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得赐牌匾,“粲然可观”,乃天子亲笔御书。
和圣旨、牌匾一起到的,还有不少赏赐。
除公主陪嫁衣物、金银器皿,丝绸锦缎以外还有房屋田产,铺子庄园等,每年还有奉禄。
乐乡侯亦然,食禄按一等侯爵发放。
自此以后,安国公府一门两爵,家族荣耀暂时达至顶峰,京都世家名门,无一家可以比拟。
安伯侯府和大将军府相继没落,作为姻亲的安国公府不仅没受到拖累,还成就了今日的盛况,引人艳羡,更觉安国公是个神奇人物。
九皇子就像是布谷鸟,一下朝就立马来了晋王府报信,告知陈穆愉早朝上那些有趣的事。
陈穆愉知道言沐竹拿走了流华枪一事时,没有太多意外。
昨日赴宴之前,他回王府更衣,陈霄告诉他,言沐竹去过大将军府,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对于言沐竹知晓消息的速度,他稍有感慨,却也没太多诧异。
九皇子脸上看戏的笑意不要太明显,这一杆枪的事,现在就变得复杂了。
他想到王石当时那个脸色,觉得更加有趣,“哥,你知不知道,当时王相的脸差点挂不住,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在朝堂上吃憋。”
王石,他有什么挂不住的。
慷他人之慨,慷不了,也不是他的损失。
他那反应,估计是一家独大久了,没想到还会有人当众驳他,一时错愕罢了。
陈穆愉没在意王石,问道:“父皇今日可有召见四皇兄?”
“四皇兄?”九皇子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出宫的时候,他好像就在我后面,应该还是没有的。”
听说没有,陈穆愉没再问话。
九皇子不用他开口,自己也能找话题。
今日下朝时,他出宫的一路,听见不少人都在议论昨晚的宴会,兴奋又好奇地说起此事,“哥,我听说,你昨晚用一壶酒狠狠打了北漠太子的脸。”
可惜,他昨日没能去现场观摩。
陈穆愉今日也在户部看账册,偶尔还会拿笔将觉得不合理的用项圈画出来。
彼时,他正拿着笔在圈一笔款项,闻他之言,纸上的新墨重了一些,变得不再如之前流畅。
他若无其事地将笔放下,视线依旧在账册上,“其他人都是怎么说的?”
九皇子立刻将众人夸奖他的话语转达给他,还用听说的视角,给他描绘了司空曙的不悦,以及北漠使臣的愤怒。
‘顺便’告诉他,以他的观察,父皇对他昨晚的挑衅行为,应是没有意见和不满的。
他这挑衅一词用的陈穆愉眼神差点闪烁,昨晚拿那壶酒,他还真的没有这个想法,纯属巧合。
只是,这事他若去和人解释,尤其是那司空曙,他们怕是都不会相信的。
九皇子将要说的都说完,看着一屋子的账册,莫名有些头晕。
他没让陈穆愉赶他,头一晕,自己就主动走人消失。
他刚从户部离开,陈霄来找陈穆愉,汇报坊市这两日的治理情况。
除此之外,他还带来了一些刚收到的消息。
之前陈穆愉让肖丰越查的阿诺,的确已经离开了军营,并离开了北疆。
此后,墨阁查过他。
他的身份,有些成谜。
他以前是和他师父在江湖上讨生活的,师徒俩都没有什么名气,按照他自己提供的身份信息,也查不出什么特别的,甚至没人知道他姓什么。
后来他师父被仇家杀死,他在逃亡的路上偶遇了沈星阑,机缘巧合下入了沈家军。
他是沈星阑的护卫,身手敏捷。之后随沈星耀留在了荒海连城驻守,因着沈星阑的缘故,沈星耀从未亏待过他。此后多年,他一直未曾离开。
直到大军班师回朝的第二日,他忽然向卓灼提出了要离开军营。
卓灼没有阻拦,没多久,他从军营离开,并且离开了北疆。
至于他的去向,暂时也无人知晓。
从这一点来看,莫焰在安国公府看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他。
只是他那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暂不得知,他和安国公府是否有关系,暂时也还不清楚。
除这件事外,肖丰越还查到了一件事。
之前找冥府司的人堵截云泽、刺杀陈穆愉的人,极有可能是秦王。
陈穆愉眉头微蹙,“大皇兄?”
“是的。”陈霄看到消息时,亦是诧异,没想到秦王竟然会下此等狠手,“肖公子说,人,应该是辛家大公子去找的。”
陈穆愉安静下来,长睫毛垂下,低眸沉思。
不到山穷水尽,秦王敢杀云泽,但绝对是不敢杀他的。
若肖丰越的消息没有出错,那就是沈归舟不是自己向冥府司下的单子,而是改了他们的单子。
或者说,是她截胡了。
言沐竹昨日去了沈家的事,去赴宴的路上,陈穆愉就和沈归舟说过了。
故此,今日听到朝堂上的事时,沈归舟也没有太多意外。
消息是沈星蕴告诉她的,这几日,他已经开始有了要抢雪夕差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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