暂时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能凭经验猜测,这是仇杀。
只是,邓伯行刚来京都不久,升任大理寺卿也没多少日子,并没听说他近日有得罪过什么人。
除非是在办案的过程中得罪了人。
但是,他来京都这小半年,总共也没办几件案子,这些案件中亦没涉及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他此话一出,天楚帝关注到了他那句没办几件案子。
停下来后,高柯自己也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话容易造成误会,想补救来不及,干脆闭上了嘴,低头作思考状。
天子脚下,刺杀朝廷大员,这是对皇权的挑衅。大理寺卿上任没几日就遭遇了刺杀,传出去了对朝廷的影响也很不好。
天楚帝垂眸深思了一会,没有再细问此事,吩咐高柯,大理寺须尽快破案,缉拿凶手。
丞相府内,王石听到邓伯行遇刺的消息,震惊没有比秦王少。
不过,官场多年,见过不少风浪的他,还是比秦王稳重些。听完汇报后,立即吩咐人继续出去打听情况。
得知自己派往邓府的人一直没回来后,又让人去暗中寻找此人,弄清昨晚的真相,绝不能让他落入官府手中。
秦王过来,得知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心中愈是焦虑。
王石让他稍安勿躁,认为情况并不是很糟糕,劝抚了他一番。渐渐的,秦王心绪稳定了些,不管事实如何,让他一定要尽快解决那个人。秦王离开后,王石又增派了人手去寻找那人,并差了人去了高柯府上。
秦王回到府中,面上情绪尚可,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还未等到高柯那边的消息,下属来报,大理寺抓到凶手了。
凶手就是丞相府昨晚派出去的人。
大理寺在全城戒严的效果显着,凶手在城里躲了大半日,终是被逼得无路可去,撞到了大理寺的人手上。
大理寺卿在京都遇刺,对大理寺的人来说,跟他们大理寺的牌匾被人砸了没什么两样。
这大过年的,这玩意还让他们所有人忙活了一个早上加一个上午,看到他,大家心里火更大了。
抓人的时候,他还拒捕,大理寺的人当场将他揍得不轻。
将人带回去时,去邓伯行府上问询事情经过的人也回来了。邓伯行醒了,可他自己也不清楚好端端的为何会有人去刺杀他。
如此,这人目前成了这起案件唯一的突破口。
大理寺的人耐着性子,问他为何要刺杀邓伯行。
他不回。
问讯的几个人,对视一眼,懒得再问第二遍,又将他招呼了一顿。
最后,那人自己都似乎嗅到了公报私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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