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来的这短短时间,却让这院中的氛围完全变了。
梁王妃和秦王妃好像又看出了点东西。
他们这熟人之间似乎有点疏离。
梁王妃知道沈归舟和言沐竹的关系,即使心中有疑,旁边多了一人,也没随便开口。
秦王妃心中惊讶、好奇同步增长,出声打听,“没想到俞夫人同言世子竟然也是认识的。”
沈归舟视线状是随意地扫过梁王妃,模糊回答:“嗯,算是认识。”
梁王妃听她这样说,没有揭穿她。
他们的关系看着有些怪怪的,然而看上去明显比算是认识,要更熟一些。
“那你们是?”
什么关系?
沈归舟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自在,迟疑了一息,“就是之前见过几次。”
这就是不想说了。
俩人相熟,但是……有矛盾?
她已经表现的这般明显,秦王妃就不好再问,不然会显得她咄咄逼人。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梁王妃,梁王妃依旧没有开口,似是也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
见她如此,秦王妃便体贴的没再问话。
一盏茶后,梁王妃和秦王妃也告辞离开。
她们带来的那些名贵药材,沈归舟试图退回去,均未拒绝成功。
沈归舟只能受之有愧的将二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她们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才转身回去。
石桌上那一桌子礼盒,她吩咐雪夕分别收起来,自己一眼没看,回去补觉了。
陈穆愉一连去了京兆府三日,都没有对童崇刑讯逼供,除了第一日闲聊似地问了几句话后,他也没再问讯过。他来了之后,就在童崇对面坐着,偶尔看看账册,偶尔什么也不看,到点就走。
童崇猜不到他的心思,眼下越来越黑,整个人愈发敏感。
第三日他起身欲走时,童崇受不住了,哭着喊着自己都说,他想知道什么,他都说。
京兆府尹在一旁看着大受震撼,连忙吩咐甄少尹将这审讯的方法记下来。
甄少尹见到这一幕,也在心中为前两日怀疑京兆府尹的话而道歉。
陈穆愉避开童崇伸过来的手,看了京兆府尹一眼。
京兆府尹会意,让甄少尹收尾。
陈穆愉依旧准时走人,并没有听童崇招供。
回到王府,陈霄立马来禀了一件事。
上午,宣阳侯府派了马车去安国府接乐乡侯夫人。
陈穆愉刚要踏进书房的脚步顿住,“外祖父派人去接的姨母?”
好好的,外祖父怎会去接姨母。
“是的。”
“可是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外祖父身体不适。
“下午,宣阳侯亲自去了安国公府,给安国公府送去了和离书。”
“和离书!”陈穆愉的担忧暂停,飞快反应过来,“姨母和乐乡侯?”
“是。”陈霄知道消息后就去打听了,“安国公府那边,似乎不同意。”
和离书既然是外祖父亲自上门送的,那么安国公府,同不同意都没有用。
可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外祖父为何这么做?
因为他?
“为何不早来报?”
陈穆愉转身朝外走去。
陈霄瞬间明白他是准备去宣阳侯府,连忙跟上他,禀道:“宣阳侯下午已经派人来过王府,留了话给您。”
陈穆愉停下脚步。
陈霄立即道:“他老人家说,这件事是您姨母自己作出的决定,和其他事情没有关心,您就不必跟着操心了。”
听到是他姨母的决定,陈穆愉更加意外。
“属下打听过了,前几日贺小姐出事时,乐乡侯夫人好像同乐乡侯闹了矛盾。昨日贺小姐回去后,两人又吵了一架。”
寒华寺的命案,因为当晚下了暴雨,刑部未能在案发现场找到任何线索。
贺叶蓁在刑部待了一夜一日,虽不能洗脱嫌疑,但刑部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
考虑到她毕竟还是和善公主,她指认的宋倾画刑部也没有带回来走流程,刑部尚书上奏天子后,就暂时让安国公府将她领回去了。
但是,案子没查清之前,她不能离开安国公府,并且,需要随时配合刑部调查。
陈穆愉重新回到了书房,沉默下来。
这件事,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他坐了一会,问起了寒华寺的那件命案进展。
“那件案子怎么样了?”
这恰好也是陈霄要同他禀报的另一件事。
“刑部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陈穆愉抬起眼睛。
“死者安丰,七日前从南边来的。”
今日下午,有人看到刑部发出的布告后,来刑部认尸,确认了死者就是他家少爷,安丰。
据那仆人说,安家是在南边做木材生意,主仆俩这次进京是来收账的。
“木材?”陈穆愉敏锐起来,“什么木材?”
“什么都做。”
“是给参天楼供应木材的?”
“不是。”
安家也做金丝楠木和黄花梨木的生意,但是并未给参天楼供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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