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找线索的同时,柴向也让人关注了秦王和晋王。
晋王府最近没有什么异动,晋王的精力和心思都在先前领的那桩差事上。
秦王最近的麻烦也不少,举动就多了些。
若说可能,秦王的可能更大一些。
这种猜测的事情,柴向没有明说。
他不说,天楚帝心中其实也有数。
他没再询问此事,沉默良久,吩咐柴向,继续派人盯紧言沐竹,若他回京,立即汇报。
吩咐完后,他转念一想,言沐竹暂时不在京都也有好处。
这样他就可以从他返回京都的快慢看出他的目的到底是在贺家,还是不止是贺家。
只有知道这一点,才好判断其他的。
安排好盯梢言沐竹的事,天楚帝又问起了安国公。
“近日,可曾有人去过大理寺?”
柴向恭禀,“没有。”
天楚帝眉毛微动,“一个都没有?”
“是的。”
“大将军府呢?”
“安国公出事后,大将军有向大理寺打听过,想要探望安国公,得知陛下有旨,不准任何人见安国公后,他就回去了。安国公府被抄后的第二日,他又跟大理寺打探过一次,听说安国公那儿还是不能去探望,他也就没有强求。私下里,他亦没有找人做什么。”
自从沈家迁入京都,大将军的地位明升暗降,沈家没落后,贺家和沈家的关系就大不如前。
沈峰去看望安国公,估计还是为了自己的那位夫人。
沈家没有受到贺家连累,是天子宽仁,已是万幸。
这种时候,谁都怕麻烦,扯来扯去,只会给沈家带来灾祸。
见不到人,情分尽了,不再想办法探望,也是正常。
贺家和沈家的关系,天楚帝很清楚。他也相信,北疆的事,绝对不会是两家合谋。
沈峰的为人,他心中亦是有数的。
沈家,他也没有了更多想法。
沈峰现在的举动和态度,也正合他意。
但是,大理寺那边,他还是嘱咐了柴向,继续盯着,一旦有人去探望安国公,马上告诉他。
继后在朝阳宫听到燕王被禁足调查的事情后,一阵慌乱,匆匆前往了御书房,想要为燕王求情。
走到半路,听说天楚帝已经回去明崇殿,赶忙转道。
柴向离开后,天楚帝准备休息一下。
人还未挪地方,继后就过来了。
他本不想见她,继后因为心中焦急,直接闯了进来。
天楚帝听着她的声音,有了些许不悦。
继后闯进来,跪下就替燕王喊冤。
她声情并茂地强调,燕王绝对不会做那些事情,定是有小人栽赃陷害他。
天楚帝被她喊得有些头疼,没有让她起来,先也没有和她讨论燕王是不是被冤枉的事情,而是问她,“皇后的消息,很是灵通啊。”
此时,燕王估计都还没到燕王府,她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继后脸上一僵。
被天楚帝盯着看了一会儿,继后醒过神来。绕开了这个问题,继续为燕王喊冤,想替燕王求情。
天楚帝不为所动,觉得若不是她的骄纵,燕王也干不出这么多蠢事来,将她也训斥了一顿。
一炷香后,继后白着一张脸,被张德素请走。
明崇殿重新安静下来,天楚帝却还是觉得耳边嗡嗡的。
动了肝火,他心口重新闷重起来,身体又晃荡了一下。
张德素吓得不轻,赶紧扶着他坐下。
欧少言回京进宫,也算是件大事,许多人得知消息后,立马关注起来。
燕王被金吾卫送回燕王府后,工部尚书下狱和燕王被禁足的消息快速流走。
九皇子这日正在纠结去哪里打发时间,听说了此事后,飞速跑到了晋王府,和陈穆愉分享此事。
在他来之前,已经收到消息的陈穆愉也没阻止他,耐心地听他讲了一遍他听到的小道消息。
除了和陈穆愉分享这些消息外,九皇子也很想知道,天楚帝对燕王的态度。
“哥,父皇这次将四皇兄禁足,依旧是做做样子,还是动真格的?”
陈穆愉一心二用,眼睛一直在面前的公文上,“不管是什么,那都是父皇的事。要做什么,父皇也自有决断。”
九皇子的一腔热情像是被浇上了一盆凉水,走了过去,“哥,这么大的事,你就不关心吗?”
若是四皇兄这次真的被父皇处罚了,那他可能就少了一个对手了。
陈穆愉在公文上写着批语的手,动作未停,毫无感情地道:“你挡光了。”
什么?
九皇子低头一看,他好像的确挡住他的光了。面露尬色,往旁边挪了一点。
他气道:“哥。”
陈穆愉像是没听见,直接将他无视。
九皇子蹲下些许,将下巴磕在桌沿上,央求道:“哥,那你告诉我呗,我想知道。哥,哥,哥。”
陈穆愉有些受不了他那拖长的尾音,抬头看向他。
九皇子精神起来,露出乖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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