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与木婉清数日未见,而且虽然都没有明说也知道今日过后短时间再难相见,因此在一起聊了很多。
木婉清说起自己小时候与师父一起生活的趣事,初出江湖的见闻,与苏忘在江南一别后明明气到想哭却又要在师父面前装作一切顺利的不甘心,还有就是突然间有了爹爹,师父也成了娘亲的复杂心境。
“我本想和你一起出去闯荡,可是我娘现在伤心的紧,我得照顾她,还有爹爹他……”
说到这又有些疑惑:“我偷偷听娘亲她们说,爹爹出家是因为不能人道,那是什么意思,很重要吗?”
“咳咳,算是一种内伤吧,对手出手挺隐蔽的,我都没看出来。”
苏忘心里一慌,可不能被木婉清知道实情,不然以后生起气来想的就不是杀人了。
看来自己当时检测的没错,慕容氏与高家想要通过段誉掌控大理段氏,自然不会再容忍段正淳这边出意外,段正明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保不准也要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这位大理皇帝明明身强力健后宫和谐却一直膝下无子,搞不好完全不需要多此一举。
他选择将错就错,着急着让段誉完婚怕不是也是存着早些延续后代的心思。
大理镇南王风流成性,遭此劫难,还被好几个红颜知己知道,也难怪心灰意冷要出家了。
木婉清本就是顺口一问也没想太多,说起了后续的事。
刀白凤回来之后就听说儿子大婚丈夫出家,悲喜交加之下,不算大彻大悟却也改变了看法,对秦红棉没了多少敌意,还想让她直接进了段氏家门。
不过现在王爷都没了,秦红棉哪里还愿意做个空头王妃,只是木婉清得封郡主,她也心中萧索,也没了去处,就一起留在王府之中生活。
“说起来,你见过你那嫂嫂吗?”
苏忘心中一动,他仍旧觉得这件事不清不楚,高家反叛的太过突然,仅靠慕容氏游说解释不通。
木婉清歪头想了片刻,才回答道:“她一直深居简出的,我到现在也没见过她几面,听说是太过伤心不想见人,她爹娘都自杀了,倒也正常。”
苏忘微皱着眉头,如此一说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表现,莫不是自己想多了?
摇摇头,撇开杂事继续与木婉清闲聊,直到天色渐暗,才在木婉清依依不舍中与她告别,他该回去了。
现在刀白凤连秦红棉都能接受,对已经息了心思的李青萝自然相处的更好些,为她安排了一个幽静的小庄园住暂住,与镇南王府离得不远,倒也不难找。
眼见着苏忘回来,李青萝很是欣喜,几步迎上来,李文秀却只是在一边矜持的与他点点头,刻意保持着距离,只是眼神轻触就有一番情意缠绵。
见到李青萝的状态苏忘就知道她已经从段正淳的阴影中走出,也很高兴。
李秋水坐在正厅喝着茶,颇有一家之长的派头,没等他们师姐弟寒暄几句就吩咐苏忘寻找一灯大师的行动事不宜迟,明日就该出发了。
李青萝一头雾水,在苏忘解释之后才清楚李秋水与保定帝的打算,不过苏忘心虚的隐去了与木婉清的婚事,李秋水在旁轻呵一声却也没拆穿。
听着这其中也有母亲的意思,李青萝没敢反对,只是遗憾没相处多久就又要与师弟分离了。
“那师弟你此去一定要小心,若是对手厉害就别管了,那老和尚跟我们非亲非故,大理皇帝可管不着我们。”
这话有些微妙的既视感,苏忘忍住了没笑出声,正色道:“师姐放心,我可早就不是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现如今这天下间可没几个人留得住我。”
李青萝闻言眼中飘过怀念,刚见面时苏忘可不就是个毛小子,还抱着自己大腿痛哭,也不知道害臊。
只是现如今已经是个英俊帅气的江湖少侠了。
她没觉得苏忘语出猖狂,李秋水却听的一声嗤笑,苏忘立马又变了表情凑过去嬉皮笑脸道:“当然,及不上师父您老人家一只手,只是江湖上又有多少人比得上您呢?”
李秋水矜持的摇摇头,提醒道:“武林之中卧虎藏龙,你不要小觑了天下人,不然有你吃亏的时候。”
说是这么说,但是眉心舒展嘴角带笑,可见被徒弟刻意恭维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哪怕以她的见识也得承认苏忘已经成了气候,自己想要拿下这徒弟也得大费周章,只是瞧着向来没个正型,毫无高手气度。
苏忘配合的点头称是,又开口道:“有师父吩咐弟子自该马上去办,只是我们刚与慕容氏结仇,他们实力不弱,师父固然瞧不上,但是师姐此番回去怕是……”
慕容博可没被打死,如今虽说受了重伤,但是多年积累远不是曼陀山庄比得上的,若真要报复,李青萝可扛不住。
李秋水面色不变,随意道:“他胆敢来招惹我,自然不能就那么算了,我这次与阿萝一起过去,先下手为强,管他什么参合庄燕子坞,太湖之上有我女儿一处势力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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